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贴在一起,彼此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静姝半阖着眼,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神情,然后探出舌尖,撬开了他的唇。
凉凉软软,有些像水晶糯米糕。
脑子里有什么炸开了花,夜寒川呼吸有些乱,情不自禁去迎合她。
彼此呼吸交缠,唇齿间都是对方的味道。
静姝勾着他的脖子让他更加贴近自己,更深入的和他交缠。
石桌旁边的柏树冒出了新鲜的绿叶,旁边依附它生长的紫藤也长出了稚嫩的花串,枝干柔韧又坚硬的和柏树缠绕在一起,好像再有一阵春风,两棵树就能同时焕发出蓬勃的生机。
静姝和夜寒川分开的时候,两人呼吸都有些不稳。
先前由她主导是和风细雨绵绵密密,后来夜寒川似乎领会了什么,强势的夺过了主导权,只是他的吻技委实有些糟糕,静姝觉得舌根有些发麻。
碰了碰嘴唇,嗯,应该是肿了。
她没意识到,这种时候在夜寒川眼皮底下做这个动作是多么的危险。
上次他们亲吻还是初到扬州,但那时也只是点到即止,从未这样深入。
触到夜寒川有些灼热的呼吸,静姝立即意识到了他想干什么。
再叫他嘬一回,舌头怕是要掉下来。
静姝目光闪了闪,楚楚可怜道:“肿了,痛。”
心头那点欲火立即灭的干干净净,夜寒川有些愧疚,“我不是有意的,我去给你拿药膏。”
静姝立马拽住他,“不用,一会就好了。”
微凉的风拂过去,两人依偎在一起。
她在他手心无意识的画着圈,心里盘算着得好好教教他这事,不然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夜寒川则在愧疚褪去后感觉到不对。
纵然平时静姝总是在口头上调侃他,但口头和行动到底是两码事。他回忆了一遍刚刚的过程,再次确认静姝在这件事上比他游刃有余许多。
天赋?
夜寒川在心里摇了摇头。
那就是……
想到那个名字,他心里有些膈应还有些生气。
但他毕竟没法对一个死透了现在也许已经腐烂的人做些什么,只能生闷气。
“怎么了?”静姝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
“什么怎么了?”夜寒川装傻。
他小心地收敛好所有的情绪,不想说出那个她听到了一定会厌恶的名字。
再如何那也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人在他怀里,谁也抢不走。
两人在家里甜甜蜜蜜的培养感情,朝堂里却发生了大变化。
皇上封二皇子为安王,赐安王府。
明眼人都看得清,皇上这是明升暗降。看似是封了一个王爵,实则失去了上朝参政的权利,而且以“安”字封王,是想断了他继承皇位的念想。
安王府离大臣的居所都很远,皇上这是要他做个安分的王爷,闲散一生。
二皇子一党士气大落,连带着淑妃和谢雨嫣在宫里的日子都不好过。
小佛堂里佛像缭绕,淑妃跪在佛像跟前,低头默念着什么。
“母妃,我们不管二哥了吗?”等淑妃念完一遍经,谢雨嫣才敢开口。
谢承运出了事,她们母女受父皇冷落,平日巴结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躲着,甚至还有人对她冷嘲热讽。
她心里恨得不行,却不敢给二哥惹事,只能忍着。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恨谢静姝。
若不是她到处搅合,二哥怎么会出事?她们怎么会落魄?
“管。”淑妃放下手里的珠串,合上了面前的往生经文。
过几日注定要有很多人死,她先替他们超度超度。
“夜寒川不是欠着你一个恩情吗,让他别盯着你二哥不放。”淑妃整了整衣裙,站起身来,“皇上心里念着父子情,不然早就定罪了。之所以关着人,是因为夜寒川咬着不放,皇上必须给大臣一个交代。”
只要夜寒川肯松口,她自有办法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谢雨嫣想起夜寒川,意动的同时又有些酸。
那样一个人,怎么就看上谢静姝那个惹祸精了?
“嫣儿,别动不该有的心思。”淑妃警告道:“他可不是范廷安。”
谢雨嫣低下头,掩住神色,“女儿知道了,还要做别的吗?”
“别的,我亲自去做。”
***
夜寒川散朝归家,未到家门,被人拦住了车马。
谢雨嫣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微微红肿,显然刚刚哭过,见他露出了脸,扑通一声跪在了马车前。
充当车夫的姚五见情形不对,悄悄溜走了。
夜寒川皱了皱眉,并未伸手扶人,稳稳的坐在车上。
谢雨嫣等了半天都没见他有反应,只得先哽咽的开口:“嫣儿知道二哥做了错事,可嫣儿只这一个亲哥哥,希望侯爷宽宏大量,不要同他计较了。”
顿了顿,她眼中盈了些水汽,“二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