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万凯挥剑抵挡,只听“铛”的一声,拳头轰在剑身上,这柄二阶的长剑竟然直接折断,拳头顺势落在他的胸口,并且一股强大无比的轰击之力,将他掀翻到十丈开外。
杜万凯单手撑地,缓缓站起,嘴角已挂上了丝丝血痕。
单就这一招,他就知道,自己的力道远不及眼前之人。
他有些恼火,明明自己修为更高,怎么在江临面前,自己却像是一个,只会挨打的低阶修士呢。
只是,他不知道,方才拳头落在他的胸口的时候,江临是收了力的,他不想把事做的太绝。
但同样也没想到,这还给杜万凯激起了好战之心。
杜万凯抹掉嘴角的血迹,再次催动灵力,双手结印。
“起……”
两面足有丈余大小的巨石在江临左右两侧出现,然后迅速往中间合拢挤压,显然是想以此镇压江临。
只见江临一派悠然自得,负手而立,一动不动。更奇怪的是,两面巨石在离江临两尺的地方停住了。
也并非停住了,看得出巨石还在用力往里边挤,只是始终不能再往里挪动半寸。
“这是怎么回事?杜师兄的石阵怎么不动了?”
“不对,快看,那两个挡在石头前的东西是什么?”
“白白的,好像是一块冰。”
站在看台旁的杜家人纷纷议论。
太玄镜,这小子有些手段啊!张泽涛心中感叹。
当初江临这太玄镜的功法,就是云阙阁所赐,身为云阙阁的主事,他自然能分辨得明白。
江临缓步走出巨石缝隙,心念一动,太玄镜消失,两面巨石轰然并拢。
江临微微一笑,再次在身后凝聚出力士虚影,准备再给杜万凯来上一拳,他猜测,只需一拳,这姓杜的不死也得重伤昏迷。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高声喊道:“江掌门请留手……”
这人正是张泽涛。
“我看这一局就算江掌门胜,如何?”他扭头看向杜灿。
杜灿早就想认输了,自然满脸堆笑地说道:“万凯,都说叫你向江掌门请教了,还不多谢江掌门赐教?”
杜万凯见还有个台阶下,自然是长长松了一口气,他绝对没把握能接下江临的下一拳。
“江掌门秘法玄妙,是在下技不如人,我输得心服口服。”
这话说的倒也诚恳,江临其实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自己也不讨厌这个杜万凯,于是很客气地接受了这场胜局。
江临向杜张三人的方向拱手行了一礼,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张洪坐在一旁,看着意气风发的江临,不禁心中欢喜,这个师弟的天资果然不错,师父的眼力,确实比自己要强出太多了。
第三局是卢正对战一个同样炼气九层充盈的修士,两人交手的竟意外克制,都未尽全力,也都未下狠手。
众人一看便猜出了其中缘由,不用说都是不想在破境前拼命。
真要是破境成功,那可就是真正的炼气大圆满,半只脚跨进筑基的强者,谁不心动?谁会为了这种不痛不痒的比斗,错失了大好机缘?
卢正的金刚盾在林问天的那一击之下,早就彻底损毁,后来江临要带他去灵宝阁再买一个盾牌,却被他拒绝了。
江临还曾不解地问过,“你是觉得盾牌不好用?想换一件法器?”
卢正摇摇头,“盾牌很适合我,可能今后我的法器就是盾牌了。”
“那你为何不要再买一个?”
“不是不要买,是暂时不要买。”
“以前我发觉自己太过依赖盾牌了,只要作战,就会躲在盾牌后面,感觉自身的实力没有多少提升,就想先抛开盾牌,独自迎战一下看看。”
这个回答就很超江临预计了,不禁又高看了卢正几分。于是把自己的寒冰剑暂时给了他,让他先试着用用看。
其实卢正没了金刚盾,实力确实大减,当初在黑山崖,与弱自己很多的人对战,都打得十分艰难,不只是寒冰剑不顺手,也是因为以前当真太过依赖金刚盾了。
两人一顿试探,各中火球、风术、冰术、符箓扔了好一阵,好像他们不是在比试修为拳脚,而是在比试谁的家底更厚,谁的符箓更多。
看的场间众人哈切连天,好生无趣。
又是一阵试探后,对手终于发现,卢正拿着寒气逼人的宝剑,其实就是一个摆设,完全没使出寒冰剑的威力,于是近身与他过招。
十几招后,对手扔出一把飞刀,卢正竟然直接跳到擂台外躲避,把看台上的人看得又是一阵无语。
就这?三岁小孩打架都比他们来得刺激。
不过掉落擂台,胜负自分,卢正败。
张泽涛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无趣的比斗总算结束了,赶紧宣布第三场获胜者是杜家。
江临过去抱拳向杜灿杜虎祝贺,又向张泽涛再次表达了感谢,并邀请三人到东山去做客。
张泽涛自然是一番婉拒,然后又是提醒江临不要忘了,五日后在山下的齐云楼,商议产业的分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