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个月,三年了!”我咕哝了一句。
好在,他并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反倒伸手关了灯,躺好并将我带进怀里。
室内突然黑暗的那一刻,我的鼻子突然有些酸,赶紧调整了一下。翻了一个身,将自己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体烫贴着我的后背,是那样的真实。
这一刻我突然想,失去他,我以后将会怎样?因为我笃定,再也找不到他这样,令我哪哪都满意的男人了。
如今他的白月光归来,还恢复了自由身,恐怕我也该给正主腾地方了。
这种煎熬让我的心,犹如被撕裂了一般,真他妈的痛。
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他正在穿衣镜前打领带,修长的手指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他从镜子中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事业的成功,早就将这个男人打磨的沉稳内敛,城府深重,就是一只老狐狸。
“我最近比较忙!”他漫不经心的吐出几个字。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完全领会他这几个字的意思。炮.友的法则就是互不干扰,他的这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其实就是在提醒我,不要打扰他。
还没等我接茬,他的手机就叫了起来,他伸手拿过电话,看了一眼屏幕,一贯清泠的脸,线条柔和了好多,嘴角勾起了一抹完美的弧度,缱绻且磁性的说了一句,“早!”
然后,转身离开卧室。
可我清晰的听到他的电话中,传来的是一个女性柔美的声音。
我也起身下床,去了厨房,见他接完了电话,柔声道,“吃了早餐再走吧!”
“不了!我......约了朋友一起早餐!”他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
走过来,伸手在我的前面捏了一下,然后俯下身吻了我一下,我立刻缠上去,将这个吻加深,吻的天昏地暗间,我突然问了他一句,“什么时候忙完?”
我是想投石问路,既然白月光回来了,总得有个说法。
“怎么?还没喂饱你?”他挑眉邪肆的反问了我一句。
“贪嘴的可不只是我,我是怕你忙起来伤了身体!”我意有所指。
他放开我去穿鞋子,语气凉了几分,“女人还是乖点!”
一股无名火在我的胸中燃烧,男人都是一个德性,穿衣是人,脱衣是兽,总想让猎物乖点,一直以来我不都是装的乖巧温顺吗?
原本我就是只刺猬,但在他面前我一直装成了喵星人。
既然白月光已经回来了,他还想两不耽误,看来我特么的就是工具,连赝品都算不上。
可喜欢这情绪就是邪性,我的怒火虽然已经烧到了天灵盖,但到了嘴边反驳的话,我还是咽了下去。
心里还是寄予一丝侥幸的希望。
我妩媚的一笑,有点抱怨的味道,“我还不乖吗?”
他没接茬,穿好鞋出门前,手里拿了一张卡,放在鞋柜上,“这卡你拿着,最近我可能要出差!回来再给你电话!”
我的心像被大黄蜂蛰了一下,疼痛在浑身蔓延。
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然后开门走出去,门随后‘啪’的一声拍上。
室内瞬间的安静,让我感到莫明的尴尬。
‘回来再给我电话!’
我怎么就感觉,这个电话怕是永远也不会再打了!
以他的为人,绝对讲究,分手炮打了,补偿款给了,这分明就是一种结束梗,可他为毛表现的跟没事人似的,不痛痛快快的说分手呢?
这张卡,不就是一次性,想结了前面所有的账吗?
我苦涩一笑,酸溜溜的骂了一句,拔屌.无情的狗男人。
当然了,想跟火包动真情,也是我傻逼了。
看着那张卡我感觉特别讽刺,没有人不喜欢物欲的诱惑,我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个人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求生存,房子,车子,化妆品,交际费,吃喝拉撒......哪哪都需要钱。甚至比别人更需要,只有钱才能给我真正的安全感。
但之前,我却恬不知耻的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将他融入了我的‘未来’。
所以有点装逼了,一副不受诱惑的假清高,现在想想真特么的二。
三年了,最终还是少不了落入这一俗套,我的牌坊是白立了。
我捏起那张卡,感觉烫手,这可是我卖了三年青春的嫖资。
我有点不敢面对,卡里究竟有多少钱,因为那就是我在他心中的价值。
我自嘲的冷哼一声,还是收起了卡,总不能人财两空吧!
其实说句真心话,当初跟黎天泽成为火包友,我的心思也并不单纯,除去金钱利益不说,他华盛总裁的身份跟人脉,还是极具价值的。
再说了,我要办的那件事,还真的需要钱跟背景。
思及此,我感觉自己差点误了大事,草率了!
黎天泽必定是华盛的当家人,背景深厚不用白不用,我可没那么乖,只充当乖巧的工具人。
既然他不说分,我也没理由自行放弃,不谈感情总得捞点实惠。
这总不过份吧?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