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时伟,王林他们从小就跟着我,相比较你,他们更加了解我!”
李锦城本来是不打算解释的,不过为了目前团队的稳定性,依旧开口陈述道。
毕竟不解释的话,只是单纯的为了利益做这件事的话,晨阳会有各种猜测,人人自危。一个喜怒无常的人,晨阳又怎敢深交。
一群人在一起做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同心协力,目标一致,你对别人有价值有帮助,别人才会依赖和相信你,只是依靠手中的权力去控制和统治团队,早晚会被人打翻在地。
谁若认为自己是圣人,是埋没了的天才,那才真是愚不可及。
雁怕离群,人怕掉队。
柴多火旺,水涨船高。
至少在目前李锦城这个阶段团队的重要性是非常重大的,在未到达高阶武者之前,人人都是凡夫俗体,但到达高阶之后,就未必如此了,说到底这世间强者为尊,弱者臣服。
到达那种地步,个人就已经大于集体,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君王一怒,伏尸百万。
对于像晨阳这样还未踏入社会,心中还留有少年热血的青年,与其通过威胁和利诱,勾出他们心底里的梦,用美好而又憧憬的未来做驱动力要更有用处。
“规则这东西是用来束缚强者,保护弱者的,在弱小的时候,适当的利用规则来保护自己,等到强大的时候,就推翻规则去迫害别人。”
李锦城向天望去,天空白茫茫的,好像披上了一层薄纱,淡淡的阳光从薄纱中透出,从自己的思维中跳脱,说道:
“晨阳,你的父亲也算是个政府人员,我记得好像是乡科级正职,相比其他普通人,他拥有着更大的政治地位,政治则是权力的外在表现,从本质上说,是由群居生物的社会性本能决定的。”
“你从小跟着你父亲一起长大,通过他的眼界看世界,你的眼光也应该高于普通人一等,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吗?或者说所谓理想?”
晨阳不免愣了一下,毕竟李锦城的话题跳脱的太快了,接着想了想,答道:
“取之不断的金钱,位高权重的地位,国色天资的女人?”
“李哥,你别怪我俗,我的理想就和大多数人差不多!”接着晨阳摸了摸了脑袋。
“不,梦想这种东西,又怎会有俗的说法,你觉得庸俗,我倒是觉得这就是理想!”
“哪个人他不会做梦,没有想可为之事?”
“人生不可无梦,世界上做大事业的人,都是先由梦想来,无梦就无望,无望就无成。有一个梦想未必能成大事,而什么都没有就什么也做不了!”
李锦城笑着,“每个人都要沉醉与追去某事,每个人都是某个事物的奴隶。我们每个人生下来就是权力的的奴隶,因为从某种角度上讲,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只要拥有一手遮天,权倾天下的权力都可以带来。”
“人是贪婪的,高级人会控制自己的贪欲。人是自私的,过来人会遏制自己的私心。如此一来,社会才形成了层次以及高低之分。
我是贪婪的人,你也是贪婪的人,世界上自然有高尚的人。天下自然也有无私的仁爱,但终归只是少数,我相信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和你我无异。在这个世界上,谁不想生活更富足。”
“而在这个武道世界,又该怎样才能大权独搅,自然是绝对的实力。”
“而无论实力、权势。还是道德、荣誉。人的一生是有限的,有些东西是绝对无法兼容的!”
“他们杀人不眨眼,视民如草芥,可谓血债累累,罄竹难书。杀一人是罪,屠万人是雄,屠百万人是为雄中雄,高层的政权更替,就是以山血为河累计而成的。”
“世人多以成败论英雄,胜者王侯败者贼!”
“然而,又有多少个人能做到呢?人一辈子最难的就是坚守本心活下去,妻子儿女责任荣誉这些东西束缚着人。”
“站在权势顶峰的强者,坐拥天下权,但却从来不以道德和荣誉约束自己!”
“普通人的一生太过于平凡,他们日日无事,事复日日,忙忙亦茫茫。”
“或许生活就是如此,有人为了前途忙忙碌碌,有人为了爱人朝朝暮暮。别为不属于你的观众,表演不擅长的人生!”
“我愿意向他招手表示认可,而非问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我们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套入种种的模式,陷入不可逾越的桎梏。暮然回首才忽然发现,自己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看不清自己,找不到人生的方向,却不知回头是岸、回头才能自在。”
“人生短短数十载,最要紧是满足自己,不是讨好他人。何必向不值得的人证明什么,生活得更好,乃是为你自己。”
“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去哪里去哪里。如果依然有规则在束缚,那么就凌驾于规则之上,做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都是随心而动,随意而行,存于世间而独立于世间。”
突然起了微风,校园里的树唰啦啦地响了起来。那是无数草叶与草叶树叶相碰撞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响声的汇合,听起来虽轻微但很有力量感。微风似从天上吹来,带着炙热感和狂躁。
李锦城双目紧闭,面部舒展,迎面而来的风吹着他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