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一般,引得晏知月都忍不住笑了下。
“你?这兔精,太不害臊。”
说完,晏知月起身?,走到?书桌边。
他以?灵力为墨,用毛笔轻蘸,一字一句地给?池蓁蓁写下婚书。
[晏知月与晏蓁,从兹缔结良缘,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海枯石烂,永世不离。]
灵墨落于纸上,泛着?微微的金光。
如同金色的枷锁,将两人锁住。
晏知月放下笔,招手,示意池蓁蓁过来。
等?她到?了跟前,又拉过她的手指,弄了点血出来,让她按上指印。
这下,两人的血也在纸上互相交融。
晏知月平声开口:“无需与天地立誓,既然已经答应你?,那便立下字据。这婚书是为血契,从此之后,无论谁有违背,便要?受灵力溃散之痛。”
池蓁蓁:“…………”
血契?!
她张了张口,有些不敢相信地屏息。
晏知月还?在继续道:“血契为盟,无论谁身?死,另一人也不可独活。”
这便是池蓁蓁招惹他的下场。
生生世世,都要?与他绑在一起。
闻言,池蓁蓁却也丝毫不敢露出异样之色,只是扑进晏知月怀中,牢牢地抱住他的腰,坚定道:“阿月若是身?死,我定为阿月殉情。”
晏知月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里有雪山融化似的温柔,“好?。”
……
到?底是皇城,客栈送来的酒也比普通的酒香。
池蓁蓁酒量不佳,喝了两三杯,脸颊就已经如火烧云一般,说话?也开始不太利索,“这、这酒,倒是、是与我在扶玉峰……挖出来、来的那一坛……有点像……”
晏知月沉默一瞬,开口:“那酒,应当是我父亲埋的。”
用途么,不必多言,泰半是打算给?他娶亲的时候开。
谁曾想到?,阴错阳差,还?都是被池蓁蓁给?喝了。
只可惜,池蓁蓁没听懂他的意思,或许是压根没听清,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又磕磕绊绊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见状,晏知月立刻压住她的手,“别?喝了。”
“……”
这会?儿,池蓁蓁笑得很漂亮,眉梢眼角都是春意,“那阿月喝。”
晏知月接过了她手中的杯盏,爽快地一饮而尽。
池蓁蓁又倒了一杯:“阿月……阿月……唔……”
最终,那壶里剩下的酒,全都进了晏知月嘴里。
两人身?上都弥漫着?酒气,是完全一样的味道。在此等?场景下,有种同生共死的暧昧意味。
池蓁蓁跌跌撞撞的,又寻到?了她那块喜帕,自?己盖到?了自?己脑袋上。
她似乎已经有些醉了,比平日更为黏人,顶着?喜帕,摸摸索索地就将晏知月扑倒在了床榻上。
“阿月……快点……”
池蓁蓁蹭了蹭他的胸口。
晏知月咬牙,揭了那块喜帕。
少女娇俏的面容映入眼帘,皮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醉眼朦胧,唇红齿白。就像是能激起破坏欲的菟丝子,娇艳欲滴,紧紧缠绕在她身?上。
顷刻间,晏知月的理智变得不堪一击。
他按着?池蓁蓁的脖子,将她的脑袋压下来,抬头吻住她。
唇齿交融,将这个夜无限拉长。
池蓁蓁被夺走了呼吸,瞳孔失焦,整个人软绵绵的不成样子,几乎是瘫在晏知月身?上,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亲吻。
但这样还?是无法令人满足。
晏知月的破坏欲和控制欲,在池蓁蓁的依恋下,悄然滋生。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自?己坐起来,再将她放在自?己身?上。
“唔……”
池蓁蓁脑袋一片眩晕,恍恍惚惚的,被晏知月扯了腰带,还?嫌弃他动作太生硬,自?己手脚并用,直接将外衣给?脱了下来。
晏知月的吻顺势落到?她光滑的肩颈上,寸寸下移。手掌却沿着?那把纤腰一路向上。
皮肤相贴时,池蓁蓁眯着?眼,无意识地喟叹了一声,“阿月……”
晏知月倒是始终一言不发。
他第一次为一件事感到?意乱情迷。
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竟也说不上太糟糕。
……
烛火跳动。
池蓁蓁眼角噙着?泪,叠声哀求:“阿月,阿月,不要?了……”
同样的话?说了太多遍,她的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晏知月没有作声,只是吻去了池蓁蓁脸上的薄汗,又去堵她的唇,将她的求饶声碾碎在唇齿纠缠之间,任凭她的眸光一点点涣散开来。
“疼……”
池蓁蓁只能在换气时,短促地发出声音。
眉头紧紧拧着?,表情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晏知月空出一只手来,捏住她的耳垂,慢条斯理地将一串珍珠耳珰穿入她的耳洞中,指腹轻轻碰了碰。
总算顺眼了些。
顿了顿,他才沉声开口道:“我也疼。”
誓言反噬。
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