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罗修士铺路,二人立于海面之上,下面的海水开始沸腾起来,一道巨大的阴影浮现海面,要一同冲出海面。
一道道黑色光柱从海面升起,贯穿至天幕之上,却被莫名的力量压迫下来,巨大的阴影浮出水面,那是一只狰狞的海蟹,五毒道人便戴着一个面具,出现在众人面前。
“哟,都来了,还真是看得起我五毒,一连诸位同道到场,怕不是要压死我来,真是好大的手笔。哎,这不是银竹吗嘛,怎么也有空回来看看,如此欺师灭祖之徒,当心本座度化了你。”
话音刚落,五毒道人手心浮现黑焰,脸部被遮掩,目光却是杀气腾腾,恨不得立刻就将银竹碎尸万段。
“早该知道了,这个没骨气的家伙,一定会出卖咱们的,亏你还器重三分,真是自作多情。”
盘王自海底踱步而来,周遭海水分离,给他让出路来,强行接上残缺的大道,再配合一身武道,对付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是没问题了。
早在多年前,盘王就主张全部炼化了这些门下蛊虫,获得一颗蛊丹,还是五毒不知道抽什么风,力排众议,保下了这位他的“得意门生”,银竹这才侥幸活了一命,但盘王始终看不太上他,骨子里藏着的精明。
只是那个时候,青照尚未出世,他们感知不到,若是青照在那之前就现世了,他们还有可能凭借一丝对未来的感知,将其直接摁死。当初六耳一事,也是因为门下无人,否则也轮不到他去,不去还好,一去就出了事情。
“不可否认,我眼光还不错,起码昔日门徒还有向你我挑战的资格。”
“嘿,你这个老怪物还真不能说这个话,若不是我家山主再造乾坤,岂有银竹今日。还有,别把我龙虎山门人叫的那么亲热,若是一直待在你们手中,还有出头之日,怕是早就废了,活不到今日。”
六耳在一旁听不下去了,掏了掏耳朵,这都什么没轻没重的话,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银竹能有今日,完全是山主的再造之恩和自己争气,几时轮到两个不相干的人说三道四了。
“呦吼,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六耳猕猴吗?怎么,一个丧家之犬,也敢与我等狂吠了。昔年道祖所言,法不传六耳,说的就是你这家伙,青照那厮违背圣人之命,算不算是欺师灭祖之徒呢?”
盘王一张嘴,扯出这么多事,还真是天生的大喇叭,说的六耳心烦。
说起来,他们之间也是有一段因果的,当初被真言重伤之时,盘王就曾谋求过六耳本源,只是中途遇到青照,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是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会因为时间的消散,而就变成没做,既然做了,那就要付出代价。
“圣人他老人家也是你这种狂妄之徒可以言论的,真是污人耳朵。一张嘴咿咿呀呀个没完没了,说来说去就是那点陈年旧事,你也没什么好扯的了。昔年羸弱之身时,被你摆了一道,也是时候偿还因果了吧!”
“我还以为你这等神经大条已经不记得了,不过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我虽然是发号施令的人,但是执行的可是你身旁这位如今的同门,冤有头债有主的,也寻不到本座身上来。”
盘王无赖地摊了摊手,倒是将自己推的一干二净。
“盘王好厉害的牙齿,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还试图混淆视听,令我等反目成仇不成,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太空了,听不到一点声响。”
银竹本来是不想说话的,只是听不下去了,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人,岂能由人平白无故的污蔑。
“怎么,戳到你们痛处了,那还真是痛苦,难得本座说的不是事实吗?”
“一个十境巅峰的武夫,来问拳我这位十一境的高人,是谁给你的勇气,能挨本人几拳啊?”
盘王气焰嚣张,完全不将六耳放在眼里,一境之差,便是一个天地的区别,天差地别,凭什么和自己打。
“哎呀,盘王师弟,所谓不自量力,不成气候,说的不就是他们嘛,何须放在心上。两个后学末进,连大罗天的门都没摸到,就敢来北海找死,可不就是活腻歪了,要是换了你们的主子,青照狂徒,那还差不多。”
五毒道人说的轻描淡写,言语之中,尽是鄙夷之色。
不过也怪不得他们如此想,就是放在外面,也是会掀起轩然大波的事情。两位连大罗天的门都没有摸过的人,竟然扬言要将两位大罗修士给挤兑走。
哪怕是大罗之中排名最为靠后的几个修士,也没有人敢说取而代之这四个字。
“哼,这是什么很值得惊讶的事情吗?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这天下的修士皆是后浪拍前浪,其中有些前浪,就少不得死在沙滩上。
以前没有,那是以前,如今我六耳就偏要做这天下第一人,大罗又如何,只要我心中拳意不散,就是圣人老爷来了,我也是照样出拳。”
“好,有魄力。”
听着六耳振聋发聩的言论,银竹拍掌叫好,还为其竖起了大拇指。
“两位师傅,这是我最后再叫你们一句师傅。昔年我银竹起于微末,却是感念你们的庇护之恩,只是你们的做法难以服众,甚至可以说是天怒人怨,我银竹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