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办法,情况就是这样,老石你看……”吴能试探道。
石承没有答话,他时不时地往昏沉虚弱的小库鲁那里看上一眼,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老吴,你放手去做吧,要是真被当地官府找上门了,我们就直接让他们带我们去找外国来的大商会,或者看看能不能通过多花些钱的手段摆平此事,孩子的命要紧。”
“好!”吴能点点头,“我这就去找阿谷尔大叔他们问一问这附近哪里有鱼尾草,村长和别的村民我信不太过。”
石承点了点头,然后从储物囊里取出了针包,在小库鲁腹部上的一些穴位施了针。
在做完这些后,石承交代给吴能一套输送真气的方法,并嘱咐吴能尽可能缓慢柔和地用这套方法对小库鲁的体内施加真气。
在吴能依言输气的当口,石承又从储物囊里翻出来了一包药剂。
石承并不敢直接对小库鲁使用丹药,哪怕是能够让普通人服用的不带灵气的丹药。小库鲁的体格实在是太虚弱了,因此对使用的药量也必须要进行一定的控制。
不过好在石承的医术高明,一段时间后,原本处于昏迷中的小库鲁渐渐地醒了过来,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血色。
丹卡夫妇见自己的儿子醒了过来,连忙凑了上来,抱着自己的孩子又哭又吻。
“库鲁,感觉怎么样了?”丹卡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道。
小库鲁活动了一下身子,有些惊讶地叫道:“阿爸,我感觉身子有力气了很多!”
在听到小库鲁的话后,旁边围观的村民们也立刻围了上来,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听到了小库鲁刚才说的话,众人或惊奇或赞叹,这让石承三人身上的光环自然而然的又明亮了一重。
“三……三位神仙,我丹卡之前有眼不识真仙,居然冒犯冲撞了三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丹卡朝着吴能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痛哭一边抽着自己的脸庞。
“你,你先起来,哎呀你别哭啊,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吴能连忙上前,生拖硬拽地把丹卡从地上拉了起来。
周围的村民们见状全都围了上来,他们一个个都虔诚地跪倒在地,有的人在恳求石承三人能够赐福于他们,家中有病号的村民则祈求石承三人能帮一帮他们的家人。
奇莎的丈夫吉卡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是在石承三人面前他也实在不敢说些什么。吉卡的心中隐隐期望石承三人早日养好身上的伤,他也好早日将他们礼送出村,毕竟给村民们治病是村长吉卡一家人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
石承拍了拍手,用火折子给银针消了毒后便将其收回了储物袋,在收拾完东西后,坐在石头上的他盘了盘腿,用一副世外高人的口吻对丹卡夫妇交代道:“既然我的朋友并不计较,你们也无需自责,都起来吧。”
石承看着面前跪满了阿谷尔家门口那一整片小空地的村民,他仔细地想了想,决定直接借坡下驴,也不必让吴能去单独询问阿谷尔一家人了,他打算直白地问一问村民们,看看村子的附近都长有哪些草药,如果吴能认为可以的话,就干脆多偷一些回来。
“看来又要开一次义诊了啊……”石承的心中想道。
事实上,石承心里很清楚,他之前在西漠国做过的两次义诊其实都是带有一部分的功利色彩的,但是此时此刻,他将要在小渔村里进行的新义诊倒算是一次久违的纯粹善举。
见丹卡夫妇终于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石承继续说道:“只是眼下你儿子身体中的邪魔还尚未完全除净,石某方才也只是重伤了它而已,想要彻底祛除你儿子身上的邪魔,还是需要进行更完整的驱魔仪式,只可惜……”说到这里,石承刻意买了个关子。
“只可惜什么?”丹卡夫妇急切地问道,二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只可惜你们村子里的药物有限,能充当祭品的东西实在太少了,没法向诸神展现你们的诚意啊。”石承摇头叹气地说道。
“这……这可怎么办啊……”丹卡夫妇急得眼泪再次溢出了眼眶。
吴能和铁面互相看了一眼,二人都轻轻地摇了摇头,石承在装模作样起来的时候也是颇有一套的。
石承又看向了别的村民,叹息道:“你们的亲人也是一样,贵村村长的夫人所举行的仪式虽然并没有大的疏漏,但是需得有特定的草药作为敬神的祭品才能真正赢得诸神的怜悯,你们有办法能弄来更多的草药吗?”
“草药……那得等扒皮城里面开大集市的时候才能有卖的啊。”
“我们哪有钱交入城费啊……”
“只能拜托村长他们去赶集的时候给我们捎带上一些了。”
“又得被那老鬼刮一层油下来……”一个十三、四岁大的男孩轻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就被他身旁的父亲给狠狠地瞪了一眼。
个别村民的脸上依然忧愁不减,他们家中的病号都是那种亟待治疗的患者,眼下大集会的开办还有九天的时间,他们可等不起那么久。
“那个……几位神仙,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一定要等九天吗?”一个村民用小心翼翼而又带着焦急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