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的巩健民是出现在自己家门口,所有的工具都放在了身后的背包里。二老看着他的一身着装就能猜到是从外地而来,这才起了怜悯之心。
没想到就是这一次的心软,却为两人的生命画上了个句号。
而巩雯听到这里反应却变得极大:“不可能的!”
“杀人是要犯法的,如果他真的杀了人,早就会被抓到监狱去了!”
下意识反驳白芷的是这事情的不可行性,而不是认为自己父亲并不是对方口中说的那种人。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还好好生活着,一点事都没有。”
她上过学,念过书,又不是什么盲流,哪怕不是法学生,但这么基础的事情还是非常清楚的。
可白芷并不以为然,仿佛只是个无情的讲话机器。
“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或许会很困难,可二十年前法系社会并没有完全成型,还有许多漏洞,才让人钻了空子。”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那时的监控系统和现在完全没办法比。
这就会造成很多麻烦的事情。
“当时你父亲在说出自己的身份后,提出了自己需要补偿,所以要求找地方细谈。”
“二老不是没有想过去报警,但一是怕对方出狱后会遭到报复,二就是不想让他们心爱的人好不容易从阴影中走出来就再度回想起那段时间的经历。”
“对于他们来说,可以用钱打发的,还算是比较好的了。”
也许是占了一些幸运,亦或是当时的巩健民已经做好了和她们一家鱼死网破的打算。他将两个老人约在了一处景区,后者带了许多的现金前往赴约。
那是个有座高山的地方……
后面的话白芷并没有直说。
两位老人最后也只是被判定意外身亡。
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两人是被杀的。
而且定为意外最关键的点是,他们手中包里装着的二十万现金好好地放在身侧。再结合他们平常的关系网调查,排除了仇杀和为财抢劫的可能。
虽然警方当时不理解,为什么两个年近六十的老人家,会突然带着这么多钱上山,但因为缺乏任何证据,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里好难受啊。尤其是知道这两位老人家都被杀了之后。」
「他们有什么错,只是想尽自己的力量保护女儿而已啊。」
「都怪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真的太不是人了!」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当时的冤案和无法破解的,类似于这种案子肯定不在少数。」
……
巩雯听后五味杂陈。
对于她来说,外公和外婆只不过是两个称呼而已,没有任何感情。所以在知道他们被杀死,也就不会有所谓悲伤的情绪。
“所以呢,二十年前的事,谁能说的准。”勉强维持着镇定。
她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白芷的话还没停,仅仅一个问题,就将巩雯筑起来的防御破了功。
“你不是想知道你母亲在哪?”
巩雯:“……”
她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甚至在犹豫要不要将直播连线的界面给挂断。
巩健民突然激动出声:
“雯雯,你不要听她胡说。”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
「这很明显是心虚了啊!你们看他那个表情都不太对劲。」
「对对对,感觉他们这种人撒谎的时候好像用的都是一张脸。」
「千万别挂断连线啊,我们还想看看这出生还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呢。」
「我大胆猜测一下,不会是给她母亲也杀了吧……」
「楼上的你别说了,我已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但说实话我也是这么感觉的。」
……
巩雯看着屏幕抿了抿唇。
抬头看了看自己明显已经处于狂暴状态的父亲,仿佛随时都会朝自己俯冲而来。再低下头,大拇指僵持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去。
可就在这时,他们家的门被敲响了。
吓得巩雯手一抖,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巩健民甚至没管那没有任何停顿的敲门声,直接朝着手机俯冲而去。
只可惜门外的警察要更快一步。
在意识到屋内的人没有开门的打算后,就直接采取了硬性措施。
这是老小区,门什么的也早已老化。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冲了进来,看见巩健民拼尽全力想去抢什么。
一个飞扑,直接将男人压在了身下,完全无法动弹。
“啊啊啊!”
男人从嗓子中爆发出嘶吼,像是某种兽类在绝望和愤怒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让人无比恶寒。
白芷的声音还没停。
手机就那样平整地放在地上。
一字一句说着。
“你爸爸有个谁都不能打开的箱子是吗?”
只是随着她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