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吓唬我,我就会去找爷爷吗?”沈棠无所畏惧地瞪着他。
叶仲文拧眉,周身涌动着骇人的寒意。
沈棠面色清冷地挣开手,后退一步:“别这副表情,我只是猜测。就像你说的,人心险恶。”
“劳动我叶仲文演苦肉计,你当自己是谁?”叶仲文起身,不屑地坏笑。
“我谁也不是。”沈棠附和点头,“我知道,你救我纯属为了自己的利益,股份如果出了事,你就会落人下风。”
“既然知道,就别再给我找麻烦。”
“叶仲文,我不给你找麻烦,你也不要再招惹我。”沈棠紧盯着他,全身似紧绷着一根看不见的弦,已到了极限,“你不是要我说条件吗,现在我就告诉你。
“我对你们叶家的争斗不感兴趣,荣华富贵也不稀罕。爷爷给了我这个权利,我不想辜负他,也不想辜负我自己。
“我的条件很简单,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互不干扰,互相尊重。为期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会把股份还给爷爷。”
说到这里,她眸色藏不住难过,“然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叶仲文眼洞突然变得空茫,表情僵硬地表示:“既然你想好桥归桥,路归路,何必要三个月。你让爷爷收回股权,我现在就同意离婚。”
沈棠表情猛地变僵硬,随着心脏刺痛强烈,连指尖也跟着发颤。
原来离不成婚,只不过手中的筹码不够。
三个月,又是她一厢情愿了。
“趁我还没有反悔。”叶仲文声音发紧,犹如一头困兽。
沈棠就像坠入无边的冰冷深渊里,浑身血液都跟着凝固了。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抬眸,颤着声音说:“离婚可以。但什么时候离,换我说了算。”
听着这句他曾经说的话,叶仲文眼底藏不住震惊和愤怒,扯出一个不屑的冷笑。
这一刻,两人目光相撞,势均力敌地正正好。
突然,叶仲文手机响,他接起来听了会儿,冷冷对沈棠说“这里方圆十里都没人,请你不要自作聪明离开。卧室在楼上,休息吧。”然后就悠然离去。
沈棠呆站在原地,缓缓扶着沙发坐下,双腿禁不住微微颤抖。
心里的疼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现下才敢全部释放出来。
比起她一个人委屈,让叶仲文也跟着难受,果然舒服多了。
她一夜辗转难眠,天刚亮拉开窗帘就见花园里已经站着好几个保镖。
她下楼去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有。
然后见马克拎着一篮子面包和牛奶笑嘻嘻走了进来。
“夫人,早。”马克唤她。
“早。”
“你快吃点东西吧,这牛奶可是刚才旁边牧场取回来的,超级新鲜。”
“谢谢。”
沈棠坐下来,不一会儿,马克推着她的行李箱进来。
“夫人,你等会儿看看有没有收漏的东西,有的话我再回去拿。”
沈棠低头嚼着面包,忍不住问:“昨晚的事处理好了吗?”
“算处理好了吧。”
沈棠蹙眉:“谁派他来的呢。”
“不知道,那人嘴硬得很,警察已经把他带走了。”马克说着呵呵一笑。
沈棠看着他眼神闪躲,分明就是刻意隐瞒。
“夫人放心,少爷狠狠地帮你报过仇了。等他关进去,也不会舒服,估计不死也得残废。”
沈棠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昨晚说的狠话,清了清嗓子轻声问:“你少爷胳膊上的伤,让医生处理了吗?”
“夫人也请放心,找过杜医生了。”
“回家吧。”她说着起身。
回到叶宅,杜医生已经在候着她。
她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杜医生给她检查了一番,叮嘱她好好休息几天。
她背靠着床头软包,忍不住问:“那叶仲文的伤呢。”
“少爷体格强健,只要好好养着,要不了几天伤口就会愈合的,夫人不用担心。”
“谢谢杜医生。”
杜医生走后没多久,方念芝敲门进来。
“你还好吗?”方念芝关心地看着她,悠然地在床边坐下。
“没事,皮外伤。”沈棠微笑。
“我给你配了两个保镖,以后跟着你。”
“谢谢婆婆,但不必了。”沈棠婉拒,“带着保镖去上班,太扎眼了。”
方念芝目不转睛看着她:“你还要去king上班?”
沈棠点头。
方念芝一脸不解:“老爷子给了你这么大的恩赐,你还跑去king上班干什么?说实话,现在连我也要敬你三分,你今日不同往昔了。”
“婆婆不用担心,我不掺和你们董事会的事。”沈棠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而且婆婆的愿望不是势力均等吗?现在叶仲文没了爷爷的股份,威胁不到你了。”
“董事会每分每秒暗潮涌动,他们就是见不得一个女人站出来发号施令。”方念芝目光沉重地看着她,“我如果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就可能会粉身碎骨。
“董事会暂且不说,king传媒事事压着我的free。仲文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