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程祥来来回回在溶洞里寻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任何可以通往其他地方的出入口。为了不再继续这样下去浪费时间,我们决定穿戴好潜水设备,再次潜入水道,看看是否在来的路上有什么岔路口被错过了。
水道的水面上还漂浮着之前那些纸人的灰烬,看着脏兮兮的。而我们来时聚集在这里的海猴子却早已经不知去向了。我们整理好潜水设备,再次下水。
这次下水,我便没第一次那么害怕了。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十分忌惮那些神出鬼没的海猴子。程祥时刻把匕首握在手上,防止那些吸血的怪物再次聚集过来。我们慢慢潜入水中,沿着水道向下。
一路上依旧是空空荡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紧紧跟在程祥身边,吃力地在探照灯模糊的光线下寻找着任何可能的出路。这里的水很浑浊,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探照灯的电源不给力,我们在水下的视线竟然越来越模糊了。无奈,我们只好贴着水道的墙壁游动,一边移动,一边摸索着水道边缘的四壁。
就这样一直往下,速度虽然很慢,但是也保证了我们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岔路。
突然,我的手好像被水道壁上什么尖锐的东西给扎了一下,疼的我猛一缩手。程祥注意到了我的异样,赶紧停下来用手电照去。只见那水道壁里凸起了一个尖锐的铁器,上面虽然包裹了厚厚的锈迹,但却依然锋利无比。程祥用匕首挖开那铁器四周的泥巴,然后慢慢将它抽出。好不容易拔出来在水中涮了涮,洗掉了附着在上面的泥巴之后,我们才发现这是一把已经生锈很严重了的短剑。
虽然不知这东西有何用,不过在这尽是海猴子的水底,我拿着也好有个防身的作用。于是程祥便把它交给了我,让我带在身边。
继续向下,我们便来到了之前拐弯的那个地方。之前也就是因为在这里遇到了海猴子,我们才会慌不择路,直接就向上游去了。这次,我俩停在了岔道,在四周摸索着,企图找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程祥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冲我指了指。我向他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片的泥巴颜色和四周的并不太一样,我们用脚踩过去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处塌陷的松软洞口,看塌陷的痕迹还很新,估计是刚才在这里和海猴子打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导致上层的泥巴松动,塌陷下来正好挡住了去路。
于是,我和程祥分别用匕首和刚刚在水道里挖出来的那把短剑,一起挖那些陷在坑里的泥巴,不一会儿,一个朝向另一个方向的水道入口便出现在了我们眼前。我俩做了个ok的手势,便钻了进去。
这个水道和刚才那个几乎一模一样,果然是我们刚才错过了。之前拐上去之后就没再见前面的光亮了,想必是他进了这里,而我们却因为海猴子的袭击而错过去了。
这么说,章正就在这个水道的尽头咯?
我们不由得加快了游动的速度。游了和刚才差不多长的距离之后,终于到了尽头。我们冒出水面,爬上岸去,取下面罩之后才发现这里也是一个地下溶洞,构造却比刚才放石太岁的那个溶洞要大上好几倍。这里的墙壁上也插着一些火把,看起来和刚才那些没什么两样。
然而就在水道不远处的一个石头旁边,放着熟悉的潜水设备!
“是章正的!”我兴奋地指给程祥看。
我们脱下潜水设备放在一旁,程祥走向章正放在那里的设备,蹲下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眉头紧皱走了回来。我正坐在地上穿鞋子,看他一脸担心便赶紧问他怎么了。
“是章正的东西没错。可是,你看这个。”程祥递给我了一件黑色的潜水服,那正是章正当时穿在身上的。我接过来拎起,却发现上面布满了咬裂的痕迹,而且那些破掉的洞口都还沾着不少鲜血。
“章正也被海猴子攻击了?!而且……数量很多……”我脑袋嗡的一下,感觉瞬间充血。
“是的。从这件潜水服来看,伤势的确很重。可是他的东西既然放在这里,就说明他已经顺利到岸上了,也就脱离了海猴子的威胁。按常理说,他受了那么重的伤,理应就在这里包扎休息的,可是……却又不见人影,很奇怪。”程祥从溶洞的墙壁上拿下一个火把,然后伸出手拉我起来,“说不定这里有更加危险的东西,所以章正才不得不离开这里。我们小心为妙,还是先离开这里,往深处走走吧。”
我赞成程祥的说法,于是也拿起了一个火把,把那个生锈了的短剑别在腰间,向溶洞深处走去。
这里比刚才那个溶洞要大了很多,如果这个才是藏匿阴沉木匣的主溶洞,那么刚才那个顶多就算是个小储藏室,况且,那里面除了一堆纸人守护着一个石太岁,除此之外并无他物。这个巨大空旷的溶洞,才是正主。
果然,我们没走多远,便看见前方有一鼎巨大的三足铜质香炉,足有两个成年男子之高。青斑驳驳,气势恢宏,像是在香火鼎盛的大庙中积累了上百年的功德,虽然不知道摆在这里了多久,但它的上面并没有任何灰尘,一副普渡众生的佛光之相。在它的四周围着十几个小香炉,依旧是金丝铜质,玲珑精巧。
我们用火把将这里四周的油灯点亮,这溶洞内便顿时明晰了。我们这时才发现,不光那些香炉是用铜制成的,连这个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