江逸朝季南星拱了拱手,笑道:“当时没有追到,不过,我想很快就能抓到了。”
“其实小江大人也不必懊恼,小贼嘛,自然做惯了偷鸡摸狗之事,跑得快,咱这些普通人是追不到的。”
季南星抬手摸了摸头,哈哈笑道。
“季掌柜说的对,再说,那荷包嘛……”
“咦,你这小女子怎么拿着我的荷包?”
不待江逸说完,赵大柱的声音传来。
这个荷包只是个普通的荷包,在大街上随意就能买到。
赵大柱之所以一眼能认出,是因为荷包上绣了一只凫水的鸭子。
这鸭子是有来历的。
有一次赵大柱抓捕犯人时,不小心受了伤,将荷包上染了血渍。
血渍干了之后,很难洗干净。
他媳妇说不要了,他不同意,说那是他的荣耀。
他媳妇儿看了半天,见那污处像凫水的鸭子。
然后,就给他绣了那样一个图案遮掩。
女子捏着荷包,刚好将绣了鸭子的一面露在了外面。
所以,赵大柱一眼便认了出来。
不待那女子回话,赵大柱恍然大悟,指着女子说:
“噢~~我知道了,那天是你抢了小江大人的荷包。”
说罢,他挠了一下后脑勺,又否定了。
“也不对啊,那天季掌柜报案,明明说是个男的小贼抢的荷包,是吧,季掌柜?”
赵大柱回头看向季南星问道。
“呵呵,是个男的,中等个头,穿着一身深色短打。”
季南星抚着胡须笑着对赵大柱说。
赵大柱闻言,立即瞪大了眼,“那这荷包为何在她手里?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季南星点头,“有可能,这是抢了小江大人的荷包还不够,还要来讹人呢。”
说罢,他满眼不屑的看向那女子。
“没有,我没有,这荷包就是小江大人亲手给我的,你凭什么这是你的?
还有,难道他在外面养女人,都要告诉你们吗?”
女子眼泪汪汪的辩解道。
“哈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赵大柱双手掐腰大笑道。
“我们小江大人养你啊?快拉倒吧!”
赵大柱转身朝四周看了看,而后嘲讽的看向那女子,说道:
“我们主簿大人对县郡娘娘一往情深,绝对看不上你这样的。
你瞅瞅你,说模样长得还可以吧,可是这张脸看上去单薄无福。
你再看看你这身形,瘦得跟麻杆子似的,找棵树干子也比你强。
还有你眼里的算计,自以瞒过了别人,却瞒不过老子这双火眼金睛。
不然,老子这几年的捕快岂不是白干了。”
赵大柱叭叭一通输出,说的女子张口结蛇愣在那里。
这女子便是赵翠。
江逸已经认出了他是驿道陈家的丫鬟,只是他确实忘了对方叫什么名字。
“拿来吧你。”赵大柱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他的父亲曾经就是跟着一个貌美的小寡妇跑了,他娘一个人拉扯着他们兄弟姐妹长大。
其中的辛苦赵大柱深有体会。
他最恨的就是这样柔柔弱弱、眼里闪着算计的女人。
“你,你还给我,这是小江大人给我的。”女子回过神来,伸手去抢。
赵大柱往袖袋一塞,躲过那女子,不屑的说:
“放你娘的屁,老子早就注意到你了,你就不是个好东西,是不是啊,弟兄们?”
随着赵大柱话音落下,邢三强带着王壮等人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确实不是个好东西!”邢三强面无表情的斜了赵翠一眼,拱手对众人说道:
“主簿大人前两天被传谣言时,我们在调查中无意中发现此事可能与这女子有关,因此,最近一直在监视她。
这女子姓赵名翠,于一个月前来到榆林,租住在城北一处二进小院。
散布小江大人和郝世子流言的人,曾进过那小院,而且不止一次,也不止一人。”
说到这里,他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看了女子一眼,拔高声音说道:
“而且,进那小院的,皆为男子!”
“你,你胡说八道,你们这是官官相护,小江大人,难道你连自己的孩儿都不认了吗?”
赵翠咬牙,倔强的看着江逸。
“作为受害人,我可不可以说一句话?”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元青珊大咧咧的坐在那里,江逸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护着她。
这一幕,令人羡慕。
有人就开口了,“你们看小江大人多爱护县郡娘娘,肯定不会干那事。”
“对呀,我觉得这人在往小江大人身上泼污水。”
“这女子今天闹的这一出,受伤害最大的确实是县郡娘娘,县郡娘娘当然有权力说话。”
“对对,县郡娘娘,您说,我们都听着。”
元青珊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女子说:
“你口口声声说你腹中有了孩儿,正好,季掌柜在这里,不如先诊诊脉再说,如何?”
赵翠闻言,猛的看向笑意盈盈的元青珊。
突然觉得即使对方坐着,也是那样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