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统领回了头,一下子对上了她屈辱和乞求的目光。
他心里知道,这女人是北越的,和她拉上牵扯没什么好下场,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得远远地。
可他见到那样的目光,还是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我把你放到床上去?”他离她几步远,蹲下来问。
赵熙柔眼里全是了然,故作妩媚道:“可我想如厕。”
年轻统领没预料到这话,无措起来,磕磕巴巴道:“我,我去找个宫女帮你。”
他说着要走,却被赵熙柔焦急的叫回来,“可我等不及了。”
那样子倔强又可怜,年轻统领站在原地想了一会,撕下一条衣襟边蒙住了眼睛,又找东西堵住了耳朵,再然后才手足无措的来抱她。
一双手抄起她的背和腿弯,不嫌费力的往前举着,像是端着她。
赵熙柔看着他脸上的布条,神色阴晴不定。
到了净房,他依旧没有什么越界的举动,帮她解开下裳之后,整个人都红成了一块大红番薯,匆匆拐到了外面。
赵熙柔解决完,坐在恭桶上阴沉的想,他想的居然不是那回事。
她自负美貌,现在又是任人鱼肉的模样,居然真有这种正经人不趁人之危?
眼皮动了动,她羞怯的对外面说:“我好了。”
没动静。
难道走了?
“你还在吗?”这次她提了些音量。
有人在门边敲了两下,“好了吗?”
赵熙柔应下,他才进来,眼睛上依旧蒙着布条。
“你为什么帮我?”
年轻的统领看不见,不知道赵熙柔此时的神色有多么冷淡。
“我刚参军的时候,我们大统领就告诉我,士可杀不可辱。”他矮下身子,凭着记忆尽量不冒犯的拉上她的裤子。
“士可杀不可辱。”赵熙柔念了一遍。
年轻统领因为给她整理下裳,虽然没碰到她,但不可避免的离她很近。
眼前的脖子隐约可见皮下青色的血管,赵熙柔等他整理完衣服,即将抬身离去的瞬间,一口咬上去。
对方毫无防备,尖牙利齿轻易透过皮肉,撕碎了血管。
滚烫的鲜血喷射出来,她整张脸都被血糊住。
年轻的统领捂着脖子,退了两步,难以置信的栽倒下去,“你……”
赵熙柔看着他没了气息,舔走了流进嘴里的血,冷漠道:“你告诉我的,士可杀,不可辱。”
她已经习惯了身体上的疼痛和僵硬,努力晃动着,栽倒在他旁边。
费力的用牙齿把他腰间的剑拔出来,再咬着他的衣服拖动自己慢慢的往前挪,直到手正好蹭过剑刃,流出血来,她才浑身脱力一样,彻底的瘫在地上。
有只蝎子循着她的血味,在她手上咬了一口。
再说另一头,静姝离开冷宫后便去找谢雨嫣要回玉佩。
好巧不巧,没等她到玉华宫,在路上就被谢雨嫣堵住了。
正好,省了她的功夫。
“见过皇姐,皇姐今日在宫中大肆动作,可查出赵熙柔是和什么人通信了吗?”谢雨嫣拦住她的去路,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嘲讽和得意。
通信那头是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静姝挑眉道:“难道六妹查到了?不如我带你去找父皇,好好说道说道?”
“妹妹哪有那个能耐。”谢雨嫣福了福身,“只是想提醒皇姐,有空在宫里搅的大家都不得安宁,不如快点把威远侯的恩情还了。你再迟迟没有动作……”
顿了顿,她笑着挑衅道:“我也只好再去求求侯爷,让他亲自帮我。”
静姝实在想不通,她是怎么做到偷了人的东西,还理直气壮的要人帮她的。
“威远侯的恩情,呵。”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不如你现在就去求他?和他好好聊聊你们小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故事?”
谢雨嫣觉得她的态度不对,“你这是什么意思,答应了的事你想赖账?”
“赖账?”静姝冷笑反问,“这账存在吗?”
谢雨嫣心里一紧,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静姝懒得和她废话,“玉佩给我!”
“什,什么玉佩?”
“你从我床上偷走的,那半枚玉佩。”静姝冷声道,“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范夫人?”
谢雨嫣白了脸,狡辩道,“我没偷!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不如我把威远侯叫进宫来,咱们当面车对面马的说清楚,看看你是怎么拿那半块玉佩坑蒙拐骗的?”静姝咄咄逼人。
谢雨嫣恼羞成怒,“若不是你设计害我,我怎么会碰到你的床,怎么会拿玉佩?这一切都是你活该,你自找的!”
她声音又尖又细,听进耳朵里简直是一种折磨。
跟不要脸的人讲理,是种愚蠢的行为。
所以静姝没讲,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招呼上去。
啪!
谢雨嫣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指印,嘴角也破了,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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