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赵两人赶紧飞向空中的二人,挡在他们面前,连哄带拉的把他们拽了下来。
“哎……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他两死不死,我不管,但影响两位师兄的修行可不成。”江临认真的思考着对策。
第二日下午,夕阳已经跌落山峰,余晖洒满整个山林,随着草木摇曳,泛起点点星辉。
江临提上酒菜,坐上他的紫金葫芦,叫上孙李二人一起喝一盅。
二人一碰面,自然又是横眉冷对,但之前已经说好,此番只为喝酒,不谈恩怨。
“不瞒二位师兄,我深为两位的前程忧虑啊……”江临滋溜一下喝了口酒,不以为意的开好了话头。
“切……你一个完全不能修行的废人,还担忧我们的前程?你得是喝了多少酒,才能醉成这样?”云阙阁的孙进满脸不屑。
“咳咳……”江临明显被这句话怼的不轻,没想到开局自己就落了下乘。
“我斗胆说句不该说的啊,二位能被派到我小小的苍云门来,估计在宗门也不怎么受人待见吧?”
流光宗的李浩一语不发,咽下一大口酒,显然这句话刺到了他的痛处。
江临见二人的表情,有门,然后一边夹菜一边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
“这苍云山只是一阶灵地,贵派可都是二阶中品,本来在这里修行,速度就赶不上你们那里。你们说,要是三五年后,回到宗门,自己还是炼气七八层,其余师兄弟已经筑基或者炼气大圆满,那岂不过得更加憋屈了吗?”
“诶?我说你小子不会是想撵我们走吧?”孙进好像听明白了江临话中的意思,冷下脸来说道:“你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啊,最好想都别想,不然你小子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瞧,误会了不是。我哪舍得你们这样的顶级战力离开啊,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哪天哪个不长眼的散修,打到了我苍云门的主意,您二位师兄难道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二人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自己肯定不能袖手旁观,要是苍云门真的被灭了,回到宗门还真没法交代。即便不被逐出师门,那以后还不得见人就矮三分,这日子谁受得了?
“我的意思是……虽然咱们苍云山的灵气是差了点,但二位可以勤能补拙嘛,平时在各自宗门一天修行一个时辰,咱现在就修他两个时辰,反正二位在这里除了修行,也没有别的事可做,你们说是吧?”
江临漫不经心的夹了口菜,满嘴流油,一边咀嚼一边用筷子指着两人。
“你们想想看啊,要是三五年后,二位回归师门,其余师兄弟还都是炼气七八层,你们两位却在这灵气稀薄的苍云山,竟然已经修炼到了大圆满,而且还随时准备要筑基。那些曾经瞧不起咱的人,是不是可以狠狠打一回他们的脸?是不是可以好好的扬眉吐气一回?”
二人肃然起敬的看着江临,感觉……似乎……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我是个没法修行的废物,要不然我巴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关在屋里修行,你们以为我天天跑那些微末不入流的商贾之事,是为何?那还不是因为我无法修行吗,要不然……”
江临故作凄苦,两只眼睛时不时瞟一眼二人,看他们好似陷入了某些痛苦的回忆,不时抽动嘴,咬咬牙,不时捏紧拳头恨恨的发出一声冷笑。江临知道,这事大概是成了。
“师弟所言甚是,简直让我茅塞顿开!”孙进隔着小方桌,对江临拱手说道。
“对,确实也让我茅塞顿开。”李浩也附和着说道。
江临心中暗喜,但为了给他们再上把锁,又继续说道:“话又说回来,你们流云两派的恩怨,关你们这两位后辈有多大的干系啊?金丹老祖和筑基前辈都没动手,你们两个小辈又是闹个什么劲儿?最主要的是,你们以为自己是在为宗门而战,但宗门还不一定会领你们的情,到时候受了伤,换来一句活该,你说倒霉不倒霉。”
二人眼神片刻相交,然后又瞬间移开,心中对江临的这番话已然是相当认可。
“我觉得啊,我们修行之人其实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登临大道,你们不一心向道,却在这里为了那点小仇小怨,纠缠不休,何其的不明智啊!”
“与其蹉跎岁月,还不如潜心修行,争取早日筑基。我觉得,二位要想较量,就比谁先达到炼气大圆满,谁先成功筑基,这才是正道。”江临继续给他们加了把火。
二人一脸醍醐灌顶之态,纷纷起身,再次向江临深深一礼。
“来来来……都是兄弟……都是兄弟……喝酒!喝酒!”
又是两月,一切相安无事。
江临又坐上紫金葫芦,出发去收购新的一批珠鱼。没办法,谁叫他的时间最不值钱呢!江临有时候会想,师父要让自己当掌门,是不是就想把自己绑在苍云门,让自己继续给宗门当牛做马。
这老家伙,在五峰山混了这么些年,还是没白混,至少知道苍云门最离不开的人是谁。想到这里,江临心中有些得意,又想起与师父的点点滴滴,心中又涌起一阵感伤。
手里捧着一套花了几十文钱买来的剑谱,当然是凡人间的那种不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