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鑫眼皮一翻,一道伶俐的眼光直接甩向了对面几人。
顿时对面就有孩童,立刻下意识的后撤了半步,就连居中的王浩生也是脸色一僵。
王瑞鑫看到这里,顿时心中冷笑,这帮山沟里的土包子,知道什么叫古惑仔吗?懂什么是黑社会吗?在这里耀武扬威装不良少年?和我斗?还早一百年呢!
“哼,一帮小屁孩儿。”王瑞鑫不由自主的嘲讽了一句。
一旁的石头此时,也被王瑞鑫的样子吓了一跳,似乎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只不过看石头的样子,似乎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般,挺着胸脯就站在我的身后。
只不过他似乎还是忍不住的小声说了一句:“少爷,我们年纪也不大。”
这句话,顿时让王瑞鑫的气势落了一半,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不过正是这句话,让王瑞鑫对这块石头也有了一丝好感,这才是符合他年纪应有的样子。
“哼!一身的流氓痞气,虽然是嫡子,但开智晚没有教养,也是无用。”那个看似文静少年,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扇子,装作一副老成的样子颐指气使的说道。
王瑞鑫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于这个相似于华夏古法的时代,礼数、家教就是道德制高点。
但可惜的是,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幸运的是,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王瑞鑫不由得拍了拍手,“果然是有教养之人,家中长幼尊卑都不懂了吗?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教养?这两字也是你配说得出口的?我没家教,你是在说家主家的大公子没有家教?这偌大王家也是你这个小辈可以妄自揣度的?”最后几字出口我毫不留情的瞪了回去。
敢和小爷斗,你小子还嫩了点!拿大话压人谁还不会似得,空口白牙胡说八道就是了。
瞬间对面就哑了火,一瞬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貌似儒雅的孩童。
后者也一下子紧张的额头冒汗,手中的扇子更是不知是紧张的扇着还是因为后怕而在颤抖。
此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终于按耐不住开口了,此时的王浩生脸色已经快气成了猪肝色,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看似书生似的孩童,然后恶狠狠地对王瑞鑫说:“你小子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笑话!”他刚想说些狠话圆圆场子,王瑞鑫立刻插口拦住了对方的话头,“你们一行数人,拦住我的上山之路,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并且从始至终没有一句好话,你们想要做什么?恐怕是不言自明!现在我只反问了两句,怎么了?就让你们哑口无言了?你们如此恼羞成怒,还说什么敬酒罚酒,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欺负人的恶霸好像自己得了道理一样,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王家的学堂——练心堂!王家的规矩,在此地族人不得自欺!你们是如何做的?我倒要看看你们想要怎么展示这荒唐的罚酒,王浩生,你这乳臭未干的孩童,当真以为自己不得了吗?你把族规、家训当成了什么?你把自己有比做何人?”这句话一出口我立刻挺胸抬头的向前跨迈了一步。
对方见状则齐齐的往后退了一步,只有王浩生一人孤零零的被排除在众人之外,原本的带头大哥仿佛一瞬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般可笑。
此时的王瑞鑫仿佛充满斗气的狮子一样,藐视着这些站在练心堂门前的孩童。
“是谁在这里喧哗呀?”此时一个威严的声音打破这几乎就要凝滞的沉闷。
霎那间大半学生一下子就散了开了,还有不少看上去年纪大一些的学生,以及一些游学散修,在一旁窃窃私语,“龚先生来了。”
不过也就是几个呼吸之间,那仿佛很远传来又仿佛近在耳畔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王瑞鑫看到了声音的主人,那是一位看上去十分儒雅,甚至有几分清秀的青年,只不过如果不是眼角那些许的纹路,以及那绝不是二十多岁人能拥有的气势,王瑞鑫恐怕还真以为这位青衫儒生就是此地的学生呢,谁曾想到这样一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人,竟然会是这里的一位先生,并且看周围人的反应,显然此人的身份不低。
整个练心堂随着这青衣儒生龚先生的到来,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王瑞鑫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也不知道来者究竟是何人,虽然明知道对方身份不一般,但仗着自己的天资和地位,此时此刻气势不能输。
于是王瑞鑫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对方,就像是一贯目中无人的二世祖一个样子,而一旁的石头似乎也并不知晓此人的来头,但他看周围人的反应,也明白这位龚先生定然来头不小,只能低头躬身站在王瑞鑫的身后不敢出声。
此时这位龚先生只是慢慢的扫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心中便有了一二,缓缓地他的目光落在的不远处的王瑞鑫身上,看着对方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龚先生眉头不由得轻皱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但是对于善于察言观色的王瑞鑫来说,却都看在了眼中。
“王浩生,你们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学堂做早课呀?”龚先生态度严肃的明知故问了起来。
王浩生显然十分畏惧这位龚先生,但还是有些语气不甘的说道:“我们只是听闻,许久不曾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