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二呀,这...这口气...你就...就这...这咽...咽下...了...嗯...嗯?”麻脸少年与陈二蹲在路边开口问道。
陈二蹙了蹙鼻头,鼻血早已干涸,他用手指扣了扣,漏出一丝冷笑:“王二麻子,你看小爷是肯吃亏的主么?你赶紧叫上刘二皮那哥儿几个,今天这几个孙子不赔钱,我陈二的二字翻过来写!”
王二麻子一拍手道:“就...就...他娘...娘的...等...等你这...这句...话”说罢一跃而起,往村子深处飞奔而去。
陈二目送王二麻子身影消失,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那褚东秋拳头重若千钧,仅一拳陈二到现在都还脑袋晕晕的,若非面子大过天,刚刚就想躺尸了。
头顶的太阳似乎比以往更加灼热无情,陈二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心中暗道:“我他娘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这事要是就这么忍了,以后怎还有脸在这村里混。不过这褚小子拳头确实厉害,怕是加上刘二皮那哥几个也不够打的,这他娘咋办?”
远处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陈二抬头一看,只见王二麻子领着刘二皮和几个村里泼皮匆匆赶来。刘二皮身材魁梧,满脸横肉,在村里干的是扛大包的活,一身肌肉犹如铁打一般。
“二呀,啥情况?听说你被人给揍了?”刘二皮气喘吁吁地问道。
陈二站起身,拍了拍占满灰尘的裤腿,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你们来得正好,今天咱们大干一场,让那些个自以为是的外乡人知道,咱可不是好惹的。”
王二麻子结结巴巴地说:“就...就等你这话呢!咱...咱们咋个...咋个办?”
陈二瞥了一眼四周,低声道:“先去准备这些东西,未时到晒谷场集合。”
陈二话落,几人迅速四散开来,薯儿村的这场风波,显然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福来客栈,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斑驳的洒在茶桌上,何重重一手撑腮,另一只手随意拨弄着桌上的瓜子,眉宇间透出一丝担忧之色:“褚师兄,刚刚你也太冲动了,若是师叔在此,你恐怕又要挨罚了。”
褚东秋轻抚手中土陶茶杯,微微一笑:“胖子,你是在担心我?放心,即便师叔回来,也有我担着。”
何重重吐出一颗瓜子壳,无奈的摇摇头,“我这不是替师兄着想么?不过,那叫陈二的小子,确实有点意思,你觉得呢,师姐?”
白芷淡淡撇了一眼何重重,又看了看自信满满的褚东秋,轻启朱唇:“陈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褚东秋一愣,随即放声大笑:“白师妹无需担忧,一个小小泼皮而已,只要他再敢来撒野,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白芷闻言,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不再言语。何重重感到气氛稍显尴尬,赶紧岔开话题,“说起来,师叔究竟何时能到呀?再待下去人都得发霉了,咱们到别处逛逛吧。”
褚东秋闻言,收起笑容,朝何重重瞪眼道:“此番我等试炼,需进入迷雾森林深处,危机四伏。至于那流韵境裂缝更是飘忽不定,我们需谨听师叔安排,切不可自作主张。”
何重重暗自苦笑,这师兄虽对同门关怀备至,却也太喜欢拿着师兄的架子。正待出言附和,却只听客栈门口传来陈二贱兮兮的声音“小褚子,你家爷爷来也。”
褚东秋听到那熟悉又带着挑衅的声音,眼角一抽,轻轻扔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转身,目光直视陈二,一字一句说道:“陈二,好胆。”
陈二肩扛一柄锈迹斑斑的铁铲,踏步如风,豪气冲天地闯入客栈,抖着腿儿,声音里满是不服输的调侃:“小褚子,刚才要不是乡亲们拦着,小爷早揍得你哭着喊姥姥了。”
褚东秋怒极反笑道:“好好好,现在没有乡民们拦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揍得我喊姥姥。”说罢迈步向陈二走去。
“稍等,稍等。”陈二见褚东秋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立马伸手制止,“咱们别在这儿打,砸坏了东西,小爷怕你赔不起。”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们该在哪儿解决这恩怨?”褚东秋冷冷问道。
陈二眼珠一转,指着窗外不远处的晒谷场“那儿吧,宽敞明亮,小爷也施展得开。”
“就依你。”说罢率先迈步朝客栈外走去。何重重见状赶紧拉起白芷,亦想跟随而去。不料陈二却将肩上的铁铲横在二人身前道:“江湖规矩懂么?这是单挑,围观可以,要是敢插手,小爷可一起揍了。”
白芷依然面无表情仿佛未听见一般,倒是那何重重对着陈二不住点头道:“省得,省得。”
晒谷场上,黄土被踩得坚实平坦,几束阳光从云层的漏洞中落下来,一阵春风拂过,却连一粒尘埃都未曾惊扰。之前四散的村民不知何时又跟到了晒谷场边,三五成群,议论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期待与兴奋。
“陈二,你小子还没被打够呀,鼻血擦干净了没?”一个粗犷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陈二,想当大侠就多使点儿劲,把这白衣小子干趴下。”另一个声音紧随其后,略带几分讥讽。
“白衣小哥,这陈二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