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两周前。
张家主间。
诺大的房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嘈杂。地上铺着雕花地毯,顶上挂着水晶灯。一位老人正躺在床上,满头黑发,眼上两道剑眉,一头黑发下的脸部布满皱纹,但却丝毫不见任何老态龙钟的衰容,身体挺拔如一旁傲然矗立的青竹,透露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有些病态苍白的脸上,微微抿起的嘴唇,特别是那双泛着寒光的眸子,
在靠近窗户的旁边,悠扬的琴声渐渐响起,白皙的手指如同琴键上的精灵,轻巧地跃动着。
她手里的动作勾勒出她身躯,雪白纤细的脖子下细腰,明明很瘦,却凹凸有致。
阳光明媚和煦,透过窗户照亮佳人的脸庞,那是一个异常清秀的女孩子,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乌溜溜的,镶嵌在杏眼中,波光流转间,让人侧目,沉迷。
泪水如同晶莹剔透的珍珠从张邓素的脸上不停地流了下来,整张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张邓素不敢哭出声,任由泪水无声地流着,滴在钢琴上,像是初夏晨间沐浴着露珠的娇花,惹人怜的很。倒也有一丝别样的美感。
都说听美人弹钢琴是一种致的享受,但张震天此时没有那个心情,但也没有打扰,而是静静的听着,直到琴声的回音在房间里晃荡,张霸天才开口说道:
“不哭,不哭。还有你父亲呢!”
沙哑的话语声自其嘴中缓慢的道出。
“跟我说说,最近的事情。”
张霸天喘着气,说道。
站起身,自房里拿出了最近张家的一些消息。这些消息来自不同地方,不断检视这各大势力的情况。
“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就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去把张龙叫过来,我有话要说。”
张霸天盯着张邓素摇摇欲坠的模样,叹了口气,自己这孙女什么都好,就是太柔弱,自己走了难免放心不下。
张邓素看着张霸天越发苍白无力的脸颊,没有多说什么,擦了擦眼泪,向外走去。
三分钟之后,张龙就出现在张霸天的房间里,心情异常沉重,他自然知道自己爷爷伤的严重性,在一个星期前张霸天从百世界回来后就动用张家一切资源寻找能医治好伤势的办法,但还是无能为力,现在能做的只不过吊着张霸天的命而已。
他爷爷的状态并不好,在刚开始出虫洞后昏睡了好几天,俨然处于弥留的状态。医师说,老爷子这是完全在凭借意志撑着。
这还是因为张霸天自身身为七阶武者,其肉体和精神力都强悍无比这才能在如此严重的伤势下生存下来。
张龙打开床边早已准备好的箱子,白色的雾气弥散,琉璃色的液体被张龙谨慎的取出。这是里最顶尖的治疗药物之一,价格高昂且珍贵,老人每天都要打过一次。
“爷爷,我开始了。”
当琉璃般的液体缓缓推进这个临死老人干瘪的血管里,张龙朝张霸天注射,张霸天如同回光返照般,获得短暂的精力,强如张霸天这样的高阶武者,竟要靠着如此药剂苟延残喘,可见伤势之重!
张霸天睁开了眼睛,他感觉精神头似乎好了许多,
张霸天没有去看张龙,而是调整自己的姿势坐了下来,调整自己的呼吸,斑驳的光影下,沈翎双掌虚握阴阳,呼吸间口鼻不断吐出浓稠的白气,薄衫下的肌肉不断蠕动起伏,竟然隐隐有弓弦一般的咯吱声。
呼吸法,是修行武学,用以壮大己身。其作用有很多,随着舞者的进阶,对身体的控制也越来越高,到了张霸天这个阶段,让心脏停止跳动几天其做到假死也并非什么难事,七阶武者的生命力何其强大,甚至都能超越人类的极限活到两百岁左右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张龙自然知道自家爷爷的打算,通过呼吸法来调整自身的状态让其达到治疗的目的是张霸天每天都要做的流程,只不过对目前张霸天的作用也只能达到短暂的精神抖擞罢了,由此可见张霸天的伤势之重。
要知道呼吸法掌握的境界越高,其作用就越明显,张霸天自身对呼吸法也有着一定的研究,其基临市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可以与其比肩的人了,以前哪怕是伤及本源的重伤也能经自己爷爷这样一番操作也能恢复一二,可现在却只能起到普通人伸懒腰的作用,这让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斑驳的光影下,张霸天双掌虚握阴阳,呼吸间口鼻不断吐出浓稠的白气,薄衫下的肌肉不断蠕动起伏,竟然隐隐有弓弦一般的咯吱声。
缓慢而沉重,双臂挥舞间仿佛有一种无形气场自四方凝聚而来,看起来就像是沉入混沌泥潭不断挣扎一般。气息逐渐平稳下来,只见他瞳孔深邃无比,神色古井无波。
“不用摆出一副苦瓜脸,既然是我张霸天的孙子,自然不能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动摇,不值得!”
张龙很想反驳,至亲的离去怎能让人平静,但他的神色很快又落寞下来,像是有话要说又无从开口。心痛得真的无法呼吸,如同撕心裂肺般切割着自己的心脏。
不过他很快调整心态,既然爷爷特意找他过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聆听。
“我张震天凭借雷霆手段和狠辣无情的心性成长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