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叔看了一眼苏文谦,“陈兄的为人很乐观,每次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他总是说起妻儿,他是很豁达的人,我一直都想不通,他怎么就能走出那么一步,不对劲!”
苏文谦马上问,“我们见的时候,您怎么没说?”
罗叔摇头,表情带着一丝歉意,“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无法确定你们的身份,今天既然见到了侄女,我想说说我的想法,自从我知道了陈兄突然过世后,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着我。”
“您说罗叔!”苏文谦给他倒了一杯酒,“我理解您的顾虑!”
“按理说,那次于德水卷跑的货款,陈兄的不是最多的,我跟他最后一次见到的时候,他知道我要搬家不做了,就为我践行,还提醒过我,尽量追结货款!这也就是说,他是有预感,于德水没安好心的,能不能是他抓到了于德水什么把柄才……”
他的话说到这,不敢在说下去,一双满是疑惑的眼睛看向面前的我们。
我跟苏文谦都被他的这些话惊到,顿感后背发凉。
苏文谦开口到,“这个事情,我们不是没推测过,但是没有确凿的线索。”
“陈兄那天跟我说,他怀疑于德水不踏实了,尽量追结了货款别在往他那送货。我问他为什么这样说?他说他正调查于德水的动向,怀疑他想跑路。”
“这样说,伯父也许是真的查到了什么?”苏文谦喃喃的说。
“是什么引起我爸爸的怀疑呢?”我有点不敢想象这个事实。
“引起他怀疑的是,当时的一年前,于德水就将孩子老婆送出了国,但却矢口否认,说没有的事。”
罗叔看向我,“你爸他喜欢孩子,尤其是那个于德水的孩子也是个女儿,你爸曾经几次跟我说起,于德水的女儿跟你差不多大,以往你爸还总是给他家的女儿买些礼物,说于总的女儿跟他的女儿很像,就像亲姐妹。”
我的心里猛跳了一下。
“后来好久没见,陈兄就问于德水,于德水说是去了她外婆那边读书。陈兄心细,费了好大的劲才打探出,是出国了,但于德水就是不承认。”
“也就是那段时间,于德水要货量很大,却借口资金周转不开,迟迟不给结账,引起了陈兄的注意。那时的水位计销量很不错,他却停了供货,只追结款。”
“陈兄为我践行的那天,说于德水最近去了韩国,他得想办法弄清楚他去做什么?结果我们就这样分开了,没想到就成了永别!”
罗叔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猛的喝了口酒,眼圈都红了,“我过后听说陈兄出事了,就总是想,要是当初我没走,跟他一起,陈兄他也不至于......嗨!”
我的眼里也氤氲了起来,喃喃的嘟囔了一句,“韩国?”
莫名其妙的,一个特殊的想法略过我的脑海。
苏文谦看我的眼神告诉我,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个晚上,罗叔喝醉了,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怀念我爸爸。
我跟苏文谦架着罗叔向外走,准备送他回酒店的时候,在停车场碰见了黎天泽跟他的助理李铎,他的眸光看到我们时,瞬间冷了冷,像似对李铎说了句什么,然后上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