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如何了?”
皇宫深处一座大殿地下,被挖出了一个巨大空间。
这里不单各种生活措施齐全,装潢也相当华丽,有假山流逝,优美的特殊植被。
一条地下河从空间贯穿而过,带来了水源还有新鲜空气。
一位白发老者坐在地下河边,拿着竹质鱼竿在垂钓着。
当拉起一条雪白的河鱼,在放入鱼篓时顺带开口,向恭敬站在身旁,微微躬着身子的白面老者询问道。
白面老者面无发须,气质阴柔,俨然是一个太监。
此时闻言恭敬道:“回老爷的话,羽林卫当前已被有心人掌控,右相一系的大臣,基本都跳了出来,还有···”
“还有什么?”
垂钓老者神色古井无波,安静穿上鱼饵,重新把鱼钩抛下。
老太监身子躬得更低:“还有几位王爷,也不再安分,以宁王为首的几位南方王爷,想要让太孙给其让位。”
“哼!果然是不安分的主!”
垂钓老者闻言冷哼,一股压迫之力轰然爆发。
老太监连忙跪地道:“皇爷息怒,没必要因为他们伤了身子。”
“是啊,没必要因为他们,而伤了身子,毕竟早已知晓,我这些兄弟,没几个是安分的主,只是以往朕还没“死”而已。”
垂钓老者又笑了起来,身上的压迫气息悄然散去,看着如一普通老翁。
不过如果有外人在此,绝对会被吓得跳起来。
因为眼前看着平平无奇,在地底河流垂钓的老者,竟然是死去的武皇!
或者说,
武皇并没有死,只是在诈死罢了,等野心之辈跳出来。
“起来吧,还有我那幼弟,这些时日有什么动作没有?”
武皇再次拉起一条鱼儿,朝跪地的老太监道。
“谢皇爷。”
老太监从地上起来:“贤王还是跟以往一样,得知宁王等人的事,还差点跟从封地前来中都的宁王打起来了。”
“呵呵,没想到我这个幼弟,还是以前的模样。”
武皇闻言微微一笑,两者是亲兄弟,感情自然是不一样的。
“我那皇孙呢?最近的反应如何,是否成长一些了?”
武皇笑了笑又问。
老太监露出迟疑之色。
“怎么,跟我都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你也有异心了?”
武皇斜了对方一眼道。
“奴婢绝无异心!对皇爷天地可鉴,日月可鉴!”
老太监再次慌忙跪地。
“行了,对你我还是放心的,起来回答我的问题吧。”
武皇见对方慌乱的样,笑笑摇头道,行为举止没有外人认为的威压四海,而是真如一个普通人家的老翁。
“喏!”
老太监唱喏起身,微微躬身道:“太孙跟往常差不多,不过朝堂动荡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时常在夜里做恶梦哭醒...”
说到一半没敢再说,不过已经表达了很多信息了。
“哎~”
武皇闻言沉默了一会,许久才略带无奈叹息。
老太监见此没敢再多言,低着头陪在边上。
“大公主呢,这些时日都在做什么?”
武皇很快收起了异色,继续开口问。
老太监回道:“大公主这些时日都在忙碌,先是把镇武司的高手都调了回来。
在皇族宗亲乱的时候,还毅然站出主持大局,现在稳住了宗人府的宗亲,尽力稳定住局面,好让太孙得以顺利登基。”
“苦了这个孩子了。”
武皇又是不自禁一叹,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不愧是我龙武的孩子,果然没有让我这个老父失望,可惜其不是男儿身,要不然···终究是可惜了。”
边上的老太监不敢吭声,这种事情可不是他能插嘴。
“继续静观其变,将这些生乱的王公大臣全部记下,还有暗中那股隐秘的力量,也要想办法将他们给引出来。”
武皇又开口吩咐,此时他没有了长辈那种感慨,只有属于皇者那无上的霸气。
“喏!”
老太监恭敬领命而去。
武皇继续安静垂钓,不过离得近能够听到其正在的呢喃。
“何以超凡入圣,所谓的长生,只是虚无缥缈罢了,本还有数十年好活,可惜天命难违,不甘者总会付出代价。”
武皇呢喃低语的,脸上闪过不甘,但终究平复了下去。
“还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定要扫除一切障碍,让我那太孙得以顺利继承皇位。”
决然的话语再次传出,接着缓缓归于平静。
对于皇宫这个地下空间发生的事情,除了老太监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晓。
几个看到机会的王爷,没有去掩盖什么,以明面实力最强的宁王为首,开始了调兵遣将。
用他们的话语来说,那就是有宵小想要窥视皇权,他们这些王爷要帮忙稳住中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