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胜冷冷的说道:“我问的话,你没听见吗?还是说,你喜欢跟我手里的刀,交流一下?”
断腿男子急忙说道:“我说…我说,别过来,我都说。”
齐小胜蹲在了地上,摆弄着手里的刀,眼角斜瞅着断腿男子。
断腿男子稳了稳心神,说道:“我叫黄长河,那个人叫阮明。我们在一个工地干了两年,就是这么认识的。上个月,到了结工资的时候。用人单位说没钱,让我们再等等。可是我们,已经等了4个月了。家里有父母要赡养,有孩子要学费,4个月,一分钱也看不到,谁能不急呀。之后,我们与用人单位发生了冲突,当时情况太混乱,我们随手拿起了板凳,茶杯,把水壶当做武器。也不知道谁出的手,对方有三个人,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而现场,只有我和阮明手上的东西有血迹。当时大家都吓坏了,那些工友也与我们保持了距离。仿佛所有人都认为,是我们动的手。有胆大的人,去探了探鼻息,发现倒在地上的三个人,死了俩。别说当时没有监控了,就算有监控,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为了怕坐牢,我们这才逃到野外。白天我们不敢出去,只有等到晚上了,去附近抢几个落单的路人,然后去小店里买一些吃的。刚才见到你们就两个人,也就是想抢点钱而已,没想到,你还是个练家子。”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齐小胜也不是傻子。冷冷的问道:“那这光天白日的,你们是想抢劫我吗?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们在自己的栖息地抢劫,连个口罩都不戴,就不怕我离开之后,暴露你们的位置?还是说,你根本没想让我们活着出去?”
黄长河眼珠一转,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正所谓狡兔三窟。我们在附近抢劫了几次,肯定惊动了当地的警方。所以我们决定,再干你们这一票,然后就换个地方躲着,所以没怕暴露位置。”
齐小胜并不相信对方的话,说道:“如果只是抢钱的话,你刚才那一刀,下手可够狠的。”
黄长河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作为男人,身体素质一定是最好的。我们为了以防万一,就决定先对你下手。至于那刀,虽然我用力猛了一些,但是你放心,万一真扎进去了,我肯定会收力的。”
齐小胜站起了身,走到了黄长河的身边,一脚猛踏下去,把他另外一条腿的膝关节,也给硬生生的踩断了。
剧烈的疼痛,使得黄长河,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不过令齐小胜诧异的是,对方只是闷哼了一声,并没有发出瘆人的惨叫。略微思索了一下,齐小胜就明白了,应该是怕叫的太大声,引来了人,那后果就更危险了。再者说,就凭齐小胜的杀伐果断,惨叫并不能引来同情,可能还会迎来,更大一轮的血雨腥风。
齐小胜笑道:“那你猜我这一脚,收没收力呀?”
黄长河咬着牙,求饶道:“这位小哥,你肯定是收力了,否则我连命都没了。”
齐小胜觉得,这个黄长河似乎不太普通。略微沉思了一下,刑讯逼供自己没学过,不懂心理学,光凭狠辣的手段是没用的。实在没办法,还是决定用催眠术。
齐小胜来到了黄长河的面前,俯身看着对方的双眼。黄长河眼神闪躲,并不敢直视齐小胜的眼睛。这让齐小胜很无奈,就犹如,明明手里有钥匙,却发现锁眼被堵了。虽然鬼丹的力量除了催眠,还有探查人记忆的功能。但记忆不是思想,没有发生的事情,是看不到的。
岳思雅走了过来,轻飘飘的说道:“还是让我来吧。”
在齐小胜震惊的目光下,只见岳思雅随手打出了几道法诀,那如有实质的符文,便融入了黄长河的眉心。刹那之间,黄长河的目光变得呆滞了,嘴角也不由的抽动,时不时的,还有些口水流下来。
岳思雅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意的说道:“你问吧。”
齐小胜压下了对岳思雅的好奇,还是决定先问黄长河:“你叫什么名字?”
黄长河说道:“我叫谷永亮。”
齐小胜暗叹了一声:“果然是老油条,连名字都是假的。”
然后又问道:“你们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要杀我?”
谷永亮说道:“我们之前,先奸后杀了一个女同事,现在成了通缉犯,无奈只好躲在这里。这条路平常没人来,我们也没打算动你。不过看到与你同行的女人,长得确实不错,又勾起了我们心中的邪火。所以想着先弄死你,然后再轮了这女人。”
此时的齐小胜,已经起了杀心,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于是又说道:“你们还有没有同伙?”
谷永亮说道:“没有了,就我们两个人。”
齐小胜点点头,不由得庆幸道:“幸好没有人了,否则我还得受累去找一下。”
这时,齐小胜忽然想起了大锅盖,便问道:“既然你们身上有人命案子,为什么不去投靠黑社会呢?”
谷永亮说道:“小一点的黑社会,不敢要我们,怕我们篡权,也怕我们招来警察。大一点的黑社会,也担心我们是卧底。没有人牵线搭桥,谁也不敢要两个通缉犯。”
竟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齐小胜也是个心善的人,给了两人一个痛快,便和岳思雅潇洒的离去了。
路上,齐小胜问道:“小雅,你也会催眠术?”
岳思雅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