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一声呼唤,大阵之中,一道金光浮现,巨大的金杵垂落,红云余光看去,没有看到半点影子,只是浩荡法力挤压而来,万丈法相抬起双臂,硬接那金杵,恐怖的力量辐照四方,法相飞退。
冥河见势,剑指一点,元屠阿鼻飞射而出,万钧剑意笼罩而下,将红云法相包围,狂轰滥炸,浩荡法相被血海剑气屠戮,萎靡不振,吞噬之力涌入五脏六腑,破坏神仙根本,消去胸中五气,灭去顶上三花。
两位大罗修士联手,再加一方大阵,红云难逃一死,被前后夹击的红云法相双臂扭曲,嘴角溢血,周身气机溢散,道果凋零。冥河目光探去,双目血色闪过,双手结印,与鲲鹏缠斗的真身瞬间回归,元屠阿鼻飞驰而来,直斩而去。
两柄血红飞剑穿体而过,冥河一手压去,血海虚影将法相笼罩,将红云体内的本源提炼出来。红云法相破碎,道果涣散,元神陨落,化作四朵云气飘在空中,对方那人收了金杵,袖袍一挥,转眼就到了鲲鹏面前。
原本冥河撤走,鲲鹏就打算以天赋神通溜之大吉,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拦路虎,金杵砸下,鲲鹏一时不察,飞身而出,口吐鲜血,硬生生挨了那金杵一击,还未看清贼人,就直接溜走。
此时红云身陨,周围大阵消散,鲲鹏狼狈逃走,那人原本还要去追,却是径直返回,而鲲鹏在撤走途中,又被一道七宝之光刷中,气机愈发萎靡,原本那七宝妙光要彻底将其定杀在此,只是一道火光降临,鲲鹏便不见了踪影。
而冥河拿了东西,直接遁回血海,也不去管其他人,反正他们之间的交易达成了,而另外两人也直接撤走,走之前还将此地空间颠覆,彻底隐去自己的气机。万寿山前一片祥和,红云死前所化的四朵云气,飘向东海方向,而那九九散魄葫芦则遁入光阴之中,下落不明。
此时的光阴长河之上,红云道果涣散,属于他的大道隐退,长河之中,一条小河破碎,汇入大流之中,供他人修行,一位大罗修士的陨落,天地异象四起,一朵朵血花绽放,血雨哭穹,漫天白云变成绯红之色,万寿山上雨水洒落,似乎是天地的眼泪在流淌。
被困在光阴长河之中的镇元子看着眼前魔祖之影消散,逆转光阴的大阵破去,镇元子心生不妙,悲从中来,看到光阴长河变动,更是心如死灰,好友终是走了。
洪荒诸多修士皆有感应,一位大罗修士的陨落可不是随时都能发生的,道祖讲道刚刚结束,一位大罗修士就死在回去的路上,这让众多修士都不得不警惕起来。
镇元子走出光阴长河,面色铁青,真身立于万寿山前,掐手推算一番,竟然算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现场灵机紊乱,也分辨不出,看来真是有备而来,到底谁和红云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仔细想来,红云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要说红云身死最大的得益者,似乎就是那二人,这其中的因果牵扯,防不胜防,镇元子也不敢妄下定论,他本性情温和,可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看来与巫族的补地计划中,自己得占据主动了。
镇元子一向就是与人为善,虽然不至于是红云那般的老好人,但也颇有贤名,如今逼得他不得不谋划一番,西方大地可不是只有须弥山的。
想到这,镇元子不入洞府,直接朝着后土部落前去,此事绝不善了。
光阴长河的震动,并不能瞒过紫霄宫中的道祖,只是道祖已然与天道有了牵扯,那便不可以随意干涉洪荒,不过做一点小动作还是可以的,在讲道之余,道祖手指一点,光阴长河中随波逐流的九九散魄葫芦直接来到紫霄宫。
道祖只是一点,那上面的封印不攻自破,残缺道果飞入一处洞天福地之中,而葫芦本身则是被其洗炼,与青照手中的黑色葫芦融为一体,先天宝禁衍生而出,八风葫赫然成了一件极品先天灵宝。
而其目光微沉,在光阴长河中扫视一番,便轻而易举找到那具魔祖的过去法身,感受到老朋友的目光降下,罗喉嘴角上扬,道:“鸿钧,天道管辖的滋味如何?”
“不劳道友费心,道友还是好好管管自己的他化自在天吧,别哪日被我洪荒剿灭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对于老对手,鸿钧自然没什么好气。
“这就不劳道友费心,道友还是多教几个弟子,别等到我他化自在天兵临城下的时候,不堪一击。”
罗喉也是嘴不饶人,早在逆转光阴的大阵中找到过去法身之时,罗喉的意念就降临洪荒,直接取代了过去法身的主体,他也十分清楚,自己很快就会被鸿钧发现,但还是想来恶心鸿钧一下。
“有这嘴皮功夫,你还是想想怎么恢复自己的实力吧。”
道祖不愿多言,袖袍一挥,那魔祖的过去法身怦然破碎,神念不复存在。
一念回归,时间已到,鸿钧停下讲道之声,任由他们自己参悟,而其元神寄托于天道之中,以己心代天心,却不能夹杂任何私情,维护洪荒天地运转,坐看云起云舒,不再参与任何私事,直到有一天洪荒天地能成为宇宙之中心,万界之始祖,他才算不负盘古大神所托。
星河之上,紫霄宫销声匿迹,已然回转混沌之中,守护洪荒天地,而身在紫霄宫中的几人也全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