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政的话,难免让金镖又想起了那些惨痛的回忆。
他瞬间红了眼眶,紧握着拳头满脸悲愤痛苦。卢玉俊却在张狂,故意说道:“让我猜猜看,当时你带人潜逃后,一定是跑去跟南越那些人接头,结果没谈拢才打起来了?”“也可能是南越的人卸磨杀驴,所以干脆就地围杀你们,是不是?”“是你奶奶!”金镖暴怒,直接要不管不顾地冲上去。齐天赶紧抬手拦住他,淡淡道:“你怎么确定他们是去接头,而不是追踪到了那些人被埋伏的?有证据吗?”卢玉俊微怔,哼声道:“我哪有什么证据,只不过是猜测罢了,的确存在这种可能不是吗?”“应该不是!”姚政却肃然开口道:“档案里写得很清楚,那队武卫是分散前进的过程中,跟南越武者交手的。”“如果是去接头的,为何要分开走?分散推进只能是真的在寻找吧?当然,这也只是我们执法营的推测,或许算不得证据。”卢玉俊眉头大皱,对此根本无法反驳。南武王也终于再次开口道:“这可以算是证据!分散推进,自然是为了寻找,这是情理之中的事。”金镖苦笑了下,抱拳躬身道:“多谢武王大人信任!”“道理如此罢了!”南武王微微坐正了些,“当时具体什么情况,你且说来听听。”金镖却苦涩摇头,“没什么好多说的,我带人循着痕迹去追踪那批物资,进山之后地形复杂,只能分散人手。”“后来找到了遗落的物资,其后便遭遇南越武者埋伏!我们虽然努力拼杀,也奋力汇合试图合力抵抗,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那些兄弟全都战死了,只有我重伤逃走,苟延残喘到如今……”周围众人肃然,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可任谁都知道,当时的战况一定极其惨烈!同为武卫,众人难免心有戚戚,忍不住对南越势力愤怒,对金镖等人肃然起敬!最让人难受的是,金镖和他那些手下武卫,这么多年来一直背负着嫌犯的名头,他们明明是战死的啊!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南武王并未多说什么,可显然已经体会到了金镖的心情,也理解了他刚才的愤怒和狰狞。院子里众人沉默着,气氛有些凝重。齐天这时开口道:“卢战神,现在你还觉得,当年的金元镖勾结了南越吗?”霎时间,众人的目光同时齐聚在卢玉俊身上。卢玉俊眯眼看向齐天,心头暗恨这小子奸诈,这时候问这种问题,分明就是坑他呢! 他要是还敢说怀疑,恐怕周围所有人都会敌视他,连南武王也是一样!毕竟南武王刚才已经说了,既然是分散行动,那目的肯定不是去接头,而是为了追踪。“我相信咱们南境的武卫,只是,时隔多年,他如今却早就不是武卫了!”卢玉俊轻哼道:“就算当年不是勾结,后来可未必!说起来,他那些手下全部战死了,偏偏只有他这个带队的活了下来,会不会,他其实投靠了南越?”“你踏马敢再说一遍?!”金镖闻言炸了,险些彻底发疯。“如果不心虚,你现在急什么?”卢玉俊嗤笑。这话又刺激到了金镖,使得他气机都狂躁地涌动起来,真要冲上去。齐天赶紧抬手拍在他身上,强行压制他,不然真动了手,事情可就更难解释了。卢玉俊和南武王见状同时皱眉,都瞧出来齐天用的手法,分明不是萧铭的路数!齐天却开口道:“卢战神果然很会血口喷人!不过,你好像弄错了重点!”“你什么意思?”卢玉俊正为自己的狡辩而得意呢,闻言微怔。“真正的重点是,你也不得不认同,在那场战斗之前,金镖和他的队伍跟南越的并无勾结,对吧?”齐天淡淡道:“至于后来如何,不必猜,因为跟眼前的事无关。”卢玉俊明白过来,哼声道:“未必吧!或许他当时就暗中勾结了南越呢?”“那他完全可以在事发后自己逃走,何苦带着手下进山分头行动,多害死那么多人对他有任何好处吗?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的猜疑,很愚蠢吗?”齐天眯眼道:“而且,你不觉得你越是这样猜疑,你自身就越可疑吗?”卢玉俊猛然变色闭嘴,赶紧哼声道:“那就算是我想多了吧!”“很好,那咱们接着说!”齐天淡定自若地拉回正题,“既然证明了金元镖等人当年没问题,那么那批货物一定是通过旁人的手,到了南越那些人手中!”“等等!谁告诉你那批货物一定是到了南越手中?”卢玉俊立刻质疑。齐天笑道:“不用谁告诉我,因为我有证据!”“物资清单上有一张来自秘境遗迹的羊皮纸,当时虽不知是做什么的,清单上却记载得很详细!”“而这张羊皮纸,才是当时南越那帮人的主要目标,后来也确实到了他们手中!”卢玉俊瞳孔收缩,惊疑道:“你怎么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