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官差自是石承,石承这几日来在城中义诊,让不少人记住了他的相貌,但是此时夜色已深,再加上变故来的太快,守门的士兵们竟一时没有认出石承来。
“快,快放绊马索!”姓何的老兵最先反应了过来,连忙招呼同袍阻拦疯马。城主府的城卫士兵们训练有素,远不是衙门的衙役和守卫大牢的狱卒们能比的,一眨眼的时间里,哨卡士兵们便反应了过来,几息之间三道足有手腕粗细的绊马索就横立在了疯马的面前。
然而疯马的力气大的出奇,撞到了绊马索之后却余势未减,把控制绊马索的士兵们拉的失去了重心,一个个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城门内的几个士兵见势不妙,连忙举起长矛前来助阵,才终于放倒了疯马。马背上被黑布包裹起来的稻草人也落了下来。
见局势终于控制住了,姓何的老兵才终于松了口气。
见石承等人下了马,他连忙抱了抱拳,准备上前打个招呼。但是当老何正想着要如何从面前的刀疤脸官差手中分润功劳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惊呼,“这贼人怎么是个稻草人?!”
老何也是吃了一惊,正准备回头查看,但是面前的石承突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老何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浓浓的不安,但是石承却没给他思考局势的时间。石承从下马后掌心便暗暗积蓄真气,此时大掌一挥,数枚冰针破空而出。一瞬间,老何和他身后的城卫们纷纷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击晕了所有城内的哨卡士兵后,石承连忙对两个同伴使了个眼色,三人立刻上马,向城门外全速冲去。
变故突生,守在城门外的几个士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三人冲过瓮城后,石承和铁面互相对视一眼,二人按照之前商定好的路数各自凭空轻轻击出一掌,二人的掌风在半空中相撞后炸裂开来,强烈的冲击波将几个士兵震得跌出百步开外。
领头的一名十将身受重伤,但仍想举刀冲向三人,石承破空点出一指,隔着衣甲力透这名十将的“神阙穴”,这名十将顿时身体失控,栽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石承三人各自在马上拍了一掌,三马加力,终于冲出了云丘城。城墙上驻守的士兵朝三人放箭,但是均被殿后的铁面打落,却是根本奈何不得三人。
很快,报警的烟花就照亮了云丘城西大门的上空。
此时,在城主府当中,高言面色阴沉,不停地在一间书房中走来走去。他手下的一名幕僚,名叫郭仁的举人对他说道:“恩主莫要忧虑,在得到石贼等人越狱的消息后,学生便立刻传令四门的城卫,加紧盯防。现在整个云丘城如同铁桶一样,城中的官兵和衙役们已经全部发动了起来,便是一只苍蝇也别想跑出去。听说钦差卫队那边也开始动作了,那姓孙的匹夫虽然有心袒护石贼,但是眼下出了这种事情,谅他也不敢不和恩主您站在一条船上。”
高言冷哼道:“那姓孙的武夫虽然是刑察院派来的京官,但武夫就是武夫,本官可是正六品的上城城主,根本无需惧他!我所担忧的是那个石承,若是大牢中走失的是寻常犯人倒也罢了,但那石承却是连安先生都不敢小看的人物,说明此子恐怕颇懂些鬼蜮技俩。他身边那两个同伴,那吴能虽然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愣头青,但是那个带铁面具的家伙却不可小看,听安先生所言,那铁面似乎也是刚到西漠国不久,但是行踪诡秘,恐怕也是冲着我们来的。石承和铁面这两个人,着实是心头大患啊。”
正当主仆二人谈话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高言淡淡地说道。
门打开了,进来的是高言府上的家丁,他恭敬地走进来,对高言说道:“老爷,安先生秘密来访,希望老爷您回府去见他一面。”
“哦?”高言和郭仁对视了一眼。高言对面前的家丁说道:“来得正好,你且去外面备轿。郭仁,你跟我一同回府,咱们和安先生一起商量个对策。”
“学生遵命。”
……
夜风呼啸,黄沙萧瑟。在一片荒凉的斜阳道上,三人三马正在快速地向西奔驰。石承施展了御风之术,三人此时行进的速度比寻常马队要快不少。
直到行至一处荒山的时候,石承才收了术法,并往嘴中塞了一粒回复真气的丹药。
“老石,咱们怎么突然慢下来了?”吴能不解地问道。
“你看着这座荒山,有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石承笑着反问道。
吴能一脸疑惑,转头看向铁面那边,然而铁面却毫无感情地说道:“别看我,我不认路。”
石承见状,倒也不卖关子,“过了这座山,再往前走上大约三十里路,下了主干道,就是往绿池村走的路了。咱们现在放缓一下脚步,一是让马歇一歇,二是给后面的人一些时间,让他们跟上我们。”
此言一出,吴能和铁面都是一惊,铁面略微思索了一下,对石承问道:“你刚刚在城内弄那么大的动静,现在又放缓了脚步,莫非是为了引着城中官府大部分的力量和我们一同前往绿池村?”
“可是,咱们上次去那个绿池村不是什么都没发现吗?”吴能心中好奇,“莫非老石你发现什么线索了。”
“那是因为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