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张扬的红裙也灰扑扑的,还?有撕裂的口子。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折磨,十分狼狈。
听到?池蓁蓁的声音,珠璇勉力抬起头,当即面露怒色,“唔唔唔”地似乎恨不得将她一刀捅死的模样。
池蓁蓁不解,扭头问凌寒声:“这是何意?”
凌寒声嘴角挂着?一抹天真的笑意,此时此刻,却平白显得残忍。
他走过去,随手将堵嘴的棉布扯下。
下一刻,珠璇便开始尖叫起来:“我要?杀了你?这个狐狸精!师兄!师兄!师兄快来救我!你?这个贱人,竟敢诓骗知月师兄——”
凌寒声摊手,似乎完全不受她尖利的声音干扰,只是阴阳怪气地对池蓁蓁道:“看到?了吧。”
池蓁蓁早已冷了脸,定定注视着?珠璇,“你?如何知晓的。”
珠璇从小在越阳山千娇万宠地长大,从未受过这般屈辱,看起来有点疯癫,“呵!你?心虚了?我就知道你?这贱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快放开我!我要?去告诉知月师兄……”
她骂骂咧咧,一点关键信息都没有。
池蓁蓁不堪其扰,干脆利落地一挥手,那棉布重新飞回了她嘴中,将她堵得“呜呜呜”地嚎,再说不出话?。
池蓁蓁问凌寒声:“怎么回事?”
凌寒声:“这女人跟了你?们一路,昨日听到?了你?与那狐妖的话?。幸好?我下手快,不然这会?儿,她已经去找你?的新情郎告状了。”
池蓁蓁十分诧异,“这怎么可能?”
她与晏知月从越阳山这一路过来,从未感觉到?有什么人跟着?。
更何况,珠璇的实力远不如晏知月,怎么可能不被察觉?
凌寒声:“她身?上有隐藏气息的灵器。”
池蓁蓁:“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凌寒声冷哼,“既然义父让我帮你?,自?然不可能放你?跌入险地。不过,池蓁蓁,你?已经在人间耽误得够久了,究竟要?何时才能成功?别?拖拖拉拉,影响了义父的大计。”
凌寒声这小屁孩,从小到?大,整天就把义父挂在嘴上,义父说过的字字句句全部奉为圭臬。
直到?此时,池蓁蓁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你?莫不是对义父有什么非分之想?”
妖族倒是没什么断袖之癖的说法。
不过,池蓁蓁在义父身?边千年,却也没见过他与什么人有过暧昧关系。
义父总是冷冷的,掩在面纱下的脸,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阴沉得无人敢靠近,不像是会?喜欢什么人的样子。
“……”
闻言,凌寒声的表情一下子变了,恶狠狠地瞪着?她,像是要?把她乱刀砍死一般,“池蓁蓁,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找人把你?舌头割了。”
池蓁蓁懒得与他纠缠,低头,又看了珠璇一眼,“我要?回去了。晏知月还?在等?我。”
凌寒声:“呵。你?这么在乎他,难道真的爱上他了?”
池蓁蓁:“我没空与你?斗嘴。总之珠璇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能让她来破坏我的婚礼啊。”
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她还?是太瘦,婚服有些大了,肩膀和腰身?都得改小些,袖子最好?也裁短一点……天色马上就要?近黄昏了,不知道时间还?来不来得及?
池蓁蓁心里暗自?盘算着?,脸上不由自?主?地挂上了笑意。
踏出柴房。
她听到?一声闷哼,脚步一顿,难以?置信地回过头。
凌寒声竟然直接把珠璇杀了。
红衣少女的瞪着?眼睛、还?未来得及闭上,脑袋已经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歪到?了一边,就这么被人拧断了脖子。
池蓁蓁:“……”
凌寒声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
“池蓁蓁,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少年生得漂亮矜贵,嘴巴很毒,看起来颇有几分天真。
偏偏,他完全继承了义父的心狠手辣,小小年纪,就如此枭心鹤貌,杀人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池蓁蓁抿了抿唇,脸色发白,“……珠璇是剑宗山主?的独女,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后患无穷。”
“那你?希望她活着?,给?她找到?机会?跑掉,去坏你?的事吗?池蓁蓁,她有灵力,若非义父给?了我上品灵器,你?当我能捉住她?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天真,我还?以?为那温月死了,你?总该有所长进……”
“……”
池蓁蓁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在越阳山时,珠璇刁蛮善妒,打过她、还?差点把她杀了,她没那么圣母心,去同情她、控诉凌寒声的行径。
但,珠璇也是晏知月的师妹。
是晏知月一心要?保护的越阳山剑宗弟子之一。
想到?今夜要?做的事,池蓁蓁本就对无辜的晏知月心怀愧疚。再加上这一桩,珠璇因她而死,她对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