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到时候把你们都抓起来,劝你识相一点,现在就把我们放了!”静姝瞬间领悟到夜寒川的意思,帮腔道。
柳老板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呵了一声,“你去告啊!我就是县太爷的小舅子,今儿就是衙门里的人把你们抬进来的!有什么想告的,现在就能告!”
静姝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露了底,配合着露出恐惧的神情,与夜寒川对视了一眼。
柳老板踢了踢纸笔,“快写信,拖延时间也没用!”
静姝刚拿起纸笔,后边的牢门又开了。
“爹,这个男人留给我吧!”
柳宁宁走进来,拉着她爹的手晃来晃去,撒娇着说。
柳老板心疼宝贝女儿,点了点头。
柳宁宁瞬间眉开眼笑,迈着小碎步到夜寒川跟前,居高临下道:“你跟着这个女人南北的跑,不如留在这陪我,我保证会对你好。”
夜寒川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却充分表达了不屑的意思。
“只要你应了我,我立马放你出去,不好过在这里受罪?”柳宁宁伸出手来想碰他。
夜寒川周身气息冷下来。
没等他动作,身边的人嗖一下站起来,手里的纸一下糊在了柳宁宁的脸上。
“我的男人,哪容得你觊觎!”
静姝刚在那纸上写了两个字,墨迹还没干,蹭了柳宁宁一脸。
“贱人!你自身都难保了!居然敢对我动手?”柳宁宁抓下脸上的纸,骂骂咧咧地冲静姝喊道。
“不打你,我怕你作死啊!”静姝嗤笑一声。
夜寒川那是随随便便谁都能碰的吗?
夜寒川抬起墨色的眸子,眼前这个身影娇小,却死死的把他挡在了身后。素来平静的心湖像被猛地投进了一枚石子,泛起一层层涟漪。
身后一群人像是在看热闹似的,发出了一片调侃的嘘声,全然没有一点被绑架的觉悟。
“我打死你!”
在柳宁宁眼里,静姝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要死的鱼把拿刀的咬了,她哪能咽下这口气?
抄起一边的棍子,就往静姝身上招呼。
说时迟,那时快。
夜寒川抖落手上的绳索,一把握住棍子,手腕一翻,那节棍子就到了他手里。
没等柳宁宁露出惊愕的神色,他已经持棍点在了她的手腕上。
看似没什么力度,柳宁宁却凄厉的嚎叫起来。
而她的手腕,肉眼可见的充血肿胀。
静姝啧啧两声,拉着锦如往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纷纷挣脱开手上的绳索,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群人居然挣脱开绳子了!
柳老板看着突然站了一堆的大汉,顿时吃了一惊,连忙扯过了还在惨嚎的柳宁宁,往衙役们后边跑去。
“快!快打他们!”
不用他嘱咐,伙计和衙役已经被迫应战。
姚五一马当先,一根棍子舞的虎虎生风,顷刻之间就打伤打残了一批人。
夜寒川不知何时已经夺过了一柄刀,却没有掺合到战局里,只站在静姝前边牢牢护住了她。
几个人头落地之后,那群人再也不敢往这个杀神身边靠。
一时之间,地牢里刀光剑影,一群只会使下三滥手段的人哪见过这种场面,连连败退。
这还没完,出门教训城门卫的陆达折返回来,见到这般场景顿时热血沸腾,悍然封死了后路。
且他跟姚五向来不对付,一看他已经干翻了那么多人,顿时不甘落后,下手越发的狠。
前有猛虎,后有饿狼。
柳老板想破头也没想明白,明明是他绑架这群人,明明是他们人多,怎么就被对方包了饺子?
夜寒川护着静姝走出地牢,走到街上。
客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旁边竟没一家亮灯的,这叫他脸色沉了沉。
“这一帮人居然还有力气,肯定没喝酒里下的蒙汗药!”柳老板着急地跺了跺脚,眼看着自己这一边的人没几个站着的,咬牙切齿道。
“爹,我们快去找杜大人!”柳宁宁还算有个主意的。
柳老板点点头,带女儿趁乱跑去了官府。
官府。
杜县令正和一群小妾厮混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
见是自己小舅子来了,乐呵呵地招手让他上前。
“怎么样,今晚这个商队应该打劫了不少钱吧?”杜县令一手摸着美人的纤腰,一手搓了搓,是要钱的意思。
“不好了,杜大人!这次碰上硬点子了,咱们的人都被打趴下了,我也是废了好大力气才逃出来报信的!”柳老板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又道:“兄弟们报了您的名号,可他们理都理不理,还下手更狠了,有好些人都被打残了啊!这不是在打您的脸吗!”
杜县令一听这话,立刻耷拉下脸来,气愤地往桌上一拍!
“我的地盘,哪能让他们随便撒野!”
推走身边的女人,他扶着自己的大肚子站起来,喝道:“叫衙门里的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