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正两两缠斗,娃娃脸的紫袍青年突然从腰间掏出一颗鸡蛋大小,通体银白透亮的珠子,向冲来的黑衣人扔去。
黑衣人右手横向一拍,准备把珠子拍飞,可就在他手掌与珠子接触的一瞬,珠子四周爆发出一阵强劲的风刃,瞬间就将黑衣人的整条手臂绞得粉碎。
黑衣人凭借修为高出不少,硬生生的在风刃包裹全身之前,将身体向旁边甩出,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风刃的攻击。同时他左手一掌挥出,一个散发着金光的掌印隔空扑向了娃娃脸。
娃娃脸躲闪不及,掌印正中前胸,整个人顿时向后摔飞出去,同时一口鲜血喷洒在空中。
见此情况,另外两人也架开了攻势,各自向后跃出数丈,然后警惕地去查看同伴的伤势。黑衣人向嘴里丢了几颗丹药,与同伴头也不回的御剑离去,娃娃脸伤得比较重,现在已经昏死了过去。
见黑衣人走没了影,江临才小心翼翼的驾着紫金葫芦飞向紫袍修士。要是其余几派遇难,江临肯定只会偷着乐,绝没这个闲心过去帮忙。尤其是流云两派,说不定还会叫声好。
但仙霞门不同,在这五峰山,只有仙霞门对苍云门算是客气,自己师父也与他们的几位筑基有些旧交,于情于理应当要搭把手。
江临还未落地,紫袍修士就警惕的一把将放在地上的剑握起,“谁?”。
“道友莫要紧张,我是苍云门的江临,路过此处,见这位道友身受重伤,过来看看有没有能搭把手的地方。”
紫袍青年先是一愣,警惕的看着江临,三息后,放下了剑。
“原来是江道友,多谢道友相助,那就麻烦道友把我师弟扶起来一些,我好给他配些丹药。”
紫袍青年能够放下戒备,自然是记起了江临,他常年在仙霞门做买卖,见过他的人自然不会少。
江临扶起躺在地上还处于昏死状态的娃娃脸,又掏出自己的药瓶,扔给紫袍青年。
“我这里还有些丹药,你看需要什么尽管取便是,无须客气。”
“多谢江道友。”
紫袍青年也不与他客气,接过药瓶,配好了几粒丹药给娃娃脸服下。
很快,娃娃脸的脸色就恢复了些许血色,缓缓睁开双眼,眼神黯淡无光,再无昨日之神采。或许是药效过于猛烈,又或许是气血突然恢复流转,娃娃脸干咳几声,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正好喷在江临的胸口。
“师弟,你没事吧?”
“没事,师兄……吐出这口血,我感觉好多了……”
气血瘀滞,的确需要疏通,吐出来也是疏通的一种方式,江临和紫袍修士都未做过多猜想。
可就在此时,江临感觉一股气息在体内开始暴动,从丹田内穿出,瞬间占据了他的所有窍穴。
还不等他从疑惑中回过神来,就见胸前的那滩血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自己的身体吸了进去,就像一滩水倒在了沙地里,迅速向下沉去一般。
同时一股无比强大的气息包裹住了怀中的娃娃脸,顿时,娃娃脸吐血不止,吐出的每一滴血液全部向江临流去,然后没入他的身体。
江临僵在当场,茫然的看着这一切,不知所云。
可怜的娃娃脸,整个身体迅速干瘪枯萎。也就只在几息之间,怀中的人就被吸成了一具好似历经了千百年风沙侵蚀的干尸,浑身没有半点血肉,只有一副骨架包裹着一层人皮。
“尔敢……?”
紫袍青年大骇,见此惊悚景象,吓得浑身就是止不住的颤抖。然后艰难挪动双腿,向后退了几步,紧紧握剑,眼神死死盯着江临,片刻不敢移开。
见娃娃脸被吸成了干尸,紫袍青年才打了一个寒颤,好似才想起了什么,转头就要御剑远遁。
哪里还来得及……
就在此时,江临储物袋中的那柄散发着幽光的小黑剑突然窜出,直奔紫袍修士而去,紫袍修士连一个抵挡都没使出,就被飞剑绞的血肉横飞。
同时一股吸力向那团血肉蔓延而去,只见那团血肉流动着飘向江临,然后又如方才一样,所有的精血都流进江临的身体,只剩下几块被吸得干瘪的尸块,块掉落在江临半蹲着的腿上。
整个过程其实就发生在十几息之间,江临呆若木鸡,傻傻的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顺着尸块掉落,低头一看, 正好与怀中的那具干尸四目相对,那并非是两只空空的眼眶,而是眼皮用力向额头萎缩,露出一双干瘪的眼球,一团浑白中嵌着一个珍珠般大小的黑疤。
吓得江临赶紧一把推开怀中的干尸,忙不迭的倒退着后爬了几步,又一顿扒拉粘在身上的尸块,忙活了好一阵才定住心神。
正当他鼓起勇气准备过去查看怎么回事时,体内的那股气息又开始暴走,搅得七经八脉五脏六腑就像被活生生的撕碎一般疼痛。那种有把铁锥在体内任意搅动的疼痛感又来了,而且越来越强烈。
江临在地上痛苦地来回打着滚,阵阵痛苦的嘶吼在山谷中传开。好在这里是连绵大山的深处,此处荒无人烟,不会有人听到。
约莫过了一刻钟,体内的那团鬼气才再次钻进了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