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就烦,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反对多久,而且每一次的反对都是在加重其他领导对他的不满,继续下去估摸着他也就干到头了。
让秘书备好车,他准备下乡去走走,跑跑宣传工作也算是让自己静一下心。
车开到半路,他无意间回头看到后方还有两辆车跟随,随口向开车的秘书问道:“怎么有车跟着咱们?”
‘嗨领导,大家出行都是要打报告提车的嘛,都会写上要去做什么,他们是配给您的警卫保证安全用的。’
撒切尔眼神变得深邃,想了想突然问道:“有办法甩掉他们么?”
‘这...应该可以,但是到时候您可能得需要下车。’
“嗯,就按你说的做。”
秘书想问为什么要这样干,不过想了想他觉得不该问的还是别问较好,直接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每个领导配备的秘书都是从部队退下来的,除了身手好以外会的专业技能也多,并且基本嘴巴都非常紧。
收到指令以后秘书就开始了自己的操作,在城区内左拐右拐。
他觉得能甩掉除了对自己技术的自信以外,更重要的是车够好。
每一辆领导专车朴实的外表下都是一台彻头彻尾的性能猛兽,低调只是为了增加迷惑性。
凭借着性能优势秘书很快就将车开到隐秘处拉着撒切尔下车,在歪七扭八的巷子中游走,等到后面的警卫发现车子时两人早就搭上了前往乡下的公车。
而且在撒切尔的指示下两人还是朝着预计的计划中反方向走,完全不给追查到他们的机会。
撒切尔觉得自己来到新洲后似乎太过于循规蹈矩了点,感觉处处受制,索性不如任性一把换个思路来個微服私访。
他随即找了个乡村就下了车,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村里。
以前的农村是非常排外的,但因为安克加斯的百废待兴进驻了大量的施工队伍和来此找机会的流动人口,见多了外人后也就免疫了。
对着这两陌生人他们也就是看几眼,上前问两句话就完事了。
撒切尔为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没少学习当地的土话,能半生不熟的讲上那么两句。
敲响其中一家屋子看起来比较简陋的老乡房门。
他没说自己具体的职位,只是是说来村里看看张贴在村口的政策是否得到了具体的落实。
这是文士官负责的工作,时不时会在联盟各地抽查,乡亲看多了也是见怪不怪,别的他们不清楚,但是知道每当这样的人过来以后,他们村子总能得到一些好处,所以笑着将他俩迎进了屋子。
坐在老乡的屋子里,看到墙边正在燃烧的火炉,撒切尔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顺嘴问道:“老乡这煤炭用的还好吧?”
正在添煤的妇女顺口答道:‘煤不错,烧的可久哩,就是用多了就有些贵,柴火的话便宜更多些。’
语气中倒也不带什么别样的情绪,就是很正常的农村妇女的精明,她们总有办法让自家的小日子过的更舒适一些。
撒切尔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他很快就抓到了其中的重点,疑惑道:“有些贵?政府不是发的票据不收费吗?难道是每个月配的额度不够烧?”
妇女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坐在一旁抽烟的丈夫,男人脸上有些茫然:‘这天底下哪有免费的东西啊~煤场人说政府告示写的免费是免了额外的其他收费,只收成本价,让俺们拿着票据再买张条子去批煤,价格也不是很贵。’
‘就是俺们手上的钱不是很够,粮油棉盐都要钱,煤炭肯定只能少买些了。’
票据的作用不止是用来兑换物资,回收上来的票据本身就拥有价值,这些票就是用来同中央核账的,多少票据就给补贴多少钱。
也就是说有人利用对政策的曲解在其中收两份钱。
想要做到这点并不简单,联盟也不是傻子,对票据的真伪核对,也得核查票据使用和材料出入是否一致。
加上隶属于中央的警厅和检察处就是四权独立互不统属。
法院是需要材料递交,或者大案才能启动自己的程序,平时的中下案件由地方分局自己处理。
进而撒切尔就想到了为何一定要让外部企业进场
如果合资的程序启动,两边税务对接之前肯定要复核剩余资产,剔除无价值资产以及对曾经的亏损做最后的定额然后给原厂主钱,或者是新厂的股份。
定亏损怎么定?厂房和机器都特么拆了!没有具体的东西那这就有说头了。
贪到的钱总需要不同的正规方式来绕开税务流出去。
绕开税务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女皇在这方面盯的非常紧,税务部门的饭碗比全联盟所有岗位的都要铁,不说钱方面的奖励。
衣食住行医疗教育方方面面都给到了最优待,亲属方面也有专门的警务处负责保护,完全解决对方的一切后顾之忧,让其可以毫无压力的处理自己的工作。
同时他们在对接的企业和部门当中还是有百分比制度的税务提成的,这笔奖金收入普遍能达到税务底薪的十倍百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