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语气不咸不淡地问:“它叫小白?你给它取的?”
莫如山:“是呀,师兄你看它多白啊!咱们越阳山上都没有这么可爱的兔子呢!”
晏知月:“看起来,它似乎对这个名字不太满意。”
莫如山回头。
果真,月光下,池蓁蓁正瞪着她那双大眼睛,不满地瞪他。
谁要叫小白这么难听的名字啊!
真像随时会被宰杀的家畜名,或是什么看家护院的狗名。
莫如山:“那……”
没等他想好新名字,晏知月已然摆了摆手,“它是兔精,你将食物留在这里,它自不会饿死。早些回屋休息吧。”
莫如山便立马忘了重新取名的事,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
……
莫如山把背篓留在了晏知月的院中,这又给池蓁蓁创造了新的机会。
翌日,天色尚明。
过不了多久,晏知月就会出来练剑。
池蓁蓁提前了一些,先去背篓里找了一把菜叶子,再跳到自己的“专属座位”上,好整以暇地端坐着,开始耐心等待。
之前,池蓁蓁不敢在晏知月练剑时靠近。
一是生怕被剑气所伤。
二也是也怕自己的行为过于刻意,不太像一只误打误撞闯进来的无辜小兔子。
现在,她的口粮在院子里,每天清晨又是莫如山一贯的投喂时间。这就给她的闯入找到了借口。
果然,晏知月出门时,并没有把她赶走。
准确来说,是连一个眼风都没有给她。
片刻,晏知月来到了小院中心,将灰黑色的剑从剑鞘中拔出。
下一瞬,强大的灵力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又服服帖帖地萦绕在他周身。
杀气瞬时弥漫。
不远处的池蓁蓁差点被那股灵力给掀翻过去。
她现在不是九尾白狐,没有妖力护体,在这种近在咫尺杀意里,兔精本体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着。
直到晏知月练完剑,池蓁蓁还没有办法缓过来。
依旧是一团白色毛球的样子,蜷在木椅上。
晏知月路过,随手将剑放在木桌上,接着,又居高临下地施舍给了她一个眼神。
“你这兔精,是连跑都不会么。”
说完,他面不改色,从池蓁蓁旁边拎起一片菜叶子,递到她嘴边,“若是你死在这里,如山那小子得伤心了。起来。”
“……”
晏知月的命令语气十分强硬,池蓁蓁并不敢违抗,只能用力支起脑袋,看了看他,又咬了口近在齿边的菜叶。
四肢却依旧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看着颇有些可怜巴巴的。
晏知月没有收手,又捡起一片菜叶,“吃。”
这回,菜叶上还附着了一点灵力。
对普通精怪来说,晏知月的灵力是上佳的补品,凝神聚气,相当有益于修炼。
池蓁蓁吞下去,立马感受到丹田处涌起暖流。
刹那间,暖流已经遍布身体,有种温暖舒适的感觉。
她调息了几瞬,四肢不再发颤,仰头望向晏知月。
晏知月淡淡地收回手,“去吧。”
他转身欲走。
只是,好不容易有拉近距离的机会,池蓁蓁不可能轻易放他走掉。
她一下揪住了晏知月的衣摆,借力往上一跳。
“噌噌噌”,动作非常灵活,沿着他的手臂,径直跳到了他肩上,四肢扒拉着他的肩头不放。
晏知月:“……”
池蓁蓁歪了歪脑袋,乖乖巧巧地同他对视。
接着,她讨好似的凑过去,用脸颊蹭了蹭晏知月的脸颊,又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轻轻舔了一口。
“咚。”
小兔又一次被毫不犹豫地打落,从晏知月肩头重重摔到地上。
后背好痛!
池蓁蓁哭丧着脸,把身体团成一团,凄凄惨惨地叫了一声,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晏知月面色不虞,掸了掸被池蓁蓁抓过衣摆,语气冰冷疏离,“兔乃淫.性,果真不假。”
池蓁蓁:“……”
晏知月低头,双指一指,在她身边施了个法术。
“看来需得受点教训。不然,若是修出人形,恐为祸四方。”
说完,他拿起剑,走进屋内。
关上门,再也没有出来。
……这家伙真难讨好!
池蓁蓁嘟了嘟嘴,在地上打了个滚,用后肢揉了揉背脊,站起身,打算趁早跳走。免得一会儿晏知月还没消气,又出来给她摔两下。
她可不想再回忆骨头被敲断时的痛苦了。
只是,池蓁蓁往院门口方向跳了两下,就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去路。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无头苍蝇似的四处蹦了一圈。
结果,每个方向,都只能跳出去两步,就再也走不了了。
像是有一个无形的笼子,把她牢牢框在原地。
晏知月这个疯子!竟然给她设了个结界!
池蓁蓁气坏了,偏偏又灵力微薄,压根冲不开这个结界,只能用脑袋砰砰用力撞向结界,妄图引起屋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