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上京城去?。
只是,池蓁蓁没有待在客栈里。
她去?哪里了?
为何没有跟上他?
往日里,她可是一步都不肯离开他身边的。连晚上分房睡,都闹了好一会儿。
晏知月早就发?现,这兔精对?他,应当是有一种奇怪的雏鸟情节。
明明在扶玉峰第一个捡到她的是莫如山。
可她偏偏只喜欢粘着他。
难道真如她自己说的那样,纯粹是因为容貌吗?
肤浅。
那凌寒声,生得也是隽秀俊朗,莫不成……
晏知月心里清楚,池蓁蓁的存在很?值得怀疑。
一只低等兔精,只是吸收了一些他的灵力,竟然就能如此快速的修炼出人身来,实在不符合常理。
现在,连凌寒声的出现,也显得不符合常理。
只是,宫雪查不出什么,他也不曾发?现丝毫端倪,只能做了罢。
现在她打算要做什么呢?
去?京城开开眼界吗?
之前说着要一辈子跟着他、与他作伴,不再让他一个人孤单地?四处游历,这才过去?多久,便又要变卦了吗?
果?真是不识礼义廉耻的妖魔鬼怪。
竟如此口出狂言。
早知如此,当时就该让莫如山把她带走,不许她留在扶玉峰。
晏知月冷冷地?扯了扯唇角,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剑。
龙渊剑能感觉到主人的情绪,同时,也发?出了愤怒的低吟声。
晏知月没有管它,刨除脑内的杂念,继续大?步往前。
魔族说的话并不可尽信。
但若是事关神器,理应反复确认,不能随意?对?待。
因而,晏知月再次来到云府,又重新画了一道阵法,打入了云府地?底。
那魔阵昨日已经被他尽数破除。
云府所有人的尸体也都被官府拖走验尸。
现下?,偌大?一个府内,只留下?断壁残垣,七零八落地?四散。
晏知月用阵法将府内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找到一丝一毫关于神器的踪迹,不得不接受,神器碎片若不是从来不曾存在过,便是确实已经被魔族吞噬干净了。
他抿了抿唇。
脸色显得愈发?冷峻。
……
池蓁蓁在书铺内泡了一整天,从天色大?亮到夜幕低垂。
离开时,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她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了。
待池蓁蓁回到客栈时,晏知月已经端坐在客堂内。依旧是点了一桌子菜,但并不动筷子,只是面无表情地?兀自喝着茶。
池蓁蓁脚步一顿,笑吟吟地?坐过去?,“阿月!你是在等我一起吃饭吗?”
这么说着,她确实也感觉到饿了,连忙自觉主动地?伸出手,去?拿筷子。
只是,那筷子就像是被粘在了筷筒中一般,无论她怎么咬牙切齿地?使劲,始终拿不出来。
“……”
池蓁蓁看了晏知月一眼,讪讪地?放下?手,嘟嘴,“阿月,我知道错了。”
这也是她惯常会说的话。
每次,认错极快,但却?屡教不改。
实在可笑。
晏知月眼皮都没抬一下?,淡声问?道:“错在何处?”
池蓁蓁想了想,小?声嘟囔:“错在,错在不该和阿月分开。明明昨天你还告诉我,云落城或有魔族阴谋,不安全,让我切莫离开你身边的,今天我就因为贪玩跑了……我真的知错了。都怪那凌寒声,非说他刚到云落,让我陪他四处看看,我想着我们也算有缘,便……”
晏知月点点头,了然,“你是与他在外玩闹了一天。”
“……”
“如何?你已打定主意?,要同他去?京城了吗?”
闻言,池蓁蓁立马摇头,但摇头过后,脸上却?露出明显的踟蹰之色。
她小?心翼翼地?觑了觑晏知月的脸色,开口答道:“我不想离开阿月。”
晏知月:“你有更好的去?处,不必非要留在越阳山。京城有其他正道门?派,亦会安全无忧。”
池蓁蓁:“可是,我以何种身份留在京城呢?”
言下?之意?,她只是个低等精怪,身份不明,如何能一直跟着凌寒声呢?
晏知月没什么感情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给她出主意?:“你若是相中他,自可给他做王妃。届时,山珍海味,珍馐美食,应有尽有。”
池蓁蓁还是摇头,小?声喃喃:“可我只想嫁给阿月。”
“……”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池蓁蓁更是面红耳赤,用力咬着下?唇,却?还是鼓起勇气,仰头与晏知月对?视。
晏知月的眼睛里,依旧是深渊一般的浓雾,看不清分毫。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平声开口道:“慎言。”
顿时,池蓁蓁的眼圈便红了,“……阿月讨厌我吗?”
晏知月没有应声。
池蓁蓁:“若是不讨厌我,为何我不能想要嫁给阿月呢?是因为珠璇吗?”
晏知月挪开视线,抿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