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上,一轮暗月高悬,王座凶兽夜幕处于暗月正中央,托着下巴看一出大戏,笑意盈盈,好似死伤无数的凶兽与自己无关,看生命的凋零就好像看什么美妙的东西,无法自拔。
银竹身处城头之上,周遭银蝶飞舞,身后幽蓝明月高悬,散发出独特的光芒,一只只银蝶自月中生,飞向远方。银竹双眸绽放璀璨光芒,手指一点,三字法印中的镇山二字熠熠生辉,落于整个战场,将战场上的重力改变。
神通领域立下,凶兽大军速度慢了下来,在法印的镇压下,所有的凶兽皆受到影响,剑光长廊中的剑仙冲杀上前,断肢残骸随处可见,鲜血飞溅。
银竹以自己的神通改变局势,配合碧海潮生大阵,屠戮凶兽。看到这一刻,王座之上的夜幕坐不住了,凶兽数量庞大,也架不住屠杀,眼眸一抬,就落在银竹身上,只是银竹敏锐地察觉到了,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一道屏障怦然破碎。
还是那句话,目光是有份量的,在夜幕的目光被打断之时,夜幕就已经起身,银竹不动声色,只是单手结印,将幽蓝明月中的镇山二字法印留下,身旁银蝶飞舞,一步踏出,咫尺天涯。
与夜幕正面相对,夜幕上下打量,缓缓开口:“看你的架势,也是异类成道,怎么与蓬莱这群家伙勾搭到一起了,这群所谓的剑仙,最是道貌岸然,何不加入我们,共举大业。”
“加入你们?”
银竹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好生生地放着昆仑山的大腿不抱,转入即将被剿灭的凶兽群去,脑袋莫不是被门夹了,而且他的招揽没有任何说服力。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胡说什么,而且我与蓬莱可不是一路的,我只是单纯看不惯你们的所作所为,尽管洪荒有很多不美好,但我还是要保下它,亿万生灵不能失去洪荒,我家山主也不允许。”
“哦~,与蓬莱伪君子不是一路,那也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好不到哪里去,本座也不关心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与我凶兽一族为敌,那就准备好付出代价。”
银竹拒绝招揽,夜幕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历来如此。
“是吗?那我倒是好奇,你能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银竹的神通领域根源在于幽蓝明月上的镇字印和山字印,而这两道法印来自于两位实力高深的大罗修士,夜幕难以撼动,只能将暗月所带的领域扩散至整个战场,为冲杀在前的凶兽大军提供庇护。
而在战场之事暂时落下,银竹将那个道字印释放出来,笼罩夜幕,二人位于法印之中,四目相对,银竹占据主位,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道字印乃是太清道人所赐,天然压制一切有为法,夜幕处于其中,令人唏嘘。
夜幕在法印之中,一身法力,只能使出大半,完完全全的大道压制,虽然不明显,但这种压制就是存在的,要想消除,似乎有些困难,忽而夜幕灵机一动,暗月领域叠加,法域位于上空,与其抗衡。
银竹身旁无数银蝶飞舞,还没有正式动手,幽蓝明月上的三字法印便让他们领教了一番,其中以夜幕的体验最为深刻,苦道字印久矣。
太清道人投影的力量,夜幕难以撼动,亦难以招架,一身法力调动,那轮暗月愈发黑了,里面甚至能看到一只银白色的细犬,在这个对比下,显得格外突出。
夜幕双手结印,暗月之中,一道法光打破壁垒,直接冲杀而来,银竹身旁银蝶飞舞,扑杀于前,铺天盖地的璀璨银光压迫而去,将那道法光扼杀在摇篮中。
两人的对弈还在继续,银竹也没有专美于前的道路,夜幕思索着对敌之道,手中法印不停,以其暗月本源不断发出,在空中构建自己的主场,银竹的主场太过强大,直接压制了一半法力,这叫人如何能忍。
“莫要太过猖狂,本座虽然看不出这道字的来历,但并非你独有,而是他人之力,若是这道字中的法力消散,你又拿什么与本座交手。”
“话不投机半句多,还真是啰嗦,先破了法印再说。”
银竹心念一转,银蝶飞杀而去,那是自己本象所化,破茧成蝶之后的独特异象,又集合蛊毒两道,所以随心所欲,皆凭银竹安排。
此时的银蝶已经化作剧毒之物,就连法力都能够污染,为的便是将夜幕残留的手段给破去,想借此连成阵势,门都没有,银竹作为龙虎山门人,背靠大树,怎会看不出其中变化,阵道可是最拿手的了。
一只银蝶落在一处痕迹之上,顿时化作紫蝶,将那痕迹腐蚀殆尽,夜幕绞尽脑汁留下的标记就此破灭,在道字印的压制下,夜幕思索再三后的对策还是不行。
银蝶四处飞舞,将他留下的后手一一破灭,夜幕着实有些难办了,在被压制的同时,还得将一位同境的对手除掉,看来只能求助老爷子了。
“老爷子,都到这个份上了,您老人家还不出手呢,莫不是要眼睁睁看着我们被欺负死。”
“你没叫,老朽怎么好意思出手,那岂不是越俎代庖了。”
无名抬起空洞的眼睛,微微一笑,看向夜幕的方向,手指忽然在空中勾画什么,夜幕身旁便出现一道空间甬道,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