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昭容什么样宫里人都心知肚明,一向骄傲自大,坏也坏的直愣愣,使不出这么花花的招数。
落竹轩的眼线多次看见赵熙柔去见雅昭容,有时候在明面上,有时候遮遮掩掩,传播流言这主意应当是赵熙柔出的。
没什么伤害,却挺阴损。
静姝派人处置了些嚼舌根的,但流言一时半会却很难平息下来。
此事过后第二日,秋月匆匆赶回宫,见着静姝先跪下了,“主子,是我的错,如果我留在这,就不会有这事了。”
静姝把人扶起来,“你自责个什么,你在不在坏人都要冒坏水。此事过去,凶手没害到母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把后宫里的人给我盯紧了。”
宫中眼线来报,雅昭容打算设计勾引皇上。后宫里争宠使些伎俩实属正常,静姝也没在意。
叫赵熙柔指点了许多天,一朝承恩,雅昭容把合欢香和各种手段全用上了,果然俘获了圣心。
翻云覆雨了一宿,皇上对她爱不释手,早上走的时候赏了不少东西,还特赐她一顶步辇,准她在宫中承辇而行。
后宫中只有妃位以上有步辇,皇上是有意抬她的位份啊!
雅昭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大摇大摆的倚在步辇上由人抬着出了宫门,几乎忘记自己姓甚名谁。
赵熙柔见她风光无限的样子,得体的福了福身,“恭喜娘娘。”
雅昭容飘飘然的受了这声道喜,摆手让人放下步辇,把她招呼到跟前,避开宫人低声道:“你教本宫的法子果然好用,还有什么手段一并告诉本宫,日后我当了皇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不急,娘娘还是先去皇后那瞧瞧,她用没用那烛台。”
一句话把雅昭容拽回现实,她道:“知道了。”
莲花烛台是她送皇后的生辰礼,那里头被赵熙柔下了慢性毒,点上蜡烛受热毒性就会慢慢挥发,谁承想还没毒到皇后,倒先让一个倒霉宫女遭了秧。
步辇在后宫招摇过市,最后停到了凤禧宫跟前。
雅昭容一副不胜恩宠的样子,“听闻皇后娘娘被吓病了,妾身特地来探望。只是昨个侍奉皇上一夜,恐怕不能给娘娘行礼了。”
她脸上满是得色,别说行礼,便是鼻孔都要抬到天上去了。
“无妨,坐吧。”靳皇后受惊之后脸色便一直不好,提不起精神来,说话声也恹恹的。
静姝陪坐在一边,见雅昭容这幅小人得志的嘴脸皱了皱眉,但母后没说,她也不好僭越。
“妾身送给娘娘的烛台您没用?”
“本宫这里不缺那物件,叫人收进库房了。”
“妾身送您的可是莲花烛台,整整一套都是请大师开过光的,凤禧宫里青天白日的死了人,不知道多晦气,正是该用那个。”
皇后神色淡漠了几分,喝了口茶没理她。
“听说还是陛下给您过生辰的时候突然暴毙,这可是大不详啊。”雅昭容滔滔不绝,每一个字眼都渗着无孔不入的嘲讽和恶毒。
“够了!”静姝忍无可忍,冷眼看向雅昭容,“宫女的死因尚刑司已经查出结果,雅昭容还要在这造谣生事?”
雅昭容正说得得意,突然被一个小辈训斥自然不乐意,拔高了音调道:“宫里人都这么说!若不是你们这凤禧宫有问题,怎么偏偏就这的宫女药死了,别宫里都活的好好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让人传的谣言,本以为处置那几个宫女能警告警告你,现在看来你还真是蠢!”静姝比她更强势,“母后不愿同你计较不代表你可以到这胡言乱语!本公主奉劝你管好自己的舌头,不然下次处置的就是你!”
雅昭容咬紧了牙,不服道:“如今皇上宠爱我,不会处置我的!”
皇后轻轻咳嗽了一声,用锦帕拭了拭嘴角,轻声道:“何须劳烦皇上,本宫执掌凤印,自然会为皇上处理好后宫琐事。”
雅昭容一窒,捏紧了袖子欲待争论。
“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雅昭容不甘心的离开了,回宫叫来了赵熙柔。
“皇后没用那个烛台,怎么办?”
赵熙柔想了想,不在意的说:“那就算了,娘娘这些日子只管给皇上吹吹枕边风,就说凤禧宫不祥,晦气重。”
“死一个宫女说明不了什么!”
“娘娘放心,剩下的事妾身会给您办好的。”
雅昭容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一眼,末了道:“你帮了本宫,本宫也记着你的好,这些首饰你收着吧。”
说着让丫鬟拿过一个盒子来,里边满满登登的塞了些珠宝首饰,已经过了流行的样式,显然是雅昭容不要的。
赵熙柔道了一声谢,回落竹轩之后就把箱子随手扔在了一旁。
这么点东西,谁稀罕!
再说雅昭容一连几日盛宠不衰,整个人得意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平日不理会她的人纷纷来巴结,而她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一朝得势就开始欺凌他人。
“昭容,长公主在揽翠湖呢。”侍女附耳说道。
雅昭容眼睛亮了亮,“皇后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