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子把范廷安揍晕了。
静姝推开他,把底下鼻青脸肿的舒衍拉起来
“你没事吧?”
静姝摇摇头,沉着脸对晕倒的范廷安踢了好几脚。
“王八蛋!敢欺负我,早晚有天本公主剁了你!”她发狠的呢喃,一脚把范廷安的脸蹬进土里。
舒衍怔怔的看着,惊悚的咽了一口唾沫。
“我看你那么勇猛的冲上来,还以为你多厉害呢。”静姝泄愤过后转过头来。
舒衍原先一尘不染的锦袍滚得皱皱巴巴,沾了一身的灰土,再加上半边肿的高高的脸,哪还有刚刚富贵公子的样儿。
舒衍臊眉耷眼的叹了口气,“我自小只行商读书,并未学过拳脚……”
“知道自己不行还跟人家打?”静姝看着他的脸都觉得疼。
“我不能看着别人欺负你啊,莫说一个范廷安,就算是夜寒川我也得上。”舒衍口齿不清道。
静姝想想他以前的模样,再看如今,心疼道:“刚才多谢你了,我送你回去吧。”
舒衍应了一声,道:“我送你的金簪随身戴着吧。”
静姝目光沉了沉,隐有杀意,“这次是我失策,日后我会戴好。”
谁再敢欺负她,一簪子刺穿他喉管!
舒衍赞同的点头。
不说防身,那簪子也是他专门请人为她做的,她戴上会很好看。
静姝将舒衍送回商行,商行里边的伙计集体眼睛发直。
“这是……少东家?”一阵诡异的静默之后,一个伙计不确定的问。
“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舒衍挥袖把人撵走。
今日之后,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形象算是不保了!
“等等,叫一个人给你上药啊!你这脸得快处理下。”静姝着急道。
一个伙计送过来一堆药和绷带,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了。
静姝手伸到半空,就留下了一阵风。
“他们……”
舒衍自己动手打开药瓶,“他们都有事要忙,我自己来就行。”
他是为她受的伤,浑身上下不知道挂了多少彩,静姝自然不可能让他自己动手。
“我来吧。”说着自然地接过药瓶。
药膏冰凉,她的手很轻,一点也没弄痛他。
舒衍心想,就算没打过范廷安,丢了个大脸,算来也不亏。
舒氏商行里的这一幕,被阿珠如实的转告给了赵熙柔。
“呦,真没想到咱们这位长公主还挺讨人喜欢,这么多男人都跟她有瓜葛。”赵熙柔望着月色,喃喃道:“舒氏商行……好极了……”
她写好一封信,吩咐阿珠送到指定的地方。
“是时候让京中的暗线动一动了。”她原本只是想借范廷安的手让他们吃些苦头,现在有了舒衍,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辗转过了几日,静姝去裁缝铺把成衣取了出来。
初秋的天蓝的让人心情很好,静姝和锦如走在大街上,正闲话间,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那人匆匆忙忙,把锦如手里的衣服撞散了。
“抱歉抱歉,我有些急事,二位姑娘莫见怪!”他手忙脚乱的捡起衣服,袖口沾着的一点朱砂落在上边。
朱砂落得少而隐秘,没人瞧见。
他认错态度良好,着急也不似作伪,静姝也没为难他。
回府把衣服重新叠规整,她抱着衣服去找夜寒川。
“你那件衣服不是没袖子了吗?我找了个顶好的老裁缝又给你做了件。”静姝把布包推给夜寒川,“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夜寒川要伸手去接,卫遥突然过来拦住了他,笑道:“长公主对大哥真好,上次要不是您陪着,夜大哥少不得要难受好几日。”
他隐晦的对夜寒川使了个眼色,热情的对静姝道:“夜大哥知道您惦记北境的酒,让我给您挑一坛,不如您和我去酒窖看看?”
静姝眼睛一亮,那回喝醉之后她就对夜寒川的烈酒念念不忘。
跟他磨了几回都没给,如今终于松口了!
“多谢侯爷割爱喽!”静姝笑眯眯道。
夜寒川看向卫遥,微微皱了皱眉。
卫遥隐晦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碰那件衣服,把静姝领走了。
卫遥拿一坛酒哄走了谢静姝,第一时间跑了回来,紧张的问:“你没碰吧?”
“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夜寒川皱眉。
卫遥拿个杆子把拨开布包,将衣服扔进水里,嗅了嗅味道。
“上边有毒,她想害你。”他对夜寒川严肃的说。
浸过衣服的水呈现出一种浅淡的蓝色,夜寒川凝神看了许久。
“先别妄下定论。”他缓缓出声,把姚五叫道跟前来,“长公主今天拿过来一件衣服,这件衣服从头到尾过了谁的手,都查清楚。”
姚五多了句嘴,“您是怀疑长公主……”
“去查。”夜寒川容色极冷。
“除了她还能是谁,她去订做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