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们从不曾改变,虽然你们苍云门弱小,但在五峰山也至关重要,如果你们改变,会让整个局势跟着大变,到时候的那份因果,恐怕你们接不住。”
“是,是!晚辈明白,多谢前辈提醒,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用做,维持现状即可。只有如此,才是你们苍云门的求生之道。”
“晚辈明白,多谢前辈为我苍云门指出一条出路。”
“灵儿,去账房取一百枚三阶灵石给江掌门。”
张震向身后的小道姑说了一声。
“我就不给你丹药了,给你取些灵石,你看缺点什么就去买点什么吧,山下就有坊市。”
江临又是赶忙起身拜谢。
“前辈,您想听流光宗的要求吗?”
“你不是还没去过流光宗吗?”张震眼角一挑。
“奥,晚辈此番出访的确还没去过流光宗,但上次先师仙去,是我去流光宗报的信。”江临这是真的在讨好张震,没办法,人家给得太痛快了,好像自己不做点什么都有点不好意思。
“那就有劳了。”
“不敢不敢,流光宗对咱们云阙阁好像不太友好,上次要我们盯住其余三派,尤其是咱们云阙阁。当然,我自然不会为他们办事的,不过我觉得流光宗确实也需要多加防范。”
“哈哈哈,意料之中。”
“前辈雅量。”
“那我也交给你一件事吧,替我多盯着点流光宗,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前来通报,不会让你们白帮忙,以后每年我会派人来给你们送二十枚三阶灵石,以做酬劳。”
“晚辈谢过前辈,以后我苍云门上下定当继续为前辈效犬马之劳,牢牢盯住流光宗,绝不放过他们的一举一动。”
张震没对江临的表态做出任何回应,只是说他还有事要处理,让江临还有什么要说的,就与张泽涛沟通。说罢,张震便离开了偏殿。
江临向张震的背影弯腰行礼,态度极其虔诚。
“江掌门方才说林大江他还可能活着,可是有什么依据啊?”坐在对面的张泽涛冷冷地问道。
张泽涛对江临的态度,比张震这个金丹掌门还要傲慢。好在出访前,张洪就给江临说过老掌门与张泽涛的恩怨,原来在四十多年前,张泽涛曾与老掌门有过一战,结果不敌,被老掌门一剑砍断了右手。虽然张泽涛的右手早已重新长出,但这一剑之仇,却被他记恨到了现在。
应付这个主事,江临只觉得比应付金丹掌门还要谨慎小心。
“晚辈哪有老掌门的消息啊,只是借老掌门的事,当个托词罢了。要是前辈有老掌门的消息,还望前辈不吝相告。”
听到这句话,张泽涛的神情显得十分怪异,既有一点失落,也有一点高兴。估计是既想老掌门活着,可以一报当年的断臂之仇,又想老掌门直接死在了外面,一解断臂之恨。
又被旁敲侧击的提醒恐吓了一番,才让江临收好灵石,放他们离去。
虽然一下又弄到100枚三阶灵石,但江临的心情却很是沉重,出访三派,三派的要求完全是南辕北辙。
晋阳分社用心之歹毒,肯定不能同意。仙霞门的提议应该是可以接受的,但张震的话里话外分明在提醒我,选择仙霞门的方案也是死路一条,这里边究竟又暗藏了什么玄机?
云阙阁要求我们保持原样,这倒是在预期之内,但金丹掌门张震亲自接见我,明显是很担心我做出别的选择,他如此重视这件事的目的又是什么?每年给我二十枚灵石,看似要我替他们看着流光宗,实则更像是对我们继续驻守苍云山的奖励。
哎,想不明白,这些老家伙,心思与修为一样深不可测。
张洪看着走在前边的江临,心中升起一阵酸楚,这小师弟真是太不容易了。
“师弟,真是为难你了。”张洪说道。
“啊……?”江临一时没反应过来,“嗨,这算个啥!咱师父他老人家别的没教会我,那能屈能伸的本领可教了个十成十。你可不知道,我跟着师父拜访他们的时候,师父……”
毫无悬念,紫金葫芦又被张洪踹得向前翻滚着飞了出去。
“不准拿师父开玩笑……”
江临抱着葫芦旋转了好一阵才堪堪稳住身形。
“大师兄,不要那么暴躁嘛,遇事需要冷静。”
见张洪又要发作,江临赶忙讨好道:
“大师兄,我真有正事和你商量,先冷静,冷静啊。”
张洪深深地哼出一口气。
“说吧,什么事?”
“我是想要不要先给宗门买个护山大阵,咱们手里现在既有灵石,又有丹药,要是被散修惦记上,那就麻烦了。”
张洪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应该有个护山大阵,否则师弟们修行起来也不踏实,有个护山大阵守护,多少会安稳许多。”
江临一拍屁股下的葫芦,“行,那我们就弄一个。”
于是二人调转方向,往云中坊飞去。二人沿着街道三拐两拐,便来到了灵宝阁门前,这次江临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