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看到他手中寒光凛凛的剑,不敢轻举妄动?。
晏知?月薄唇轻启:“云府的魔阵,是你们做的吗?”
他气势太盛,免不了叫人心生惶恐。
顿了顿,其中一个魔族硬着头皮开口:“是又如何??区区凡人,莫不成还想与魔族相?抗?”
晏知?月:“撒谎。”
“……”
“以你们两个的功力,连催动?魔阵都困难,更遑论布阵。只要你们说出是谁做的、突然出现?在九州是有何?阴谋,我可以让你们痛快一点?。”
被这般奚落,哪怕是泥人也该生出三分脾性,更何?况是性格暴戾易怒的魔族。
两人勃然大怒,各自?手中化?出一把长刀,二话不说便向?晏知?月攻来。
“乒!”
“铮——”
剑身?将长刀挡住,兵戎相?交之下,刀刃摩擦,发出刺耳的争鸣声。
晏知?月右手持剑,左手双指合并,竖于目前,嘴里?飞快地念出了一段灵咒,“并!”
一跟金色灵绳从天而降,绕到那两魔族两侧,若隐若现?地浮在半空。待得一声令下,便骤然收拢,将那两个魔族牢牢捆在一起。
这一下力量太强,他们连手上的长刀都没能拿稳,脱开手,重重落到地上。
灵绳上有晏知?月的灵力,能灼烧妖魔的魂魄。
俩魔族根本挣脱不开,痛苦得满脸扭曲,尖声嚎啕起来。
“啊——”
“放开!快放开!”
晏知?月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们,往前一步,用剑锋指着他们的脸,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我再问一次,是谁派你们来九州的,想要做什么。”
其中一人已经忍不了这番折磨,妥协道:“说!我马上就说!快点?松开这根绳子!!”
“你疯了!你不怕魔主……”
“现?下我们落到这人手中,想必是没法活着回去见魔主了,何?必再受这种折磨?”说着,他仰头瞪着晏知?月,“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魔阵是我们魔主布设的。大泽中有神器,魔阵已经将神器吸收吞噬。我们只是受命行事,前来发动?阵法,能将云落城毁掉最好,毁不掉也无妨。魔主目的达到,你就算现?在杀了我们也没有用了。”
这话无法判断真假。
晏知?月却悄然拧起眉头,“魔主是何?人?现?在何?处?”
“魔主自?是在魔域之中。你一凡人,难道还能闯入魔域不成?呵,且等着吧,待我魔族攻陷九州,杀尽三界,自?有可以见面的时候。”
话音刚落,晏知?月没有再同这俩魔族废话,发动?龙渊剑,将两人被紧紧捆在一起的身?体?扎透。
魔族与凡人不同,仅有外貌是人形而已,内里?大不一样。
龙渊蕴含着神器之力,魔族的身?体?被其砍到就会湮灭,不仅脸上五官会出现?扭曲、血肉横飞,脑袋也会像扎了洞的米袋一样,缓缓漏气,不消片刻,就再不见人形,化?成一摊肉泥血水。
池蓁蓁只是好奇扒拉开衣襟,看了一眼,立刻移开目光。
“……”
确实如晏知?月所?说,是容易让人噩梦连连的场景。
但?这还是她第一回看晏知?月斩妖除魔。既然不敢看眼前的肉泥血水,只好扒在晏知?月胸前,只专注地注视着他。
晏知?月没有急着离开,手持黑色长剑,目不斜视地等待着魔气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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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中微风阵阵,悄无声息地吹动?他的衣摆。
树荫落下来的影子在他脸上辗转,光影变化?,显得他表情愈发疏离,不染凡尘似的清冷出尘。
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池蓁蓁看呆了,完全移不开目光。
……
“还在看什么?”
“看阿月……阿月,你会使刀吗?”
这是池蓁蓁第二次问起这件事。
晏知?月眼尾微微上挑,“剑宗弟子,自?是用剑更为顺手。为何?又问?”
池蓁蓁抿了抿唇,避开他的目光,小声嚅嗫道:“没什么,就是看到这两个魔族用的长刀,突然想到的而已。”
“别胡思乱想。我们该走了。”
“哦……哦,好。”
-
天色已晚。
晏知?月带着池蓁蓁回到落脚的客栈时,云城主一家在府内毙命的时,已经在城中传开。
连带着,客堂里?就餐的客人,几乎每桌都在忧心忡忡地谈论这件事。
“云大人太惨了。那么好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竟然如此凶恶!”
“京城来的大官不是已经去了吗?应该会调查清楚的吧。”
“说不定就是朝廷派人杀的。我们云落城一向?避世,现?在各处战乱频生,风雨飘摇,不定有多少尸位素餐的人看云大人不顺眼,想挑起战火呢!”
“大兄,慎言。”
“我今日在路上瞧见那几个朝廷派来的人了,听闻为首那个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