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临来到了钱朝福的住处。
“老钱,你也看到了我在鹿斗场上的表现,要是咱俩打一场,你觉得谁会赢?”
钱朝福沉思了片刻,反复权衡后说道:“我,你打不赢,我的实力还没出尽,要不要试试?”
江临脸角一抽,“还是算了吧,我只是顺便问问。”
然后一溜烟出了钱朝福的屋子,他可不想没事找揍。
渡劫的时间已经定下了,就在半年后,地点就在千道峰。吩咐他这些日子好生修养,不要外出,同时再度强调,保持炼气九层圆满即可,决不可突破到炼气大圆满。
江临自然是一切照做。
剩下的日子,江临便不再修炼,天天陪着玉静儿,与小凤一起烧火做饭,一起照顾两个小娃娃,日子倒也过得悠然惬意。
两月后,护山大阵外,有两人前来拜访,张洪把他们迎进山门,江临得到通知后也跑过来迎接。
来人一男一女,男的略显几分稚气,不过看样子也有四十来岁上下了,眉宇间是一股掩饰不住的豪放与洒脱,而且剪了一头寸许长的短发,头发根根向上竖着,看起来有些憨傻。
江临一看这人,就觉有些意思,这副打扮在这修真界可不多见。
大家都为了保持一种长者或者仙人之姿,都刻意留了一头长发,或披散在身后,或束于头顶。很少会有人剪短成这般模样。
女的如出水芙蓉,国色天香,生的也是极其美艳。
江临只是瞟了一眼,不敢多看,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龌龊的本质。
男的紧走几步,先行一礼。
“江掌门,我乃燕山的燕子夫,这是我的未婚妻白凤谷的白灵。我二人唐突前来叨扰,还请莫要见怪。”
“白灵,见过江掌门。”白灵也是拱手行礼,并不像坊间女子那样扭捏的道万福。
江临赶忙还礼,“不敢当,不敢当,二位能大驾光临,是我苍云门蓬荜生辉,快快,里边请。”
四人来到大殿,分宾主落座,张洪陪坐在一旁。
还不知这二人前来的目的,有个筑基强者坐镇,既是对他们的重视,也是为了镇场。毕竟燕子夫只是个炼气大圆满,那个白灵也只有炼气后期修为。
“我刚来无相山不久,本应亲自到燕山和白凤谷拜望两位的家主,奈何俗事缠身,一直都不得闲,等忙完这阵,我必将亲自上门请罪。”
江临不知这二人前来何意,先客套了一番。
“江掌门客气了,我是在几个月前的鹿斗大会上,见过江掌门的风采,尤其是江掌门与秦天航对拳的场景,我是深感佩服,一直就想过来与你们结识一番。”
短头发的燕子夫,毫无城府的便说明了来意。旁边的白灵拿眼蔑了他一眼,但正在兴头上的燕子夫,毫无察觉。
这倒让江临颇感惊讶,我江临什么时候也有了这般魅力?看来这愣头愣脑的燕子夫还是个性情中人。
“哈哈哈,一看燕道友就是个豪爽之人,正是最合我的脾性。当时只是在下侥幸得手,属实不足为提,以后道友也莫要再提此事了。”
“江掌门不必自谦,敢以炼气九层挑战筑基,本就是闻所未闻,何况还能大获全胜。我敢说在这大沟壑的方圆十万里内,再找不到第二人。”
燕子夫说的很兴奋,也很真诚,毫不掩饰自己对江临的欣赏,甚至应该说是钦佩。
白灵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看着燕子夫那高兴劲,眼中是有几分喜欢,也有几分无奈。
江临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吹捧过,感觉十分受用。
“哪里……哪里……只是我侥幸一招半式得手而已,燕兄真的莫要再提此事。”
张洪拿眼角余光看着江临,燕兄都称上了,看把你小子美的……
“江兄,我也看出来了,你与那秦家有过节。但你知道秦家背后站着的人是谁不?是祁山,说近点是三木盟。我听闻秦家家主去问过三木盟的金丹,能不能对你们出手……”
“江掌门,你别听子夫胡说,哪有这些事,即便有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知道的。”
白灵狠狠瞪了燕子夫一眼,燕子夫原本提起的兴致一下被浇灭。耷拉着脑袋,低着头,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得!又是个怕老婆的主……
“白道友不必有什么顾虑,这只是我与燕兄随便的闲聊罢了,这些话也只有我们四人知晓,绝不会传至第五人的耳朵里。”
“燕兄,可否告知此事从何得来,我也好相应的做些安排。”
燕子夫撇头看了一眼白灵,见白灵不说话,又来了兴致。
“这是我一个族叔前往穆山吊唁秦天航所得,因为主持丧事的只有秦万宝,家主秦汉一直没露过面。当时我那族叔就觉得十分奇怪,后来才听他们下面的人说漏了嘴,说秦汉去了三木盟,好像是想对你们出手。”
这么一说,江临就觉得此事有了几分可信度。
鹿斗场上的恩怨不出鹿苑,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但也只是明面上的规矩,暗地里会有什么阴谋诡计,谁也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