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均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那名为阿妮萨的学者脸上的表情都因此变得痴呆,她看向自己眼前有些看不清脸的人,拼命的揉了揉眼睛。
“你说什么?你是谁?”她的语气中有些不可置信。
“额……”苏均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说清楚辨再次开口道:“在下姓苏,单名一个均,璃月人士。”
“我的小吉祥草王啊……教令院啊……导师啊……”
再度听明白的阿妮萨竟有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好在一旁的久美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但即使这样久美看向苏均的表情也是如同阿妮萨一样惊奇。
可不到一会儿阿妮萨又像是活了过来一样从久美的怀中惊起直接冲到苏均面前,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就那样盯着苏均。
“您真的是苏先生?是真的苏先生!”
等阿妮萨真的看清楚苏均的脸才发现眼前这近在咫尺的然就是她曾经无数次翻看的着作的作者、是无数次在各大学术报刊论坛上面见过的最熟悉但由陌生的脸。
“呵呵,你好啊,阿妮萨……”苏均还没想好该怎么称呼面前这个看上去比起须弥教令院显得更加古灵精怪的少女。
“您称呼我学生就好,苏师!”
听到苏均的称呼阿妮萨赶紧认认真真的鞠躬,几乎在教令院的每一个学生面对苏均都会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声“老师”。
虽然苏均并没有真的教过他们什么,但是对于提瓦特学术界来说,除了和苏先生同样一个量级的学者,几乎剩下的绝大多数学者都研读过苏均的作品、都在论文中引用过苏均的理论,所以“老师”这个称呼在提瓦特学术界就有些默认的感觉了。
当然,在须弥教令院这个地方对于苏均“老师”的称呼显得更加心安理得,毕竟除了在“璃月国立大学”苏先生也就在须弥教令院讲过课程,还留下了至今困苦学术界的三道难题。
所以,再加上苏均“荣誉贤者”、“客座教授”的身份,每一个教令院都学生面对苏均都会喊上一声“老师”。
现在的阿妮萨就是如此,不过这也让苏均颇有些恍惚,自己貌似除了上次在须弥之后就很少听到“苏师”这个称呼了,要知道就连“璃月国立大学”那些小崽子们都是喊自己苏先生的。
说起来比起“苏师”这个称呼“苏先生”也确定更被其他人所熟知,就比如一旁的久美用震惊的眼神看向阿妮萨。
“苏先生是你的老师?!”
但听到这话的阿妮萨一整个脸色大囧,“我哪有那种福气啊,苏师是我们教令院的称呼……每个学者都可以喊的啦。”
“这样啊……”久美这才反应过来,也对,要是这个家伙真的是苏先生的学生那么她也不至于那么狼狈了。
三人相视一笑,围着那昆谛罗的骨骸朝着大海坐下。
“所以,你是为了你的论文才来到稻妻,来到海只岛的?”
“对啊,还不是生物学这两年来大家等发了疯似的,须弥的课题都被他们研究完了,我也只能来稻妻这里找找灵感……”
说到这阿妮萨有些不高兴的嘟了嘟嘴巴,但随后她才想起导致这种场面的就是自己旁边的苏师。
“呵呵,你是说《物种起源》?”苏均也听出了她的意思,笑了笑。
“嗯!我现在就在依托您的理论分析海只岛四周的鱼类生态呢!”
“这样啊,那昆谛罗是怎么回事?”苏均好奇的问道三人身后的巨大骨骸。
“这个要问久美啦,我也是才刚刚接触到。”
阿妮萨双手一摊,两人的目光看向一直沉默的久美,看上去她好像不怎么喜欢说话。
“昆谛罗……”
听他们提起昆谛罗,久美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说出了她的故事。
“那是我儿时的玩伴……”
在她的讲述下苏均两人听到一个孤独的女孩与庞大的海兽做朋友的故事,听上去像是一场互相救赎?
说完这些久美便沉默下去不再说话,倒是一旁的苏均听得津津有味,手中的笔记本也在“唰唰唰”的记录着。
而沉浸在故事中的阿妮萨看见苏均的动作脸色微红,急忙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本笔记本也写了起来。
“昆谛罗搁浅后你每天都来看他吗?”
“嗯。”
“看起来你貌似有些不开心。”
“不是,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知道海只岛在和幕府开战吗?”
“我知道。”
“有什么看法?”
“没有,我没有什么感觉。”
“是太荒诞了吗?”
“荒诞?那是……什么意思?”
“呵呵,要不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
苏均和她们说了起来,“今天,莫尔索的妈妈死了。也许是在昨天,他搞不清。他只是收到养老院的一封电报:‘令堂去世。明日葬礼。特致慰唁。’它说得不清楚。也许是昨天死的。”
……
这个故事来自一本小说——阿贝尔·加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