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杜虎毕竟没那么多脑子,微微一愣,旋即一拍桌子,咧着满嘴大板牙笑道:
“对,没错,我就是想请教一下张道友的高招。”
杜灿见目的已经挑明,便要直接开始安排比斗。
“哈哈哈……既然如此,你们就做过一场也无妨。张道友连罗不平的筑基六层圆满都能斩杀,想必杜虎这个筑基五层也不在话下。”
“依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江掌门你看就现在如何?”
不要脸……筑基中期的强者真的是连脸都不要了。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要以筑基五层来对战大师兄这个筑基一层的呢?难道修真界的脸皮真的会伴随修为的提高而越来越厚吗?
江临无奈苦笑……
他侧脸看了一眼张洪,见张洪也是很愤怒,但眉间紧蹙,一语不发,便大致知道大师兄是不想应战的。
其实江临也不想让张洪去打这种无头无脑的仗,大师兄现在可是苍云门的最大底牌,怎能轻易示人!
江临又瞥了一眼,那油腻的有些反光的杜灿,就差把精明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妈的,你想玩,老子就陪你玩,就看你接不接得住!
江临嗤笑一声,终于不再忍让。
欠了欠身,朝向张洪,语气温和的就像一个老者。
“大师兄,我苍云门就你一个筑基,还是筑基一层修为,输给人家五层也不丢脸,何况我们今天刚到翠屏山,路途劳累,输了比斗更是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啊,你也别太有什么心里负担,打不过就觉得以后没脸见五峰山的那些前辈了。大不了,过几天我出去走一趟,给五峰山的那些筑基前辈们说明一下你的情况,想必他们也不会觉得你输了这场比斗有什么可耻的。”
“大师兄,放宽心,要不你就陪杜前辈走上几回吧!”
张洪这就很疑惑了,我出手的后遗症,这掌门师弟理应是知道的啊!怎么还有此一说呢?
张洪始终没明白,江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难不成这掌门师弟真要自己与杜虎一战?听他话中的意思,又好像是让自己输。
张洪紧盯着江临的眼睛,想从中读出点什么信息,但始终一无所获。
杜虎这就相当开心了,没想到自己的目的这么容易就达成了。以后谁还敢说我蠢笨,看我不拧下他的脑袋。
只靠三言两语就能把事情办成,也就我杜虎能成。
他咧嘴大笑,起身就往外走,准备要与张洪做过一场。
再看上首的杜灿,面如死灰,低着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
“诶?走啊!”杜虎往外走了几步,见无人跟来,回过头来催促道。
江临又是咧嘴轻蔑一笑,他连看都不去看杜灿,一抖衣袍,缓缓起身,就要跟着杜虎往外走。
张洪还是没明白自己这个掌门师弟的意思,但是他这样说了,就定有他的深意,也是跟着江临一撩衣袍起身。
“江掌门留步,哈哈哈,江掌门留步!”
杜灿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紧走几步,上前一把又将江临按回到了椅子里。
“张道友请坐,这事不用这么急,哈哈哈。”
两手扶着张洪的胳膊,也把他按回到椅子里。
杜灿赔着他这一辈子最为尴尬的笑脸,硬是将江临和张洪又拉回到了椅子上坐下。
杜虎已经走到了大殿门口,先是一怔,满眼的不解,然后是瞬间的暴怒。
“杜灿,你干嘛?”直呼其名,完全没给杜灿这个杜家家主留半分情面。
江临含笑看着二人,张洪和周平一脸茫然,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杜灿脸色一沉,快走几步,使劲瞪了杜虎一眼,又用力在他手臂上捏了一下。
杜虎这才没有继续发作,但那一对虎眼瞪的像两个灯笼似的,怒气鼓鼓的样子,没有丁点的缓和。
“怎么?前辈又是不让我大师兄与杜虎前辈比试啦?”江临戏谑的笑问道。
是的,他现在毫不掩饰自己的戏谑之意,脸上的笑也满是讥讽。
这一刻他的心情大好,有一种猫戏老鼠的畅快。
“啊这……张道友一路劳顿,我看比斗还是改天吧!”杜灿那尴尬的笑脸又挤了起来。
“莫不如这样吧,前辈想看看我苍云门的实力,也并非一定要我大师兄出手。我们定个日子,各出三人,一个炼气中期,两个炼气后期,分三场切磋一下,都是晚辈比斗,输赢都伤不了和气,如何?”
杜灿哪还有回绝的余地,赶紧顺着江临的话便答应了下来。日子就定在七日后,在这西山的教武场。
之后又不咸不淡地闲聊了一会,杜虎始终气鼓鼓的斜坐在椅子上。江临时不时还要言语刺激几句,杜虎的怒火就更盛了,胀的一张虎脸通红。
江临心中又是一阵暗笑。
见差不多了,江临三人才告辞离去。
江临昂首挺胸,走的春风得意。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大殿里传来杜虎怒不可遏的嘶吼。
“姓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