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大殿内,北海州公府内一众文武各个噤若寒蝉。
尤其是有老资格著称的堪称是文臣之首的原北海郡郡守、现北海州公府参议桥紘,在廖飞白的目光紧盯下,额头忽然间就滴下了一滴冷汗。
此时满殿众人,在那刺鼻的血腥味、廖飞白那如刀剑一般的目光之下,俱有一种刀斧加身的感觉。
“你们当中的很多人,都是北海州公府的老臣了,自家什么情况,心里都没有点数吗?”
闻言,桥紘突然间就颤抖了一下。
要不是廖飞白此时提醒,他突然间忘了,十几年前,初来北海郡的叶真,是收禁了他的神魂的。
这些年,叶真对他礼遇、信任有加,从未在收禁了神魂这件事上生过事,搞的他都快忘他神魂被收禁这件事。
此时,突然间就想了起来。
一念及此,桥紘就觉的自己之前想转投他人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
他此生荣辱,已然与叶真绑到了一起。
他竟然还会起其它想法,简直愚蠢!
看众人的模样,廖飞白已然明白,她今日警告在场众人的目的已然达到了。
不过,今天这事儿,光警告是不成的。
“今天我就将话摞在这里,在场的诸位,都给我听清楚了!”廖飞白一声轻叱,整个议事大殿,陡地变得无比安静起来,除了个别人粗重的呼吸声之外,再无其它声音。
“诚如你们许多人猜想,你们的北海州公、你们的叶帅,目前确实是遭遇了一点麻烦,被困在某地暂时无法脱困。
但是,在我看来,以你们叶帅的能力,脱困是迟早的事情,但不管是否脱困,不管外界的谣言有多厉害,你们都要记住一件事。”
廖飞白的目光再次从北海一众文武身上扫过,“只要叶真还活着,只要叶真还没死,你们就只能安安心心的做北海州公府的属臣,若有其它想法,现在就辞职回家!
若是哪一天你们的叶真帅的死了,你们各奔东西各奔前程,我廖飞白绝对不会管,就算是以北海为进身之资,我也不管。
但是,只要叶真还活着,谁要是敢在职任上做出背主之举,就休怪我廖飞白杀人不眨眼。
到时候,天涯海角,无论是我廖飞白,还是几位虚空猎王,必取背主小人的性命!”
廖飞白的厉叱声,有若剑气一样闪过,竟然令在场许多人的脖子有一种凉嗖嗖的感觉。
“我风九陌受叶帅大恩再造,方有今天虚空猎王之成就,有今日之高位!
正如夫人所言,叶帅只要活着,谁敢有背主之举,我风九陌穷追诸天万界,也必杀之而后快!”风九陌厉叱道。
“我牛二由大人简拔,蒙大人知遇之恩情,始有今日!如夫人所言,只要大人还活着一天,北海州公府就是大人的北海州公府,谁若敢有任何不轨之举,抄家族灭,到时候就休怪牛某不讲同僚情谊!”
“镇海军,乃是叶帅一手带出来,只要叶帅活着,镇海军就永远只能是叶帅的镇海军!”如今统管镇海军半数军务的贺期,亦第一个战出来表态。
一时间,叶真的铁杆心腹纷纷表态。
没几息,北海州公府的文臣之首桥紘主动出列,向着廖飞白长揖一礼,“紘谨谢过夫人当头棒喝,近日外敌滋扰,周边压力如山而至,让绂有昏头之想。
所幸未铸成大错,尚可挽回!
自今日起,不论叶帅生死,紘当为叶帅、当来整个北海州公府冶下死而后已!”
桥紘表态,廖飞白这才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如桥紘所言,委实是这些天强敌压境,谣言纷纷,外部压力如山,内部又少了叶真这个柱石坐镇,北海州公府内部不出问题才怪。
也正因为如此,廖飞白也一直是在暗中观察,在此关键时刻,行雷霆一击,震慑内外宵小。
一旁,柳枫却是满脸羞惭,他身为长史,镇不住形势,竟然还要主母出手,实在是惭愧。
“柳长史,剩下的事情,内政军情,就不需要我来插手了吧,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廖飞白忽地冲柳枫说道。
“属下惭愧,也请夫人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嗯,一人计短,三人计长,若事有不明,可多多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多谢夫人指点!”
“军阵战略,我并不是太懂,但若是需要杀人之时,尽管派人通传于我,我廖飞白,杀人还是在行的。”廖飞白的声音中,满是森然之意。
“若有事,定会劳烦夫人,不过眼下有一件事,还需要夫人出面。”柳枫说道。
“讲!”
“夫人莫急,这件事容我理出个章程,稍后会派专人送过去,夫人一看便知。”柳枫说道。
廖飞白看了一眼左右,已然明白了柳枫的意思,大约是出于保密的想法。
毕竟这里北海文武云集,虽然经此震慑之后,有异心者已经可以说是甚少了。
但是,有些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有廖飞白出面震慑,整个北海文武的风气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