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怀疑

五条悟眼罩之下的眼眸充斥着冰冷与杀意，但语调却一如既往的轻快诙谐，“很遗憾，那只咒灵的精神和思想已经完全被摧毁了的样子，一点都不能交流。”

“诶？！怎么会？之前我和娜娜明跟它对打的时候，他还能完美交流的啊？”虎杖悠仁一个反应是觉得真人那是装的。

“这个么，”他侧了侧头，“爱丽丝酱，你跟他战斗的时候，那只咒灵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爱丽丝想到自己被对方的术式接触后，脑子里凭空多出来的一段记忆，犹豫的说道：“我和他的术式同时落在了对方身上，然后我的脑子里凭空多出了一段记忆算吗？”

“什么？！这家伙的术式落在小学姐身上了吗？！”虎杖悠仁声音立刻紧张起来，就连五条悟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也瞬间收敛了起来。

“赶紧跟我来，我让硝子替你检查检查。”五条悟不由分说的拉起爱丽丝的手就要往家入硝子那边走，爱丽丝将重心移到双脚上诉说着抗议。

“不用了啦！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最清楚，他的术式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不用再去找硝子啦！”

“不行的啊小学姐！那家伙的术式是通过触摸改造人的灵魂，将对方变成半诅咒半人类的家伙，你一定是被对方动了手脚！”虎杖悠仁说的笃定，五条悟心里所想的也跟他的学生差不多。

娜娜明上一次回来后跟他交换过里面那只特级的情报，对方那只要无法触及灵魂的话就可以无视掉身体伤害无限复原，还有麻烦的转变术式可是让娜娜明都感到了苦恼呢。

就算小爱的力量体系跟他们不一样，他还是不太放心。

于是，抗议无效的爱丽丝就被拉到了家入硝子的医务室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检查，结果是除了体力消耗过大以外，没有别的异常。

“所以我都说了，我没事的。”爱丽丝从CT室走出。

五条悟眉头微皱，“爱丽丝酱，你再跟我说一次你跟他交战的过程。”

爱丽丝点点头，省略掉花御说她是他们的同类那一段，将她感应到咒灵气息赶过去后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五条悟。

“然后，在他喊出【无未转变】的那个术式打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的魔力共振也落到了他身上。对了，魔力共振是一种类似于精神类的攻击。能够利用对方打出的力量，产生一种相同的精神力量波动，跟以毒攻毒类似吧，只不过我这边的毒是原来的双倍，在两者力量碰撞的时候，反弹了回去。”

“这应该就是他现在无法交流的原因吧。”爱丽丝对真人如今的模样有了些眉目，但还是抱有很大的疑惑。

“但是，既然你们说他的术式是接触灵魂的话...会不会是这家伙在踏足我的灵魂领域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呢？”

她的声音陡然放轻。

五条悟侧眸斜了她一眼，因为他听出了爱丽丝极淡的声音之下，隐藏的一丝杀意。

气氛突然有些诡异，虎杖悠仁看了看神色不明的爱丽丝，又看了看他戴着眼罩看不出情绪的老师，挠了挠头：“那个，灵魂也有领域的吗？”

家入硝子开了口：“一般来说，灵魂这种事情比咒术师的存在还要悬乎，除了阴阳道的那些阴阳师，一个人的灵魂究竟能不能存在这个世界，还是未知的。”

“但是灵魂是一个人很重要的存在，在阴阳道里的说法是，灵魂是一个人的精气本源。没有了灵魂，空有一具身体的话，不过就是行尸走肉罢了。”

“啊...所以这个世界真的有灵魂的吗？”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看向爱丽丝。

“有的哦。”爱丽丝给予了肯定的回答，在虎杖悠仁的眼睛亮起时，她又话锋一转，“但是一般来说，一个人的身体死去后，灵魂就会脱离这个世界，去到死者的乐园，比如说是天堂。除非，那个人诅咒了自己的灵魂...最后是变成咒灵，还是无意识的恶灵体，这些都有可能。”

但是她不同。

毕竟种族都不一样了嘛。

“那，诅咒也有灵魂吗？”另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虎杖悠仁瞬间竖起了小耳朵，目露惊讶之色。

“顺平！”

他冲到小伙伴面前，打量着精气神恢复了不少的好友，咧开一个阳光的笑容：“太好了啊顺平，你终于醒过来了！”

五条悟“诶”了一声，为爱丽丝介绍起来：“爱丽丝酱，这个孩子也是你的一年级后辈哦，他叫做吉野顺平，看样子恢复的不错嘛。”

吉野顺平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目光一转，执拗的看着爱丽丝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您觉得，诅咒也有灵魂吗？”

爱丽丝眉眼间落上些许好笑：“诅咒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灵魂体，说有也可以。它们是恶念体形成的存在，灵的另一种显现体，所以在咒术师祓除了它们之后，无论是血液还是其他的它们身上的一切，都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这也可以说是，形神俱灭吧。”

虎杖悠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所以说，那只叫做真人的咒灵，果然是因为触碰到了小学姐的记忆禁制才会被反噬吧？”

室内一静，对人的情绪感触尤为敏锐的吉野顺平扯了扯好友的衣角。

喂，悠仁，快别说了，那位小学姐和五条老师已经看过来了啊！

虎杖悠仁：“？”顺平为什么要拽我衣服？难道是我衣服没整理好？

“记忆禁制......”爱丽丝轻轻呢喃这个词，眼神忽明忽暗。

其实，关于灵魂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灵魂也是一个人的记忆体。

而她，因为生命漫长，但是有些重要的，不想忘记的东西，她都会将它们存储在灵魂意识空间中，压缩成一团。

但是她并不认为有人能够触碰到她的灵魂，说困住倒是还会有人，所以她也没有设下过禁制的反弹。

对方的样子很明显是接触到了不该接触的存在，而那个存在...虽是记忆体，却能够贯穿世界的壁垒，影响到那只咒灵的灵魂和身体。

那段记忆看不清脸的黑衣女人，到底是谁......

揣着手站在那里的五条悟微微低头，极宽的视野扫过学生们和家入硝子，突然弯下腰，将爱丽丝抱了起来。

“嗨嗨~今晚的讨论就先到这里哦！接下来是小孩子的睡觉时间~烦恼的事情交给大人们就好~”

“喂，悟！”爱丽丝被晃得下意识伸出小手抓住五条悟的衣襟。

“走了哦，爱丽丝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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