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贪求我们神灵力量的下场!”
娑维特利,看着被碾压的生灵化为灰烬,脸上露出冷漠的笑容。
即使他被伐楼那撕碎,但是那被分为无数份,被争抢和贪婪的心,他还是隐约有着保留的感觉的。
生灵的骨骸灰烬飘洒,似乎有着哭声在其中,有着黑色的东西从中飘起。
“这种不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就在娑维特利冷眼看着地上的生灵哀求之时,他心中忽然升起悸动。
他顺着心中悸动,看向了东方。
那里,无限光辉的天门之后,有黑暗从中出现,好像为天门镶上了暗色的边。
“那是什么?”
东方天门之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一缕幽深黑暗,这黑暗晕开,正在向着他们所在之地而来。
“那是黑夜?”
“她又回来了!快跑!”
在娑维特利还未想清楚之时,他身边苏利耶撕破嗓子的尖叫响起。
然后,娑维特利就见到他面前的苏利耶,好像被烧着了尾巴的兔子,一下溜进了天门。
而乌莎,更是早就没了踪影。
神驹拉着的车,载着两人,抛下他直接离去。
“喂!我没上车呢!”
呆立在原地的娑维特利,看着已经被乌莎迅速关上了的天门,张大着嘴巴,双手无力的摊开,不知向谁申诉自己的委屈。
“我没上车,我还没上车...”
但是虽然声音哀切,他的自语也得不到回应了,天门已经关闭。
黑暗不为所动,吞没天门,向着整个天宇覆盖。
“快跑!”
娑维特利看着那覆盖而来的黑暗,虽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却心中惊恐万分。
毕竟,能让苏利耶如此恐惧的东西,他一定打不过的。
唤出自己圆圆的一样日轮金车,两腿在上倒腾出残影,上下翻动的腿快搅动起风暴。
“咦!这条路好熟悉啊?我是不是走过!”
顺着他不知道走了多少次的,由东向西的逃命道路,脚下蹬着自己的独轮金车,娑维特利被身后的黑暗追着,不断地逃着,躲避着黑暗中的未知。
直到最后,在他快要精疲力尽之时,他逃到了西方最后落脚之处。
那儿只有一片幽暗的水域,还有立在上面的一个熟悉的人影。
“伐楼那!”
娑维特利看着那水域之中的神灵,脸上露出了绝望。
前狼后虎,难道自己刚刚重生,又要被杀死吗?
看着身后的黑暗,咬咬牙。
‘嗡!’
娑维特利的大日之轮,沉入了阿湿陀之域。
毕竟比起伐楼那,似乎身后的黑暗带给他的威胁和恐惧更大。
……
“你是怎么回来的?”
遍照者苏利耶,询问着娑维特利他沉入海中之后发生的事情,他们眼看着娑维特利被海洋吞噬,又为何逃了出来。
“我,我沉入海中之后,见到了伐楼那!”
“那你怎么回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在水中两眼一黑,就来了这儿了!”
“难道婆楼那的夜神之力太弱了,所以困不住你?”苏利耶想了想问道。
毕竟婆楼那成为夜神不久,说不定还达不到他知道的那个撕裂天空的司夜女神那么强大。
成为朝暮之神后,娑维特利可以出现在天宇两端,所以从尾端逃回来到东方,也是有可能的。
“不是,不是婆楼那,就是伐楼那!”娑维特利连忙开口。
“对!我不会认错的!”娑维特利肯定地说到。
毕竟他落到现在成为苏利耶小弟,金体神的概念就是被伐楼那撕碎的,他怎么也不可能认错他。
“伐楼那?他恢复了宇宙法王的概念了?”苏利耶绝望的问到。
一个宇宙法王伐楼那,加上一个司夜女神,难道他们天空之神,从此再也不能在世间作为了吗!
“那倒没有!他的状态不对劲!”
娑维特利想了想,描述了他见到的伐楼那的情况:
“你们说的婆楼那被你们打败后成了夜神,但是我看到的不是婆楼那,他身上没有夜的概念,他自称伐楼那,只有水的概念!”
娑维特利说的糊涂,他们听的也糊涂,不过看着天门之外的情况,苏利耶作为大哥,还是做出了判断。
“无论如何,这世间我们是不能去了,所有的光明藏在天门后吧!”
“那地上的生灵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在黑暗之中吗?”乌莎有些不忍。
“现在,我们自身难保,哪里管他们!”
苏利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做出了决定。
……
“水利万物而不争吗?”
瀛水海洋之中,伐楼那看着不远处那安静的女神,开口自言自语着她的话,似乎别有体会。
“以后,我什么都不争了,谁来找我,我都不做了!”
伐楼那口中反复念叨着,他所理解的水利万物而不争,思考着如何利用这些方式达到她所说的道。
“谢谢,干不了!”
“我不会!”
“另请高明吧!”
“你赢了!”
伐楼那念叨着几句话,怎么也不能理