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念的每一个手势,他都用心模仿,直至熟练掌握。
次日,阳光再次洒满小城,韩念念再次踏入那熟悉的小书店,店员一见到她,连忙上前,一脸歉疚:“大妹子,真对不起啊……”
店员注意到了韩念念眉宇间的焦虑,急忙挥手,脸上的笑容里夹杂着几分无奈和歉意。
“的那位朋友,并非不愿意出借,只是……他不借给我罢了。”
韩念念眉头微蹙,好奇中夹杂着一丝困惑,“这怎么说?”
店员面色微红,吞吐道,“他嘛……就是不放心我,担心我会拿书去做些不当之事,哈哈,纯粹是开个玩笑。不过如果您真的有心要借,不妨三天之后前往朝东街的老榕树下找他,他承诺会亲自将书交到您的手上。”
“为什么要等到三天之后?”
韩念念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让赵宸凡从书中汲取那份情感交流的精髓,毕竟昨晚他学习手语的速度令人惊叹,证明了他的悟性极高。
她相信,只要让他稍微浏览一番,无论是应该学会的细腻表达,还是那些看似无伤大雅的小情趣,都会被他一一掌握。
为了两人未来充满幸福的日子,这点心思的花费实在是不可或缺。
店员似乎看出了她的急切,轻声解释道,“他近期工作特别繁忙,无暇分身。您想要借这本书,仅仅是为了您和您丈夫的生活更加和谐美满,对不对?”
韩念念轻轻抬眸,目光不经意间与店员那抹羞赧的红晕相遇。
她心下一紧,随即故作自然地轻咳几声,企图用这细微的动作掩饰住那份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
“莫非在您眼中,我就是那种轻率行事的女人吗?”
韩念念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又不失自尊的维护,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店员一听,脸上的绯色更甚,连忙摆手澄清:“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实在是因为我那位朋友,他可是出了名的正直君子,对文学艺术有着近乎苛刻的尊重。若是得知它被用在了不恰当的地方,他绝对是连提都不会提借阅二字的。”
听到这里,韩念念心头不禁对那位未曾谋面的书主生出一丝敬佩。
在这个时代,金梅梅的作品常被视为离经叛道之作,为世人所不容,然而其作品中却蕴含着深刻的生活哲理与人性洞察,实属难能可贵。
显然,这位书主有着超越常人的鉴赏力与开阔的眼界。
“您放心,我对这本书满怀敬意,纯粹是出于学习与研究的心态想要借阅。我向您保证,三日之后,必定毫发无损地归还。还望小哥能够玉成此事,三日后老榕树下,我将身着一件米黄色衬衫,以便识别。”
韩念念言辞恳切,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块钱,轻巧地递给了店员。
店员见状,脸上顿时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心中暗自庆幸,仅仅是一个传话的差事,竟能轻松赚得一笔小钱,何乐而不为呢?
接下来的三日,韩念念的生活简单而充实。
时而在家中忙于琐碎的家务,时而静心修补着一家人的旧衣物,偶尔也会趁着外出采购的空档,在街巷间悠闲漫步,心中暗暗盘算着未来的打算。
第二天,趁着孩子们休假在家,她便化身为严师慈母,耐心传授他们知识,期望能在他们心中播下智慧的种子。
而赵宸凡也不甘落后,利用几个夜晚自学手语,如今已能进行基本的沟通交流,两人的默契也在不经意间愈发深厚。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念念渐渐适应了这个时代,虽然对于那些喜好搬弄是非的妇人依然有所避讳,但她也开始有选择地结交一些真心实意的邻居,丁美娟便是她在这新生活中的一抹亮色。
丁美娟平日里行事低调,不喜张扬,却凭借着一手精湛的缝纫技艺,在邻里间小有名气,不仅补贴了家用,也拓宽了自己的社交圈。
韩念念与她因缝衣补裳的共同爱好而结缘,常常相互分享修补衣物的小技巧,一来二去,这份基于简单生活的友谊悄然生根发芽,也让韩念念在不知不觉中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这样的生活虽然平凡朴素,但却充满了简单纯粹的快乐。
每当夜深人静,韩念念总会暗自感慨,与未来那些波诡云谲的日子相比,眼下的时光显得尤为珍贵,如同一段不可多得的宁静乐章,让人心生珍惜。
回想起来,那个时代的人们虽然直接,比如那些围在井边家长里短的大婶们,喜欢评论是非,但至少她们的直白里藏着一份纯朴,相比起职场上那些表面和气的塑料同僚,这份简单的真实显得尤为可贵。
到了第三天,韩念念怀揣着一颗雀跃不已的心,踏上了前往朝东街古榕树的小径。
她的脑海中早已预演了与书主相遇的场景,对话的每一字一句都细细推敲,她甚至开始在心里描绘赵宸凡接过书时的种种表情,那或许是震撼,又或是略带尴尬的恼怒,仅仅是这些想象,就足以让她的内心充满欢愉与期待。
然而,当她在古榕树下沉思默等了十多分钟,期待中的书主却迟迟没有出现。
正当她四下寻觅,一个让她既熟悉又不愿面对的身影赫然映入了眼帘。
程牧云,她的“宿敌”。
真是应了那句“冤家路窄”,本想安静地完成一次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