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来势汹汹的道人,罗喉只是一笑,什么时候,一个后辈也敢如此嚣张了,不过一件大地胎膜,也就这些穷人家当宝贝,若是还在昔年巅峰,此等货色抬手可灭。
想他三件至宝,弑神枪,灭世大磨与十二品灭世黑莲,哪一件不是赫赫威名,要不是鸿钧那个老匹夫,何须忍气吞声。
“区区地书,也敢在本座面前狂妄,本座成名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过活呢!”
罗喉手掌一握,毁灭之力蔓延开来,天地法则变化,调转光阴之力,却被周遭大阵封禁,毕竟只是一道过去法身,不通现在未来,法力有限,也受到光阴长河的压制,要知道,在魔祖兵败之后,道祖就已经清理了一遍光阴长河,尤其是在成圣之时。
可眼下的魔祖是如何冒出来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镇元子也并未与他计较,反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手中法印一转,地书翻动,护卫左右,单凭罗喉的毁灭之力,是奈何不得的。
要知道,洪荒之中的三大防御至宝,天地玄黄玲珑塔属第一,地书属第二,其次便是中央已戊杏黄旗,若是罗喉还在昔年巅峰,镇元子也就用不着计较了,直接逃命去了,眼下还在逆转光阴的阵法之中,实在可恶。
两方灵机在光阴大阵之中缠斗不休,难舍难分,而万寿山前,天地大阵忽起,鲲鹏与红云交手之时,一方封禁大阵悄然降临,将二人封禁在内,一柄血剑飞杀而来,鲲鹏眉心狂跳。
侧身一让,血剑临身而过,鲲鹏眉目微皱,手掌一抬,浩荡灵机压迫,将血剑击飞,同时身形一退,落在远方,掌心一扯,天河涌动,直向那飞剑源头杀去。
血剑回旋,万钧剑意喷涌而出,尸山血海的感觉萦绕心头,一方汹涌澎湃的血海晃动不止,血浪翻滚无数,一只只血手自那方领域伸出,鲲鹏大概知道来人是谁了。
“冥河,你竟然跑到西方来了,还敢对我动手,简直是狂妄无知。”
当今洪荒,剑道绝巅站着的也就三人,其中以冥河的飞剑灵宝最为好认,排场极大,一剑杀来,尸山血海一同压迫而来,还有那独一无二的血海异象,想不认出他来都不行。
“鲲鹏,你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关心这个干什么,我个人私事来此,难不成也要向你汇报吗?可笑至极,荒谬绝伦。”
既然被点破了身份,冥河也大大方方地显化身形,左右两把飞剑环绕,正是那杀人不沾因果的元屠阿鼻。鲲鹏可就纳闷了,一个血海的主人怎么也跑到万寿山了,而且看这样子,不像是来游历的,倒像来杀人的,连自己都伤。
他目光余波荡漾,扫到红云道人那处,红云道人更是夸张,一方血海笼罩也就算了,头顶还有一道血红剑阵,数之不尽的飞剑自阵法之中杀来,淹没了红云道人的身形,而且红光之中,隐约还有金色光芒。
“你到何处,与我无关,只是我与红云道人有言在先,斗法一场,了结因果,你突然插队,是何道理,难不成要对我等动手,又或者是,你是冲着红云道人来的。”
鲲鹏对于冥河的到来原因有所猜忌,话说这红云乃是盘古大神的一口心头血所化,本是天地第一朵云,如此一番折腾,变成了天地第一朵红霞,而冥河化生于血海,对于盘古大神的精血自然垂涎。
这么久以来,冥河一直想要脱离血海之主的身份,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如今红云落单,确实是动手的极佳时机,不过他可不单单是为了盘古大神的那口心头血,而是为了自身大道,红云身死才是最好的安排。
两人之间也不知何时起了道争,如今互相算计起来,谁也不手软。
“红云道人必死无疑,至于你,我还是要感谢的,如若不是你鲲鹏出来堵门,我哪里有这么好的机会,作为感谢,便让你与其一同身死道消,我已经及时抹去痕迹,你们二人何其有幸。”
冥河信心十足,此番前来可是做足了准备,无论如何,红云道人都是必死无疑,在很久以前,冥河就已经开始谋划,将其能选择的几条道路全部封死,让他只剩一条道路可言。
大罗修士的大道被完全堵死,可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为了自家道途,冥河只好请红云慷慨赴死了。血海乃是洪荒天地最肮脏之物的聚集地,冥河想要成就大道,就必须洗炼自身,同样是与血有关的红云就成了最佳选择,而且还是盘古大神的心头血,若是提炼出来炼化一番,大罗之上不过等闲。
“好一个算无遗策,可你百密一疏,终有破绽,你当我鲲鹏是什么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吗?会任你摆布,我与红云之间虽有恩怨,但罪不至死,今日若是因我之顾而害了他人,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所以冥河道友你,可得上上心了。”
鲲鹏此言,就是站在红云道人这边,对于这一点,冥河还是十分惊诧的,在他的认知里,鲲鹏一直都是自私自利,阴险毒辣的小人,没想到今日还见了一个如此铁骨铮铮的鲲鹏,莫不是被谁夺舍了。
“好个大义凛然的扶摇子,看来换了一个道号,模样都变了,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不过你还不是本座的对手,血海本源在我,洪荒天地,难有敌手,若是你自己引颈受戮,我或许还能让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