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传来一道不耐烦的苍老声音:“我是夏鹏的老丈人!赶紧给我把门打开!”
没容夏梦他们来得及出声,一个年轻人就立即叫嚷着:“切!这才几点啊,就把大门插得严严实实的!我看是心虚了吧!”
然后连着仓房的双扇木头大门,又是一阵被人狠踹的声音。
夏梦他们对于老戴家人的到来,可以说在意料之中,并无一点意外。
下午他们过去闹了那么一通,等戴家的其他人回来知道了不可能没有反应。
但这样子又是叫嚷又是踹门的,让人非常不爽。
“戴红岩,你说谁心虚了!我们家还能怕你们不成!”夏霄说话间,一脸怒容的快步朝着大门口走去。
冷奕鸣虽然没吭声,但也神色冷峻的亦步亦趋跟在了后面。
夏梦怕他们俩都喝了不少酒,一言不合再干起来,忙曲指敲了两下南窗户的玻璃,冲里面喊了一声,“来的是老戴家的人!”然后也紧随其后的朝着大门口走去。
门外的戴红岩还在叫嚣着:“不怕你倒是把大门打开啊!趁着我们家男的都没在家,打人又抢孩子,算啥能耐!”
夏霄这时一马当先的到了大门那里,直接打开了横木。
夏梦看到大门外站着的除了戴父戴红岩以外,还有戴母和他们家的三女婿于安国。
于安国在汽车队上班,个子不高,中等身材,留着小平头,薄薄的单眼皮,眼尾有点下垂。
戴红岩和于安国看到了走在最后的夏梦,眼神都不由自主的有了一丝变化。
毕竟十八九的大姑娘长得好看又水灵,让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夏梦自然也感受到了,心生厌恶的瞪了瞪他们。
夏霄也注意到了两人投向自己身后妹妹的目光,不由怒火燃烧的更甚。
他虎视眈眈地瞪着戴红岩他们:“我打开了!咋地?要干仗啊!来啊!”
戴红岩没想到夏霄一看就没少喝的样子,通红的眼睛冒着凶光,浓浓的酒气甚至喷洒到了他的脸上。
他立刻偃旗息鼓生出了一些惧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戴母可不允许自家老小受一点委屈,忙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一样的把家里的独苗护在了身后,然后虎着脸推搡着夏霄喊道:“干啥啊!干啥啊!打我老太太没打够,还想要打我儿子不成!”
她狠狠的瞪着夏梦他们,恨得牙根直痒痒。
不过眼神在陌生的小伙子身上流连了几眼后,她猜到了也许这就是那位首都来的冷编辑,顿时觉得眼红死了。
夏霄眉头皱得死紧,他就是之前在老戴家也没有打戴母,只是牵制住她而已。
他忿忿的扯下了戴母的手腕:“我要是真的下手,就凭你个老太太,这会儿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站在我家大门口又是推搡又是吐沫星子乱飞的叫唤!”
戴母顿时急眼了,双手掐腰,踮起脚大骂:“你个小兔崽子,嘴巴放干净点,说谁吐沫星子……”
阴沉着脸的戴父,看不下去的伸手扯了戴母一把,示意她适可而止。
然后语气很冲的对站在门里的夏梦他们几个说:“堵门口干啥啊?不让进咋的?还是就在你们家大门口说话?”
现在这个时间,附近邻居很多家都吃完了晚饭,有的聚在大门口聊天,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早就围了过来看热闹。
没等夏霄他们吱声,站在房子门口的薛明月这时喊了一声:“老二啊,让他们进来说话!”
夏梦转身回头,看到母亲三人都已经从屋里出来了,脸色均很不好看。
小侄女在母亲的怀里,眼巴巴的也望着他们。
夏霄甩了甩肩膀让出地方,但依然站在原地。
夏梦和冷奕鸣见状,拽着夏霄跟自家人去汇合。
戴父挥了下手,率领家里的几人进了院子,同时低声的说:“你们都先给我眯着,看我眼色行事。”
戴母再是不甘心,也只能听丈夫的。
原来,戴父下班回到家,才知道夏鹏他们去过自家把孩子抢走了,而且还打了六女儿和老伴的事。
起初戴母他们还不想跟他说实话,后面也许是担心附近邻居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纸终究包不住火,才把实情讲了。
戴父直接就发了怒,打了戴红梅两个耳光,当场脸就鼓起了巴掌印。
戴父没想到六女儿竟然能在背后干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丢尽了他们老戴家的的脸面。
但同时他又觉得夏鹏他们这个事做的欺人太甚。
不管怎么说还是一家人呢,有什么关起门来讲还不行,非得嚷嚷的人尽皆知,这不是坏了六女儿的名声吗。
正好三女婿到家里送东西,听说了以后也义愤填膺,所以他们一起浩浩荡荡的来了老夏家。
戴父觉得薛明月虽然是个寡妇,还是一个挺明事理的人,即使怒气冲冲恨不能马上收拾夏鹏他们,给自家找补回来,也想先把该说的话说明白了。
“亲家母,你家这三个孩子现在挺嚣张啊,到了我们家又是打人又是抢孩子,然后还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