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压抑的卢家,因为宇文恕,像是瞬间背负了大山。
宇文恕死了,对他们而言死不足惜,本来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赘婿而已。这家伙要不是在卢家很多年,知道太多卢家的秘密,估计早就被卢明珠给离婚抛弃了。可他在卢家这么些年,一直谨小慎微从没出过差池,卢家人也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在他身上出问题!家主卢士全脸色很不好,瞪了眼怒骂的卢明珠让其闭嘴,又沉吟道:“有没有可能,他只是受到了惊吓刺激?”卢玉振却凝神道:“如果只是受到惊吓,看到我们为何更加惊慌逃窜?他,应该是自知是死罪,多半是告诉了别人什么。”卢明珠失魂落魄跌坐在椅子上,她知道完了,她的罪过也大了!家里的秘密一旦被外人知晓,对处境已经很不好的卢家而言,绝对是灭顶之灾!宇文恕是罪魁祸首,她却约束不力,过错仅次于那个该死的浑蛋!卢士全叹口气道:“终究还是出事了,没想到,还是以这种方式。”“玉俊出事之后,卢家的气数,真的大不如从前了啊!”“事已至此,查吧!查清楚是谁知晓了卢家的秘密,看看有没有接触的可能!如果没有,那就不计代价解决掉!”卢玉振凝重点头道:“我已经安排人重查了一遍,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个转让手牌的小子!”“可似乎没人认识他,眼下最好的办法,是从齐氏的齐路身上找线索!我猜以他的性子,多半不会放过那小子的!”卢士全点头,疲惫起身道:“那就尽快联系,就以宇文恕失踪为由头!”“齐路毕竟也是齐氏的人,又喜欢巴结齐家人,或许这也是引起齐家重视的好机会!婉茹已经很久不跟家里联系了,也该看看家里了!”卢玉振领命退下,顺便带走了卢明珠。出了这种事情,卢明珠难辞其咎,当然也要安排她去将功赎罪。次日,卢玉振并没太费力,便找到了在医馆养伤的齐路。见到他出现,齐路先是惊讶,又有气无力道:“卢执事这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找我?我可没违反武卫司的什么规矩。”卢玉振笑笑:“今天休假,并非在执行公务。”“路过听说齐少受伤了,特意过来看看,齐少是怎么伤成这样的,谁这么大胆子,这是在跟齐家叫板吗?”说起这个齐路就有些委屈,又狠狠咬牙道:“算我倒霉,碰到了一条疯狗!”“卢执事到底有什么事?咱们都是仰仗齐家这棵大树乘凉的,也算是同道中人,所以有什么话还是直说了吧!”“齐少爽快!”卢玉振自顾自落座,翘起二郎腿道:“听说昨天齐少在清心山庄,跟人争抢手牌来着?好像最后还没抢过?”“就是那条该死的疯狗!”齐路咬牙切齿,提起来就恨得不行。他的腿伤且需要养着,一时半会肯定好不了,也实在想不出什么主意,可以去找齐家告状。如此一来让他更加痛苦,根本不知道何时才能报仇雪恨。 卢玉振微微皱眉道:“我来是想问问,那人最后把手牌转给了我们卢家的姑爷是吗?”齐路点点头,突然斜着眼打量过来:“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卢执事到底想问什么?出了什么事吗?”“我们家那位上门姑爷宇文恕,失踪了!”卢玉振轻描淡写说着,却紧盯着齐路的表情,想看看他是否知情。齐路却明显愣了下,突然拍手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小子干的!”“昨天他们一起上的山,好像根本没进道观,却在山上耽误了很久!后来我见到宇文恕疯癫跑走,再后来才堵住了那小子,结果……玛德说起来丢人,结果竟然一群人没能收拾他,我反倒被他打伤了!”卢玉振神色一凝,“那小子实力很强?齐少可知道他是什么来头?”齐路咬牙切齿道:“我也没料到他那么能打,简直像个疯子似的!”“他应该是外地来的,叫什么苏启天来着?总之脸生得很,当时在场那么多人,没人认识他!”“姓苏?”卢玉振皱眉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跟卢家有仇的人里,有姓苏的。不过,这名字为何让他感觉有些莫名熟悉呢?没太在意这个细节,卢玉振凝声道:“看来,我们家姑爷的失踪,也跟这小子脱不了干系了。”“卢少可知道他在哪?京都城地界上突然跑来这么一条过江龙,于公于私,我可都得找到他!”齐路闻言目光亮起,他正愁怎么报仇雪恨呢,机会这不就来了嘛!“不知道,不过……咱们联手的话,应该不难找到他吧?”齐路森然笑道:“找到他之后,卢执事能不能给我个报仇雪恨的机会?”“瞧瞧我这两条腿,不报仇我简直死不瞑目啊!”“当然可以!”卢玉振求之不得,“齐少有什么指教?”“别,我哪敢指教您这大执事啊!”齐路笑道:“要找到他其实并不难,去清风山庄查清楚他拿的哪家名帖去的就行!”“这事我做不来,您有武卫司的身份,想来应该不难吧?”卢玉振笑了,笑着点头。他心想果然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这齐路在京都更像个打着齐家旗号嘚瑟的混子,关键时刻却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比如现在,他说的方法就十分在理,那小子去山庄用的名帖,的确就是个不错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