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突然腾空,下一刻,冰冷的水漫了上来,竟是被推进了湖里。
雅昭容呛了几口水,手忙脚乱地抱住岸边一块石头,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岸边的赵熙柔,“赵熙柔你疯了!你这是做什么?”
还没等听到回答,眼前一黑,紧接着股大力将她按了下去,湖水淹过耳鼻进入身体,强烈的窒息感让她不断挣扎。
“还真是个蠢货!现在还看不明白吗?我在杀你啊!”赵熙柔语调轻而娇软,尾音轻轻地像带了勾子,风情无比。
即便她手上正在杀人,嘴角也含着妩媚的笑。
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出水面,趁着她大口呼吸的空档,赵熙柔温柔道:“你这么没脑子的人,还指望我追随你?真是可笑!看在你这条命对我有贡献的份儿,我可以让你做个明白鬼。”
雅昭容露出头来,一向自大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你放过我,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帮你当皇后!”
话刚说完,头上忽然一阵大力袭来。
赵熙柔又把她狠狠地按了下去!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浅薄?区区一个皇后,我还看不上!”赵熙柔掐住雅昭容的发髻,狠狠地把她往水里按。
数着时间等人快要窒息了又把她拉出来。
“我要北越王位,我要做一地之主,至于你,不过是一颗没了价值的棋子而已。”
赵熙柔揪着雅昭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看她,“本来还可以多留你几天,可你也实在太惹人厌。”
“看在你这条命对我有贡献的份儿,我可以让你做个明白鬼。黄泉路上记得怨淑妃,揽翠湖旁边的人是她调走的,也是她对你动了杀机。你死了,我们才能定皇后的罪名,看在我让你风光了这么久的份上……”
赵熙柔眼中杀意暴增,手上狠狠用力,直到手底下的人再没了无动静。
“做好你棋子最终的本份。”
雅昭容的脸消失在湖水深处,赵熙柔慢条斯理地站身来理了理衣服,看了眼远处正缓缓离开的皇后仪驾,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转身离开。
雅昭容久未回宫,宫人们到处寻找,最后只得了一具揽翠湖上冰冷的浮尸。
前两日还在卧榻旁娇媚承宠的美人儿,如今却是一块白布盖着送到面前。
“人怎么会死?”
和她在一起时,皇上总觉得自己精力无限,她又有各种奇怪的法儿服侍他。是以就算知道她平日狂妄了些,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皇上没想到,自己的宠爱竟然会害死她!
“朕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尾音几乎咬牙切齿。
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了雅昭容。
宠妃被杀,兹事体大,刑部介入调查,把那日揽翠湖周边的情况全都细细查了一遍。
最后,所有的猜测都指向了一个方向:雅昭容和皇后娘娘发生过冲突后,不久就遇不测。而她死的时候,也只有皇后在那附近。
刑部官员战战兢兢的呈上折子,皇上看完之后一言不发的坐了许久。
打从传出雅昭容死在揽翠湖的消息,靳皇后就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直到刑部官员介入调查问到凤禧宫,她几乎能肯定……
那天的偶遇都是圈套。
她和雅昭容都在其中。
“娘娘,皇上正往凤禧宫来。”
宫女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伏在地上,表情惊慌。
皇后跟前服侍的姑姑瞪了她一眼,“陛下来了通报就好,怎可在娘娘面前如此失仪。”
“可是,可是。”小宫女紧张的汗都下来,“陛下身后跟着的可是禁军啊。”
靳皇后眼皮微不可查的跳了一下,但也只是眨眼间,她就收敛了所有神色,仪态端庄的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缓缓起身。
“娘娘……”姑姑担忧的搀住她。
“无需多言。”
该来的总会来,皇后抬步走向宫门。
“随本宫迎接圣驾。”
素色的袍子上用金线绣出层层叠叠的飞凤,低调又奢靡。因着前几日受惊消瘦了些,袍子便显得有些宽大了。
萧瑟的秋风一吹,袍袖拉扯着她,好像下一刻就能把人吹走。
皇上瞧着靳皇后,心中百味杂陈。
“退后十丈,不得对皇后无礼。”
身后的禁军依令行事,整齐划一的转身退去。
上座,帝后两人一左一右的坐着,底下的宫人们屏住呼吸,大气都不出,整个房间静得可怕。
“听闻皇后前日在揽翠湖游湖?”
宫人敬上热茶后,皇上端起茶杯,打破了这死一样的寂静。
“是。”
小啜一口茶水,皇上余光观察着皇后的表情。
“见了什么人?”
靳皇后缓缓勾起唇角,侧头看向皇上,轻笑了一声:“陛下是不是想问,臣妾那日是不是见了雅昭容,是不是和她起了冲突,是不是……”
她顿了顿,缓缓道:“杀了她。”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