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与冥河交手,大阵之中天地反复,灵机翻滚,作为老牌大罗修士,冥河的本事只高不低,尤其是他身上诡异莫测的神通,其化血神通,更是广为人知,就比如在与鲲鹏交手之时,他还与红云道人对上。
红云目视前方,上空大阵盘起,万千飞剑笼罩,搏杀当场,浩荡灵机翻滚,红云手掌一抬,万朵红霞涌动,护卫周身,手中九九散魄葫芦悬浮,漫天红砂喷涌而出,消法融灵,那飞剑一旦挨上一点红砂,便被抹杀殆尽。
那红砂乃是先天所成,聚拢天地云霞 合化一颗,有莫大威能,只是冥河道人的手段更高,早就防着这点,那上空大阵忽起变化,一方血海笼罩在内,天地异象四起,红云面色凝重。
“冥河道友,贫道与你无冤无仇,你何以如此?”
红云见那天地异象,已经知道来人身份,当场质问,他红云自问一生道德,从未与谁结过仇怨,与冥河道人更是井水犯不上河水,只曾远远望过几眼,连照面都没打过。
“哈哈哈,红云道友,你与我无仇无怨,我与你却是大有渊源,早就听说洪荒老好人正气禀然,扶危济困,不知可否帮在下一个小忙。”
冥河道人自然与他没什么瓜葛,只是自身道途所在,怎能无动于衷。
“哦~,贫道能有什么可帮的?”
血海冥河的名号如此响亮,还能来找他办事,红云半信半疑。
“自然能帮,而且这事就你一人能办,洪荒之中独一份。”
冥河身形浮现,站立在红云对面,一脸笑意,为了自家道途,只好委屈红云道友了,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冥河道友言重了,我红云何德何能,道友还是早日返回血海,另请高明吧,若是不依不饶,就休怪贫道不客气了。”
红云难得强硬,冥河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情,无非是看上了自家本源,盘古大神的心头血与血海来源同归一处,冥河十有八九是看上自家本源了,可怎么可能,若是可以借出去的东西还差不多,那可是一位先天神魔的根本,拱手相让,绝不可能。
“早就听过红云道友的大名,只是修为上高不成低不就的,就连你那好友都走在你前面了,何况本座,你这般说话,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度。今日这心头血,本座拿定了。”
冥河目光灼灼,眼神坚定,没有什么是比自家道途更为重要的,他当即手掌一伸,一朵红莲绽放,大阵之中,高温蒸发,业火红莲绽放在阵法之上。红云一眼便看出,那是十二品业火红莲,冥河的伴生之宝,可释放红莲业火,焚烧世间一切罪恶。
那朵红莲一出,周遭温度急剧升高,上空大阵都被渲染成火红之色,红云的红霞与其相比,终究是差了许多,那业火红莲绽放于剑阵之上,一朵硕大的红色莲花盛开,随后,片片莲瓣挥洒而下,剑气飞腾。
剑阵之上,两把飞剑交缠,正是元屠阿鼻之投影所化,其气息恐怖,直压红云心头。作为老牌大罗修士,红云一直是最为平淡的存在,一直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对于修为境界也不是特别看中,经常疏于修行,还是好友镇元子时常鞭策。
以至于他的修为境界,在同时期的先天神魔中,已然落入下乘,何况他也没有什么伴生之宝,唯一的先天灵宝就是那七彩葫芦藤的葫芦所化,所以在真正对上冥河的时候,是会感到吃力的。
无穷飞剑扑杀而来,红云抬头望去,水泄不通,冥河今天是铁了心的要置自己于死地,四面八方被剑气包围,红云还是心平气和,手中双指一点,九九散魄葫芦悬浮于头顶,其中红砂喷涌,化作一道屏障。
但他心里清楚,单凭手中这件先天灵宝,肯定是翻不了局的,而镇元子至今没有半点反应,说明自己的好友也被人拖住了,一方光阴大阵笼罩,就是想法救援信号也发不出,为了杀自己,还是处心积虑,步步紧逼。
红云心中明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他在赌,这座光阴法阵持续的时间不长。一般而言,光阴法阵的布置是有诸多限制的,而且损耗极大,持续时间不稳定。
一旦光阴法阵破去,他便有了向外传递信息的机会,所以红云只是利用手中灵宝防守,并未与其猛斗一场。
冥河自然是看出他的心思来了,所以下手之时,更为狠辣,手掌一压,红莲遍地开花,业火焚烧,就连天上云彩都不放过,无穷无尽的业火环绕在冥河左右,一步踏出,漫天红莲一同盛开。
红色花海在阵法之中浮现,恐怖的杀机四起,红云只感觉遍体生寒,那业火乃是焚烧罪恶之火,沾染一星半点的恶业都会被焚烧殆尽,红云自然也不例外。红莲业火将里外围堵,一眼便是望不透的红色火焰,那火焰焚烧云霞,还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红云撑起天地法相,高达万丈,浩荡灵机冲天而起,巍峨法相伫立,直接突破剑阵封锁,手掌一捏,上空的剑阵轰然破碎。红云以一种蛮横无比的方式直接破去剑阵,但是剑阵之中的剑气顺着法相手臂蔓延,剑意冲霄,直接切割红云法相。
看着手臂上挥之不去的剑意,红云法相手臂只是一甩,便将剑意荡开,收入袖中,以袖里乾坤之法门,将剑意消弭,而冥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