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长公主?赵熙柔?!
她怎么来的这么早?
静姝心头大震,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在发麻,这明明是两年后的事儿……
赵熙柔,赵熙柔……
她现在想起这个名字都觉得浑身发凉,原以为还有两年的时间来准备对付这个人,没想到会这么快!
“怎么了?”是夜寒川听到她尖叫过来问。
静姝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你去宫里复命吧,我想先回府歇歇。”
夜寒川心下存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回府,她立即去暗格里翻出了自己的手札,关于赵熙柔,密密麻麻写了十几页。
这女人自到大周以来就没安生过,搅得前朝后宫鸡犬不宁,最重要的是,她害死了母后!
“她什么时候到?”静姝嗓音有些不自觉的发抖。
“奴婢也不清楚,是在皇后娘娘那听说的。”锦如好奇道:“公主,不就是个小国的公主吗,您怎么好像很害怕?”
“母后,我得进宫一趟。”静姝慌里慌张往外跑,因着心绪不稳被长公主府高高的门槛绊了一跤。
静姝半靠在门槛上,捂着疼痛的膝盖,脑子清明了些。
不能慌!
现在不是以前,她已经知道了些事,更何况赵熙柔还没来!
脚步一转,她去找了舒衍。
还是那个四面有风铃的茶楼,不同的是舒衍带了自己的果茶,慢条斯理的给她沏了一壶。
“刚回来?”舒衍含笑问。
他动作有条不紊,优雅而斯文,静姝受他影响也慢慢静下心来。
“嗯,当时给了你信物就走了,你去过雅舍了吗?”
舒衍点点头,“去过了,倒是你,一回来就要见我?”
“我有些事想请你去办,这次虽说揪出了一些北越人,但我还是不大放心,你可否安排些人去江州盯着?”静姝顿了顿,着重道:“尤其是姓江的官员。”
她潜意识里觉得知府姓江,并不是因为江州,而是因为前世做叛徒的江州知府姓江。
“你去之后我已经往那边铺人手了,还有呢?”他姿态闲适,显然看出她真正担心的不是这个。
静姝斟酌道:“北越长公主即将出使大周,我不放心这个人。”
“北越长公主。”舒衍轻轻地念了一遍,“你识得?”
静姝摇头,“我只听闻她不是个简单角色,这时候来大周,只怕没安什么好心。”
“若是想查她的事,倒也不难,我在那边倒还有些生意往来。不过这可是用了我的老底,殿下打算怎么报答我?”
“怎么报答都行!”只要能对付得了赵熙柔!
舒衍嘴角含一抹笑,温润的目光透出些精明来,“殿下,你这样同一个商人说话,会被漫天要价的。”
“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必尽全力。”
“我还没想好,不然殿下先欠着?”舒衍手指摩挲了一下茶杯上的暗花,审视着她,“但殿下能否告诉我,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你为什么这么忌惮?”
“我说知道未来的事,你信吗?”静姝玩笑道。
“信。”
“?”
她这疑惑地样子才和她的年纪匹配,舒衍露出个笑来,“别人这样说我肯定不信,但你我信。”
天色暗下来,舒衍要送她回府,静姝没拒绝,她还有件事拿不定主意。
眼瞧着长公主府在望,她才道:“若是有可能,帮我查查威远侯的过去,只是千万不要惊动他。”
“夜寒川?”
“嗯,他暗地里有不少人手,调查的时候要小心,若有风险立即收手。”
舒衍背着手,手指在袖子上摩挲了两个来回,状似不经意的问:“你很在意他?”
他们还没认识的时候,静姝就一掷千金在他们家订了好大一批货送到了侯府。
他记得当时自家的伙计就这件事八卦了好久。
想起那些议论,舒衍的眸色深了深。
“他早晚有天得是我的人!我自然在意。”她说的坚定,好像什么都动摇不了。
舒衍说不上来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只是他惯来会掩饰,扯出一个笑来,故作轻松的问:“既然这样,还查他干什么?”
“我有我的缘由。”
两人走到府门前,远处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也近了。
夜寒川翻身下马,目光从舒衍身上划过,对静姝道:“不是累了吗?”
“我有些事情找他。”静姝答。
舒衍笑容渐渐展开,“也只是喝了两杯茶,权做放松的消遣。”
说着又拿出一个精致的锦囊送给静姝,“和果茶用的差不多的东西,你搁在床头能睡得好点。”
他将锦囊塞到静姝手里,姿态亲昵又自然,“侯爷来此有何贵干?”
夜寒川冷着一张脸,对静姝道:“皇上让我告诉长公主明日进宫。”
“父皇怎么说的?”静姝心虚的问。
夜寒川提醒道:“你是私自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