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下午就结束了。
两人吃完饭过去集合,说了几句感谢的客套话后就原地解散,各回各家。
身上的衣服就留给大伙儿作纪念了,但大家解散后转头就扔进垃圾桶里。
解散后高成还计划和彩云出去逛逛街,却又收到消息,高天宇偷东西被逮住,正在派出所里喝茶。
高成扶了扶额,跟许彩云分别后赶了过去。
附近街道的派出所对他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熟的和家里一样。
进入派出所大厅,高成一眼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陈美玲,她消沉的低着头,看着地板一动不动。
高成也算是这个所里的名人了,所有人对自己的尊重有加,每个人都想和他攀交情,所以并没有多费时间,只是帮他交了罚金和赔偿金就把他领出来了。
“又让你破费了。” 陈美玲情绪低迷的说道。
高天宇在一旁,浑身散发着酸臭,头发蓬乱得像是从未梳理过,散发着一股油腻的味道,眼神空洞无物,宛如一个街头流浪的乞丐。
“无妨。” 高成摆了摆手,看向高天宇,问:“他这是怎么了?”
陈美玲满心失望,沉沉地叹了口气,“他拿了你给他的钱一直在网吧上网,钱花光了饿得不行就去偷东西,结果被抓了。”
高天宇双眼布满血丝,眼袋厚重,嘴唇干裂苍白,脸色蜡黄得如蜡像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不难看出他之前过的是怎样的放纵生活。
“嗯,回去吧。” 高成叹息着摇了摇头,对他们说道。
高天宇也不抗拒,顺从地跟着两人。
高成站在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突然从派出所里冲出一名警察,一边跑一边对着高成大喊:“等等!”
高成听到声音后疑惑地回过头来,心里暗自嘀咕着难道高天宇又犯了什么事情被警察查出来了吗?
他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朝自己跑来的警察。
等警察跑到面前时,高成开口问道:“怎么了?”
警察喘了口气,然后看着高成说:“高建才是你父亲吧?”
听到“父亲”两个字,高成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高成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低声回答道:“是,怎么了?”
警察看着高成,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和同情。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对高成说:“刚刚接到通知,你的父亲离世了……”
高成瞪大了眼睛,里面写满了困惑。
…………
医院太平间外的走廊上。
高成正端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丝毫悲伤的神色,只是呆坐着。
左边坐着许涛,他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两人并排坐着,沉默不语。
别人一生都难以见到一次亲人离世的场景,而在短短几个月内,高成却已经经历了两次。
虽说自己并不太伤心,父亲的存在与否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那毕竟是自己在生物学上的亲人,要说心中毫无波澜,那是不可能的,他也会感到一丝的悲伤。
高成刚刚从太平间出来,只看了两分钟。
他躺在冰柜中,脸色苍白,表情安详,看起来没有经历过什么痛苦。
据警方透露,他是在一间出租屋内烧炭自杀的,被人发现时已经过去了 8 个小时。
现场没有任何打斗或挣扎的痕迹,屋内整洁干净,桌上留着一封他的亲笔遗书。
高成拿起手中的遗书,又看了一遍。
信中字里行间都流露着对家人的愧疚和悔恨,诉说着他后半生一直在痛苦中煎熬,对不起妻子和孩子,希望高成能好好活下去。
高成看了几眼就不想再看,冷笑一声把它递给许涛。
临死才知道悔恨,早干什么去了,虚伪又可怜,不过是临死前的自我安慰,企图让自己的良心稍安。
许涛接过遗书,逐字逐句、认认真真地看着。“我已经托人打听过了,他经常服用一些镇定和精神类药物,所以他可能一直患有某些精神疾病,这才想不开的。”
许涛看完遗书,对高成说道。
“哦,知道了。” 高成随口说道,依旧面无表情。
“对了,他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许涛接着问道。
“说啥?死了能说啥?” 高成不解的转头看他。
“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许涛解释。
“以前?” 高成回过头,脑子回想起前两次见他时的场景。
第一次好像没说啥,第二次是让他远离石城,远离许涛。
“他说离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