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很没道理。
她不再追问,只是抿了抿唇,“……越阳山呢?”
温月笑起来,“阿蓁放心?,有我看着呢,一切都好。”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奇怪”
池蓁蓁嘟囔了几句,又?算了下时辰,默默拽住了温月的衣袖,“阿月,我饿了,陪我一起用午饭吧?”
“好。”
……
后面几天,温月一直留在魔界陪伴池蓁蓁。
只是,纵然如此,尹祁还?是没有松口?,允许池蓁蓁离开住处。
她被困在方?寸之间,对外头一无所知?,只好教?温月和那个小丫头一起打凡间的马吊牌,用以打发时间。
温月一贯是好脾气,一个眼瞎的器灵,偏偏耗费着灵力,陪池蓁蓁做这种没意义的事。连输了也是心?甘情?愿地受罚。
又?过几天,终于,池蓁蓁对马吊都生不出兴趣来了。
她趴在榻上,唉声叹气地喃喃道:“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要过到几时……”
闻言,温月轻声问道:“从前,我们不也是这般过来的吗?还?是说,阿蓁后悔来寻妖王殿下了。”
小丫头不在,两人说话自然随意了几分?。
池蓁蓁坐起身,抱着锦被,毫不迟疑地反驳:“那怎么能一样!”
从前,他们在妖界,整个妖界哪里不能去?
与这般被困于屋内,怎么会一样?
妖族本就?是向往自由的族类。
狐妖的天性,就?该是生活在山野间的。
思及此,池蓁蓁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温月想了想,又?问:“那阿蓁想回?去晏知?月那边吗?”
这回?,池蓁蓁迟疑了几瞬,但依旧还?是摇头,“那样义父要伤心?了。”
温月:“阿蓁太善良,总是顾虑着别人。”
“不是的。我只是……”
她想说,她从无判断是非曲直的心?,单纯是不想让自己陷入两难中。
只不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阿月,我想去九州看看。”
温月从来不会拒绝她,点点头,“我来想办法。”
-
九州。
京城的一处茶肆中,池蓁蓁坐在最角落,点了壶清茶,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堂内茶客的高谈阔论。
此地距离王宫不远。
上回?,她在茶肆斜对面的酒肆门口?,用了遁地术,潜入王宫,继而进入秘境。
而今,故地重游,街道未变、酒肆的“酒”字旗未改,心?境却已是沧海桑田。想来颇有些荒诞意味。
“呵。”
池蓁蓁自嘲般嗤笑了一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喝茶的姿势竟和晏知?月一模一样。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显然是在越阳山、在折云殿,相?处之时,潜移默化所形成。
幸而,无人注意到她。
茶肆内,中间那几桌的男子,依旧各自绷着脸,继续刚刚的话题。
“……都这么久了,继续让那些道长执政,如何使得?”
“若无那些正道弟子庇佑,京城早就?沦陷于魔族之手了!你如此义愤填膺,该不会是魔族潜入的卧底吧?”
“哈!我若是魔族,早就?把你们吃了!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竟然为了苟活于世,不顾三纲五常!帝王存在乃是天命,怎么能任由修道之人凌驾于帝王之上?!”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离开京城?该不会是怕一走出城,就?被魔族撕碎罢!”
“……”
辩论演变成争吵。
两边都带了侍从手下,脸红脖子粗地对峙了半天。
眼见着就?要打起来,池蓁蓁生怕殃及池鱼,连忙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茶肆。
长街上,店铺都开着张,但路上基本已经见不到百姓的身影。摊贩也是稀稀落落的,且大多满脸愁苦,明?显是没什?么生意的模样。
池蓁蓁总觉得于心?不忍,驻足原地等了会儿。
等到潜入皇宫打探情?况的温月回?来,示意他掏银子,去随便买点东西。
两人便一路走一路撒银子,当了回?财神爷,试图接济那些小贩。
刚好,街道开阔,亦适合说些悄悄话。
温月:“宫内仍旧是帝王住所。守备比之前更森严了,还?有各家门派弟子帮忙守卫。”
闻言,池蓁蓁动作?一顿,连忙问:“你没受伤吧?”
温月摇摇头,冲着她露出一笑,长马尾依旧极具少年?气,“宫里也没有魔族的气息。我用术法探听了一番,现下,正道中出了两个天才少年?,有剑宗晏知?月第?二的盛名。这两人击退了不少魔军,还?在各城各地布了阵法,为抵御魔族出了不少力。”
池蓁蓁眨了眨眼睛,“晏知?月第?二?……那看来应该是很厉害了。”
毕竟,晏知?月可是三界最后一位上神的凡身,手持神器碎片炼化而成的龙渊剑,并不是虚名之徒。
听池蓁蓁口?中说出晏知?月的名字,温月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