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因为夜寒川给舒衍上了大刑,静姝和他爆发了最大的一次争吵,两人在天牢门口闹得不欢而散。
二皇子府。
“夜寒川真的给舒衍上了刑?”谢承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翟侍郎叹了口气,“可不是,折腾的都没个人样了,还有他手底下那几个大掌柜,一个个也都被严刑拷打过。现在看来,咱们是没法参他包庇逆党这一条了。”
“无妨,他越是这样做,谢静姝越不会原谅他,只要这七成兵马不去太子那边,中立也无妨。”谢承运背着手转了几个圈,又问:“舒衍还活着?”
“活着是活着,可我看,也活不了多久。”翟侍郎唏嘘一声,想到舒衍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样子都发冷。
这威远侯可真是个狠人!
“准备一份供词,让他签字画押,然后他就可以死了。”谢承运轻描淡写的说。
用范廷安换一个舒衍,绝不是亏本的买卖!
翟侍郎道:“我明白,只是二殿下打算何时娶小女啊?”
谢承运看着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此事原本早该定下来了,可是晴儿上次对陈妃做的委实太过……”他欲言又止,道:“我会再寻个合适的时机,最迟也就几个月。”
等陈妃一死,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翟晴儿进来。
翟侍郎点了点头,“只要殿下对晴儿好,微臣一定尽心为殿下做事。”
“那是自然。”谢承运压低声音对他道:“若是日后我做了皇上,晴儿必然是皇后。”
翟侍郎大喜。
“先把这件事办完吧,那家人一定要盯紧了,万万不能出岔子。”
陈妃在门外,听着“最迟几个月”那些字眼,整颗心凉的透透的。
她不敢多听,匆匆离开了。
静姝这边还对舒衍这案子一筹莫展。
一连调查了那么多天,一点头绪都没有,一切都表明舒衍勾结北越,几乎成了铁案。
“公主,外头有个小孩塞给守门人一把糖,然后就跑了。”锦如捧着一把糖过来,“奴婢觉得这事蹊跷,您看看。”
市面上最不值钱的糖果,用糖纸包着。
静姝拆了几个,最后在一张糖纸上发现了一行细密的小字。
“人呢?”
“跑没影了,要去找吗?”
“不必了。”静姝摆摆手,将一把糖纸都扔进了火炉,“把陆达叫过来。”
陆达来之前,静姝在屋中思量了几个来回。
糖纸身上的字迹娟秀,应该是个女人写的,再加上上边的内容,八成是陈妃给她透的口信。
“查查舒氏商行粮行大掌柜的家人在哪,尽快办妥,一定要见到人。”静姝严肃的嘱咐陆达。
陆达领命去了,静姝蹙眉思索。
老二关了一家人?
若是她猜得没错,这一家人应该是粮行掌柜的家人。
可是关在哪了?
老二谋划多年,听风建立以来也就拿到了点鸡毛蒜皮的消息,现在因为舒衍入狱,还被迫沉寂下来。
想探听出他囚禁人的地方,简直难如登天。
静姝下意识想到了夜寒川,然后她摇了摇头。
总不能事事依赖他,虽说打定主意抱人家大腿,可这大腿有时候也万分不靠谱。
再加上他和谢雨嫣那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情……
谢雨嫣小时候就是一朵会装可怜的小百花,她居然还帮过人?静姝表示不敢相信。
藏人地没有头绪,不过隔天陆达倒是打听到了粮行掌柜家人的消息。
据说他的家人一个月就离开京城回江南老家了,至于人在不在江南,还有待查实。
彼时姜棠正在府上蹭点心吃,听了这事疑惑道:“眼看着就过年了,他们不在京城一起过年,大冷天的回什么老家啊?”
静姝一笑,拿帕子擦干净了她嘴角的点心屑,“是啊,这时候回什么老家。”
只怕回老家是假,被人抓起来了才是真。
姜棠又咬了口酥饼,又沾了一嘴角的点心屑。
静姝无奈,撂下帕子,等她吃完一起擦吧。
陆达道:“属下看八成是二皇子把人藏起来了,只是怕打草惊蛇,没敢多做调查。”
静姝点点头,没查是对的,查了老二那边只怕会立马听到风声。
“藏什么人?”姜棠一双圆眼睛亮亮的,八卦道:“二殿下又藏了一个姑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静姝眼睛几乎瞬间亮了起来。
对了!
她怎么没想到!
秦月娘的那个宅子!
当初那事算不得光彩,所有人都会以为老二肯定不想再看见那宅子,根本不会想到那上头。
其次,老二在那藏了秦月娘那么久,肯定对周围了如指掌。
熟悉且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是绝佳的藏人地点。
静姝过去对陆达低声嘱咐了几句,让他今晚先去探探那宅子。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