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眼珠上挑，回忆状。
“差不多是80年前，那时国内战乱不止，外敌入侵，我是青云观的香火小道士。”
“我们青云观，修得的自然之法，随心随意，最是看不得大恶之徒。后来鬼子杀到山下，便跟随师父师叔下山打鬼子。”
“再后来全面溃败，无力回天，我们也只能跟着逃难之人向南而去。”
“辗转之下，来到西南边陲，我也与师父师叔分散，至此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
“之后几十年，我收了五个徒弟，除了教他们武功，让他们行善外，就是希望能找到师父师叔的下落。”
“几十年探查，也有了点眉目，听说是在初阳山有人遇见过两位仙风道骨的中年人，并且几次遭遇相隔时间久远，但每次碰见的人描述的容貌却无变化。”
“我寻思着，和我师父师叔长得很像，不会是他们吧。便迁居于此。”
“可之后这些年，从没见过两位道人，徒弟们便想着其他的法子，要找些修行者问问是否知道。”
“小友是他们这些年碰到的第一个有真本事的人，特地求来与老朽相见，不知可否知道我师父师叔的下落？”
原来是这样，老者与师父师叔失散了几十年，却日日挂念，到如今还想着他们。
林奇野有点感动，不忍欺骗老人。
“对不起老人家，我帮不到你，你师父师叔的事我从没见过听过。”
老人点头，又抬手示意老孙离去。
等只有两人时，他出声道：“虽然我没学到皮毛，但这些年用内力灌注双目，却也得了点神通。我观你身，有阴气萦绕，却又被雷气压制，却不知是何原因。”
神了，这老头竟然看得到，阴气不会是鬼魂的残留吧，雷气或许是智能ai的表现。
微型耳麦突然传出智能ai零的声音：
【他脊柱有特别的磁场波，特别是脊柱上部，已经出现强辐射状能量磁场外溢。】
【他的生命磁场虽然看起来旺盛，但却只集中在上半身。】
【我判断他可能快死了。这种现象道教叫做羽化，佛教称之圆寂，大多数羽化圆寂者体内会产生舍利子。】
【这是管理者遇到的第一个可以交流的超自然生命体，对于永生有极大帮助，建议管理者与其深入沟通。】
这怎么谈啊，难道告诉他自己有一个智能ai，也不知道老人懂不懂。
林奇野愣住，还好手机里又出现字幕。
【可以用我控制的鬼魂分体展示给他看，这或许有特别效果。】
林奇野手指在屏幕上敲击：“怎么展示给他？”
片刻后，林奇野结束交流，看向毫无波澜平静等待的老人。
“老人家说的阴气，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这玩意我是偶然得到，不知道底细，拿出来请老人家分辨。”
说完，林奇野将手机放在老人面前。
突兀的，一张阴惨惨的鬼脸在屏幕上出现，接着白衣女鬼整个出现，在屏幕中游走，却没法从手机中出来。
老人双目精光一闪，那鬼脸不由退缩，却又在屏幕前好奇徘徊。
“这是鬼物？！”
“我也不清楚啊，当时用了点手段，将其收服，后来又出了点变故，就成了这样子。”
老者盯着屏幕中的鬼脸，眼中竟然射出骇人精光。
可就算这样，依然对屏幕里的鬼脸没有任何伤害。
老人累了，疲废道：“我学艺不精，对付不了这东西，倒是可以说说师父师叔告诉我的事。”
林奇野正襟危坐，“听大师教诲。”
老人缅怀道：“八十多年前，我还是小道童的时候，曾经问过师父。”
“我问他，师父，世上有没有鬼啊？”
“师父说，有也没有。鬼乃人之精气神所化，人死之后，精魄散逸，大多烟消云散，就连苦修之人，也甚少能将精魄凝聚不散。”
“师父还说，世上有些地方，确实有鬼，但都是有特殊之处，或是上古法器，或是自然奇观，或是地磁绝地，或是乾坤互异之地，只有这些地方，才能形成精魄不散的环境。”
“所以，人想碰见鬼，远比中大奖还难。你这只鬼物应该是来自方地窖吧，却也是难得。”
老人说着，又怀念起80年前与师父在一起的日子，不由笑了，难得露出几分童趣。
林奇野心中一动，取出筮人经递给老人。
“这叫筮人经，和方地窖的祭天塔有关，大师你看看。”
老人捧着经书翻阅端详一阵。
“方块白文，是用秘法作古而成。但也并非全都是假的，半真半假，上半部是古籍，下半部是作假顶替。”
林奇野取出菱形金属片。
“这是在上半本的夹层里发现的，我估计是开启祭天塔的东西，但不敢用。”
老人点头：“我虽不知道千年前为何建造如此邪器，却要建议小友还是不要冒险的好，那里是禁魂之地，一旦生人入内必遭恶魂侵蚀，轻则疯癫，重则魂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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